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期时,我们班王南是班长,一次他坐在广台上把那对“香港脚”搁起来似乎全班同学都很反感,也引至了后来的倒戈。很快便到了期末,大家听说250元一科都颇紧张的,确实,我们都不知道考试的难度和自身的能力,这时宿舍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一天凌晨三点左右,我听到景在发火有人踩掉了他的蚊帐,近门的潮汕佬也在埋怨谁开关门的力气太重了。
次日,居然听说到新颜凌晨去跑步,果真有了问题。那时我对他没啥特别的印象只是常听到他说许桂芳很靓,也常说怎么来了这个鬼学校。跟着几天,班主任到过两次宿舍,罗锡文上课时也说了“人最怕的是孤独”都是叫我们多些关心新颜,但那时起,班主任几乎没有再到舍区了。后来慢慢知道新颜以前就有事了,现在一到精神紧张的时候就会发作。
我们都有些惋惜“这么帅一个人,没想到……”直到毕业时,亚权才告诉我班主任为什么不再到舍区的原因。原来那晚,亚权到班主任家里作客,突然,一个人拍门闯了进来,接着说了一大堆“……我 ……你,我们曾相识,也曾……”权说“新颜,喝多了吧,我陪你回宿舍去”,“没有,我……”后来权再与班主任讨论这事,因为这事侮辱了许,伤害了许,所以某些情节本人有所保留。“朱继权,你看这事怎办,他应是故意的,我看要告诉校方。”班主任说,权很老练地提出建议,想得比班主任还要全,“不,我们还不知道是怎回事,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好吧……”……,没想到,就那两天便出事了。从此之后,他便是三年中比任何人都艰苦的人,一些同学像避瘟疫般远离他,很少有人和他说话,更有部分人不是同情他、帮助他,而是取笑他,在这里我不想点名指责。
和他看似很好的那几个潮汕人在三年内对他看来还不错,但或许缺少了些内心的交流,和新颜似乎没有我和新颜的话题,没这么亲近和信任。我只想提到譬如景、春等个别人有时发自内心的问候。在最后一年,他更辛苦了,但似乎大家都现实到了冷漠的程度,一晚新颜拿着衣叉狂追李卫章和黄旭金,这时候,有人走回宿舍上床明哲保身,更有人居然嬉嬉地边笑边看戏“哈哈,好看啊……”最后是我阻止了他,他把衣叉交给了我,很快便上床睡了。次日,DF和亚春说“英雄,听讲你昨晚……你不怕他啊??……”
我没理会别人的问题。但说真的,我没有什么可怕,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不错,有时看精神病患者的言行举止是会感到感官的剌激,但大哥,这是自己的同学,又没什么罪过,没理由仅仅是袖手旁观又或是幸灾乐祸吧。实话实说,金专三年在对待林新颜的问题上我问心无愧。我出车祸后醒来,更加倍了对96103的怀念,我对母亲说“果阵,我班有个林新颜……”“哟,那三年难为他噢,应该不知道多辛苦才捱到毕业哦”“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怕他一辈子都是这样啊……”,“还有个某某(无可奉告)……,每七年就要动一次大手术……”……。天那,你为什么总要把灾难降在这些善良的人的身上呢?你有没有长眼?难道他们有什么罪过吗?在这个都给了几位好友拜年的佳节,我也想打个电话去问候一声新颜,但我怕,怕收到更坏的消息,干脆别打了。
那时候快考试了,师兄说大学考试只要坚起床板几晚就OK了,但这是第一次,试问谁又不紧张呢?那学期我常唱《海阔天空》、《无语问苍天》、《灰色轨迹》,没有想过进取,但试还是要考的,自己计划最后一个月认真点,也做到了。只记得我常埋怨那个上课时声音很难听,影响我上课睡觉又或沉思的老师——罗锡文教的《货币银行学》后来得了84分,还有那个别人说“上学期捉了十个八个学生补考,还到新大新买了件西装……”的冯镜祥,《高等数学一》我够了60分,此后,大家已意识到大学考试不过如此而已。
应是第二学期,有了个什么“金融杯”足球赛。我记得有个叫曾胜的九四级学生很厉利,在那次比赛中,我没什么表现,也没什么印象了。四月到了,我们住在107舍,有很多晚上,不少台、椅、床板、水桶和板兜……从楼上纷飞而下,我们见到也觉得颇兴奋,不久也参加了,等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已成了这种活动的骨干力量。现在在我的公司含我共有四个金专毕业的,一个八七届、一个八九届、一个九七届和九九届的我。有时我们谈话会很投机,当问到八七届师兄陈副总那时晚上常玩些什么的时候,他答道“打牌啊,又或者通常掂台掂……”这就是已成传统的,被学校称之为“起哄”的活动,似乎我们都是学不乖的“反动分子”,但试问一句:若学校办好一些,谁又会把自己的东西扔掉呢?
一个学期又快过去了,没有什么深刻的,只知道每十几天就给家里报个平安。记不起是哪个时候,班拿了校运会第一,惨!又考试了,但第一学期试过后,心里有底了,背笔记嘛,文科生拿手啦。第一学期鬼使神差编错了位,41号徐鹏坐在40号的我之前,我坐在倒数第二个位置,聪明人(自作聪明)作聪明事,可以偷望别人的,但万万不可翻书或带纸条,徐鹏高考700多分来到这鬼学校,又是个勤奋的人,大家都相信他,将错就错,刘尚珠(学习委员,他编位的),还是让我坐在大鹏后面吧。记得谢东勇《财政学》带纸条给抓了。在我心里是“分不在高,合格即成,学不在精,作弊则灵,斯是教室,唯娱乐场……混张文凭。”东勇衰了,我的方法是在大鹏背后点一点就是要第一题,点二点就是要……,大题我不要看,选择填空够了,大鹏也挺灵活配合的,得到提示后,他会把试卷轻轻一左移,后来两年多都有是这样。即使自己会做的,似乎对自己没了信心,要是不对下他的都不会舒服,但若分A、B卷那没办法了,只有自己来了。
浑浑鄂鄂又一学期,记得那时挺喜欢莫茹的,还有坐在我身后的女孩(秀珍)早上总是很早就认真地朗读英语,很用功,对其他人没啥特别印象。第二学期我带了吉它去,本想是无聊的时候玩下,没想到做了别人的师傅,我没心去做别人的师傅,但两个徒弟也懒了些。一年很快过去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只觉得周围的人多数很冷,班长很傲,还有班里的黑板报出得不怎么好(第一学期)。
噢,记起了还有,第二学期班里重新选干,我们倒戈王南,支持又一个某某人,没想到后来这某某人太差了,好在没选上正的,这班长选举怎么有点像美国的总统选举。我当时想为班干点事,最后如愿以偿做了宣委。曾经说过我不怎喜欢亚权这人,太好出风头了,说真的,初时我并不了解他,后来和他一起干宣委,没想到那么合拍,彼此也很尊重,也渐有了说不出的默契,我们合作一年多,创造了《青年志愿者》、《回归》等校内无人能及的辉煌,那时文馨也是宣委,说“梁岚,你真系深藏不露哦”。
不久,我和亚权成了真正的朋友。一年后,我不是提出申请不干了吗,这并非是我和亚权之间有什么问题,且听我慢慢说吧。但也是那个学期,宿舍发生了变化,说要改造我们的徐鹏走了(他并不习惯那里的生活,说要改造我们,书呆啊,哪有环境去适应人呢,只有人去适应环境才是),景走了(我舍太喧哗了),换来的是李卫章和刘尚珠(公公给人利用,自己反抗后,居然给人排斥了),从此,那几个来自“同一地方”的人搞到宿舍几近永无宁日。
第一年过去了,在我当时的印象是:有点意思,大雄很易夹却有点爱憎不分;炯丰很搞笑很友好,是个对朋友很诚恳的人;亚春也一样, 而且很开朗,但有点怪,似乎口很花;王南变化很大,有些少领导气质;朱仔很有才华,很真诚,很执著……;莫茹很可爱但也是第二学期什么什么似乎伤害了我;秀珍有气质,很好人;班主任很靓,但老是见不着,我逐渐离开了消极。
第二年,真的说来像匹布。
真高兴,又没重修。感情上,我对莫茹渐感失望。除了有空弹下琴外,因为对功课计算机,还有企业财务会计都颇有兴趣的,所以有点振作了。因为吉它,我和亚权愈亚愈熟谂,还有一个陈伟南(白洋),除了振作点,自己也成熟了点,包括一些到现在还坚持不移的主见“一个学生不应拍拖。”似乎在某些方面自己早早就成熟了,所以有些东西,我一直是尽量去压抑自己的情感——不要追女孩,伤人伤己,没结局的。
又不知何时起,有了“癫佬”的美称,或者是自己一头不像样的长发又或是写在床上的“决定不做正常人”,这名该是DF或亚春起的,说真的,这么久没听过人叫我“癫佬”真是有点不惯。还记得一次班会,班主任叫大家写一张自己的爱情观,不署名的,当时我没有笔,借了支红笔写“结婚不一定是一种好的办法,同居也很好,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同甘共苦、自信会天长地久,不结婚又何妨呢,爱情需要双方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和体谅。”似乎当时很成熟,但到现在我还是坚持这一看法。其它的人都写了,什么何炯丰用铅笔写的“……像根香烟……”、又谁的“面包是基础……”……,当读到我的时候“红色笔,谁写的?”大家很快都知是我的了,“……同居……”,顿时全场哈哈大笑,癫佬即是癫佬,总是很有创造力和充满狂想。
似乎都是持反对意见,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忽然间,有个廖秀珍说赞成,不清楚是说她还是说她的朋友赞成,反正那时心里想“哼,还算有人识货,细珍还算有点主见。”那时我还没有爱上她,没有那种另类的同学朋友感情,只是每每见到她时,她那声国语“Liang lan”总让人感到甜蜜和特别。
“小珍说赞成同居哦”“不是啦,好似象是她朋友赞成的啊”“小珍不错啊,泡她啦,癫佬”那晚宿舍的人像中了毒一样,讨论不休,“不要说笑啦,没前途的啊,更何况听说人家有男朋友了啦”“撬企墙脚啦”“撬墙脚,我是专家啦”……,没想到好说笑的我这次开了个可以致命的玩笑“看着来啦,小子”,后来,慢慢开始注意她,也就慢慢开始着迷了。
一次不是全班去植物园玩的,之前我说一定不会令大家失望,一定和她合照一张。在植物园门口时,我主动走近和秀珍搭讪,李卫章个衰仔说“廖秀珍,你知不知道梁岚走过这边干什么啊?”“什么”“你还不知道什么啊”“死李卫章,你想说什么啊。”说着说着秀珍想要一个飞脚撑过去。
进去后不久,秀珍回家了,没照到相,后来大雄说“癫佬,好象你碰到情敌了哦,伯虎同她照了相哦,又说你……”“是意外啦,谁知道她走得那么快啊,大把机会,看着来啦”那时我和DF坐在教室后面,我干脆把桌子搬了上去和曾毅恒坐,秀珍就在我左边,DF说“癫佬,不行的啦。谁都知道你想怎么样了啦”我开了不该开的玩笑,或者真是注定的又或是缘吧!后来,那班衰仔守不了秘密,上课时我不敢抬起头,那几个衰仔又不肯和我调位,我干脆课也不去上了,一切就这样开始。
又到了什么“金融杯”,那时我们班是公认的强队,我们几个常常去练球,DF是校队的,记得是次日就要与97103班比赛了,当天下午五时,我见亚春,李文等四人在分组踢球,我走了下去,他们叫我加入,但没理由我加入去三打二的,大家都远远地看到DF在宿舍上张望,又穿了球服,我们等他下来也以为他会和我们一起踢,他来了,但叫我们自己玩,他却去了和校队队友一起踢。我很恼怒,一气之下决定次日的球不踢了。
次日四时,我和大雄一起出广州,到天平架的时候我还想回来,但还是在近七点钟才回来,回到舍区见大家的表情,我想可能是有些什么事吧,但想着,这是场实力悬殊的比赛,即使我不在也没理由会输啊。袁伟棠告诉我真的是输了,接着亚丰、陈华他们开始责怪我,DF似乎也知道自己昨天是错了“不关癫佬的事,既然输了就算啦,不要再说了,癫佬,不要理他们。”那时候我实在是太小气了,DF是错,但我更错了。
我说在那三年有四件事常令我愧疚,这是第一件事,精采的在后头。接着我向王南申请不干宣委了,全因这件事一来自己愧疚, 二来不少人在责怪我。班主任那里让我辞职呢, 接着还是继续干了。
我是癫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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