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年的五月十日就要考毕业试了,八日白天,我们还在很平静在温习功课。五时左右,突然传来了中国驻南大使馆被轰炸的消息,那时很多人在课室里吃饭,又看到电视里传来很多学生自发上街游行示威的消息。很多人顿间激动了,那个晚上没有了往昔的沉寂,这不算是起哄,国歌声不断,咒骂声不断,唉,怎么国金那栋楼没声的,噢,原来刘新强在那边看了很久,十一点多,他上到我们四楼,这次他没抓人,而说了一大堆大道理,深夜了,我们早已决定翌日上街,赶紧把标语写完了,好吧,几间宿舍的学生已联合决定翌日上街去。
次日,学校搞了个什么声讨大会,似乎想让大家发泄一下算了,那可能的,大家已决定了,又不是犯法的,管他考试呢,今天星期天,我们去叉也不关你学校叉事。下午回来了,居然有某些同学说“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好玩,你们怎不冒着雨点步行十几公里试试看,五四运动很好玩吗?抗日战争很好玩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国那有家,同学啊,你读书也不少啦,难道你总不为之所动吗?
次日是十日,我们开始考毕业试了,学校并没打算让我们毕业生去,我们很多人爬上了校车,九七届学生有头巾,我们没有,景把身上一件衣服撕成一缕缕,我们要在鬼子面前说“我们民族的不是弱者,看看我们愤怒起来的力量吧”。但似乎我们民族中,很多人在这面前麻木了。
那些日子,通常莫茹会上来和大家谈下心,还主动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后来在6月底,我失落地坐在饭堂门口,莫茹也坐了下来,“师傅,秀珍走左喇,不要那么伤心喇,她说……”,我当时心不在焉,但她的说话记得一清二楚,在当时真的感到些少安慰,莫茹是个很关心人的人,很善良,心中有股炽热;秀珍是个忠于感情的人,她总不愿去伤害别人,飘亮且大方;亚春该是个聪明的人,很勤奋,很宽容,善于交际,也富有同情心;比起亚春,炯丰只是懒点;王南是个认真、负责、上进的人,景较成熟点,后来较爱憎分明,该说的都说了,除了朱继权外,或者这些人我看到的都只是一面,并不全面,但我看到的就这些,不完美的现在没必要去想,我欣赏他们是因为我看到他们这一面的优点,试问谁又没有缺点呢?俗话说“珍惜眼前人”,其他没评价到的是因为我不想去谈论他们,朱仔是我的患难知己,我不需要去评价,大家心照。在整个回忆中我不完全地评价了公公、春、炯丰、王南、景、虎、DF、秀珍、莫茹;也评价了一些人,因为他们给我的印象较差,所以都没点名公开;其它的随便打个分吧,总言之,我认为一些人过于现实了,现实到连友情都会虚无,但也有部分人像我一样珍惜友谊和缅怀过去的。
记不起是那天聚了餐,清楚记得领导敬酒时我拍着傅伯松的肩膀干杯,他说“你们要记住,不要怕失败,我啊,奋斗三十年才有今天……”。
五月十四日考完了,当晚聚餐我没去,原打算大东园也不去了,结果还是去了,只因为没啥机会再见了,秀珍和我一起喝酒,似乎不少了,但说真的还未够喉。金专看似没什么收获,但真的有了不少收获,其中,爱上秀珍使我成熟了不少。有些同学在宿舍墙上写“金专并非藏龙卧虎之地,请师弟自重”,又“……见鬼的学校……”等等,我用墨汁在卫生间的墙上深深地写了“'ΑΝΑΓΚΗ”(见雨果《巴黎圣母院》〈序〉)。
六月份,我去了华东,刚好在廿八日赶回。这个时候除了失落,还有开心,因为毕竟一个多月没见大家了,朱仔在门口等了很久,吃过晚饭便回到宿舍,又见到了故人,第一次和秀珍那么近,寒喧了片刻……
当晚十时许,十九个男生在“师生情怀”狂醉了近八十支啤酒,几近“排队上厕所”,激动了,亚虎坐在我左面,第一个哭了“癫佬,真的苦啊,我真的好不舍得你啊,好象你这样的人,我想再也不会见到了,呜……”,“亚虎,亚虎,不要这样子啦,呜……”,两人早已拥了起来。对面的DF和王南在争衰仔,DF“……我做得不够好啊,呜……”“ 你做得好好,是我做得不好……呜”……,“我们足球队……呜……”……,亚权坐在我右面,我转过身见到亚权这时没了声,却暗暗地热泪盈眶、二行泪下,这时我已泣不成声“朱仔,我真的不舍得阿珍……”,泪如串珠。
试问这场面谁又见过,邻桌国金系的毕业生羞答答地走了,老板见到也呆了,良海很坚强,我一直这样认为,听说这晚他独坐着没有呜咽,强忍,但泪光闪闪。试问这样的场面,我们这十几个人谁又会忘记呢?
千古一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翌日起来,总依依不舍地走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十八可以再次,如果……
用不着了,重温很有味道。
太匆匆了。
后言
经过近月日以继夜的挥毫,作者不完整地,痛快地对曾经的经历作了描述。读完《我是癫佬》后,该知道作者是个多疯狂的人,感谢走进了作者的内心世界。
以前从不信爱,只相信人的自私,后来变了。很忙、很孤单但很开心,是“博爱、宽容、诚”在指引着我,总之现在旁人说我生性了很多,踏实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是暗示着是成熟、是不成熟,是讽刺又或是其它。
本作品基本上记载了“癫佬”每一次心跳的轨迹,相信看完本作,读者走进“癫佬”的内心世界,基本上知道“癫佬”是个怎样的人了。
没钱万万不能,但名和利实在是身外物,谁又知道云层里有没财富呢?
父亲说“钱只是手段或方法,钱不是最终的目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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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风日下,道德沦亡,神灵再度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人们更将精神寄托在法轮功上,李洪志着草了,当贪官毫不手软地充实自己荷包的时候,当嫖客无情、任意地蹂蹋妓女的时候,摇滚又再度兴起了。
——癫佬
编者按:
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不能遏止的同情心,这三种单纯而又无比强烈的激情始终支配着我的一生
——罗兰·罗素(英)
我是癫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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