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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天毫篇)

弯月牙儿 [苦涩] 2008-09-04 09:41:36 星期四 晴天 查看:212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烟一直没有去做“该做的事”,这令天毫既惊且怕想来便觉得如坐针毡。
  不是不要烟,撞上她的一瞬,她的弱质娉婷已经打动了天毫。天毫常对烟说,你不该叫烟,该叫兰。天毫觉得她更象一株兰花草,单薄,无助,剔透,却只宜生在深谷。然而从不知道婉转如烟、乖巧如烟,竟也会因了一件事如此沉默地抗挣。可烟,你不知道是自己注定了这个孩子只能毁灭或者苟活。
    
  早些时候天毫也曾经婉叹:若果烟自身的素质再完备些,即使没有很好的家世,老爷子应该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吧?而兰花草简单纯粹地绽开,使得天毫的劝说屡试屡爽,最后,终至放弃
    
  其实,真正令天毫放弃改造烟的原因是那支百合。假如将烟看做兰花草,那么SMILE就仿佛百合般高贵娴雅,凭空胜了一份傲气。要命的是,天毫看见SMILE的时候恰好在自己家的一歌PARTY上;更要命的是,这PARTY恰好被老爷子安排邀请了很多名不副实的“名门淑女”;最最要命的是,SMILE淡匀胭脂的俏脸自始至终没有偏向俊朗的天毫一眼。
    
  于是本来入席时恹恹无趣的天毫临散场的时候已经忿忿然跃跃然了。
    
    
  天毫在笔挺的西服下轻喷了几下古龙水,又面对穿衣镜调整了领结的角度才出了门。
    
  灼人的热浪席卷而来,刮得隐隐泛出青光的下颌霎时已显微津。天毫轻谓着钻进早已开了空调的“皇冠”,还一面径直擦着汗。和烟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需这样郑重,烟是拿他当天看的,那么,不管天是阴是晴,都是她的天。而SMILE,她总是那么一丝不苟,使得他也不甘掉以轻心,更不敢轻易亵渎她,因而在她默使下的几次亲密接触也显得格外记忆犹新。
    
  不若烟,他闭了眼睛都知道她的睡衣上有几颗扣子。
    
  晚六点四十分。现在出发接SMILE下班应该刚刚好。陪她吃过晚饭还有时间去烟那里享受一下,虽然不能同房,烟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身上的感觉还是颇使天毫怀念的。
    
  发动机轰隆起来,腰间突然想起清脆熟稔的曲调,天毫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是烟。
    
  稍稍踌躇一下,天毫按了"NO"键,并关机。晚上说也一样,见SMILE的前夕是切切不可分心的。
    
    
  天毫没有料到,这餐饭SMILE竟是有意的拖长了时间。
    
  听她娓娓诉着一些婉转心事,天毫惊喜莫名---待结束时已是深,烟那里自是去不成了----载着一厢柠檬淡香和微醺薄醉的SMILE,"皇冠"驶向SMILE的公寓。
    
  扶她进楼,天毫将SMILE轻放在沙发上,自己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来。
    
  SMILE一派不胜酒力的娇羞,星目半掩,秀睫微合,唇间一片红润如玉,再不复往日的庄重神态。天毫看的心头一阵狂跳,情不自禁轻匐在SMILE耳边:你今晚自己只怕不行,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吧?SMILE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轻“恩”道,天毫如蒙大赐般跳起来去关壁灯,仿佛生怕她清醒过来改口反悔。
    
  只可惜他没看见,灯光一闪间,SMILE唇角隐约绽开了一朵古怪的笑。
    
  窗外夜的城市灯火通明,一缕光束嘲笑地透过窗帘挤进一缝。谁说的?这城市,愈文明愈肮脏!而人们就仿佛在废墟上衍生着的毒草,包藏祸心?那么,谁又赢了谁?
    
    
  白亮亮的一缕天光调皮地穿过窗帘刺上天毫的双目。翻身醒来,身边熟睡的SMILE如花盛放,天毫看着她紧闭的双目,心底突然浮现出烟无辜的、可怜的眸子来。
    
  这个时候,怎会想起她?天毫摆摆头,想要驱赶掉烟的影子,却越发浓重起来。
    
  不理身边的SMILE,天毫径直起床去洗漱间。经验告诉他女人一旦跟你睡了就会变的十分缠人,她们会在你忙碌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要你去陪她,会在你该上班去的时候拉住你的衣袖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叫你别走。这样做的时候她们从不会想到如果留下陪了她,很可能就赚不到和她共进晚餐的钱了。多特别的女子也很少逃出这个怪圈,似乎留下一会就留住了一生。
    
  烟没有,虽然天毫知道烟也很想留。SMILE呢?无力地坐在座便器上,天毫禁不住想到这个问题。并盘算着怎么样脱身。
    
  事实上走出洗漱间的时候天毫就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床上已经没有了SMILE的影子。天毫不大相信地走过去,看到床头柜上用钥匙压着一张信笺,字迹潦草且是用眉笔书写,明显的一种匆匆感散发着。
    
  天毫: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昨夜激情泛滥后的我们,所以我先回避了。
    你可以自己去厨房弄吃的,也可以在床上休息一下,总之走的时
  候记得把门从外边锁好,钥匙帮我放在脚踏垫下边就好。
                          SMILE即
    
  天毫不禁楞了。宽心和疑惑在心底同时荡漾开来——这女子!不管怎么说,烟的影子又从深处摇摆上来。应该去看看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进那曾许诺为家的小屋了。反正是不能给烟一个公正的,有孩子伴她也好,何况已经过了安全坠胎的时期。天毫甚至就在这一刻决定只要烟愿意,要了这孩子也无妨,虽然委屈。
    
  居然也有一点点的愧疚开始在渐渐萌芽。属于或者曾经属于天毫的女子,天毫还从没想过会为谁愧疚,哪怕只是那么轻微那么短暂的一刹那,天毫已经觉得不可思意了。因为烟毕竟不算出众……除了灵秀,她似乎没有别的可值得炫耀的东西,如果还可以算上一样,那就是驯服。
    
  烟知道这个决定一定开心,昨天不接电话的怨气和多日不见的自怜应该消散一尽了吧。天毫走出电梯用遥控器发动“皇冠”的时候心里也为烟愉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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