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年的第一学期,初时我感觉挺好的,可能是听BEYOND的“Love & Basic”演唱会多得到了鼓舞,而且计算机和财务会计学得有意思也很顺,后来财务会计没舞弊得了八十多分,总之蛮积极的,自己也开始“疯狂英语”,总之,别说我清高又或吹牛,我梁岚是个只要不甘落后就自信必能出类拔萃的人,一直到后来为感情所困挠。
有个朋友在五山(华工、华农门口)摆地摊卖些皮鞋和翻版CD,我有台单车,常常周末去他处,从金专到广汕路,再穿过长碰村……到华农,好似是粤华路,那些老路已熟悉到不得了,想起初到广州时,曾试过一个人在动物园南门找不着北到华师,结果步行了好几公里,多好笑。
除了胆子大了之外,在他处我也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后来他被公安抓了,不久他给放了,去深圳做了卫生用具业务员,那时我还一直在发发达梦,只因想父母早点安享晚年。
98年上半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投入1300元加入了传销业,妄想着发达,但后来衰左800多块。这才真的体会到世间上做钱很难,也体会到人世的险诈,这是教训,根本就没有三思而后行。我不敢说,只有亚权知道,那时我情绪很低,不仅仅因为这小事,而是很多,心照不宣。
亚权常和我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谈心,其实他还不一样是个失意人?我很少去上课,特别是Foxpro,学期初时,许俊禹见我用Lotus搞了个什么,当第二次上机我没去时,他便问大雄“上一次上机坐这里的那个学生哪里了,怎么不来”看得出他挺看得起我,当我以后再没去后,他每次见到我都有些恼火了,“你们那些平时不来的,或者是上课睡觉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后来我用10天去复习Foxpro,亚权教了我一些秘决,我也领悟了一些本领,撞撞跌跌我没舞弊却真的合格了,抓了好几个没我份,真好笑,金专就是这样。
许曾问亚权“那个那个叫什么名”,“哪个啊,不知你说哪个哦”亚权装不知,大雄也一样,搞到许最后捉不了我,可能还以为是其它人,张彬便最可能是许捉错的一个。后来听说许得到学校的商品房后跳去了电信局。我一直愧疚自己没有去好好珍惜,反而是令人失望,没学好这门,总有些对不起他,因为他是个很不错的老师,此其愧疚二。
当时亚权也很烦,我和他一起喝酒,也常买酒回舍区喝,我俩毫无保留地什么都说,似乎是同病相怜,怎么都是东莞人,真他妈的天意!一次和他喝酒,他说“癫佬,你知嘛,其实在金专我只得你一个真正的朋友”。其实我还不是一样吗?我俩从相识到合作、相互欣赏、了解和理解对方、到交心,彼此真的是知己,是忘年之交啊!都是他妈的痴情种,毕业那年他对我说“我来回莞城唧车票已积了60多张,我的户口迁移亦都搞到差不多啦,就算系去她家附近的花园扫地都无所谓”。
但几天后他绝望地、失神地抽着烟“她叫我不用去莞城啦,她还说和我分手……”。亚权是个率直的,以诚待人的,敢爱敢做的,且精明的有头脑的叻仔。即使毕业后,我俩还有很多很多。较遗憾的一次是97年暑假,他老远走来廉江看我,我没有陪他去北海玩,我曾愧疚,幸而亚权没有在意,此其三也。
98年上半年,不是有个“校园十大歌手”比赛的,那时是金融系的比赛,我本想自己唱就算了,因为白洋和亚权真的不会弹什么吉它,但像白洋说的“癫佬,一齐唱一首啦,我都想在某某(无可奉告)面前威风一下”。结果三人一起唱了《请将手放开》,没想到全场轰动,也没想到得了第一名,接着,我们走不了,在课室里被关起门来唱,记得廖海涛和黄挺也来了,我本不想唱了,但实在是难以推搪,并唱了首意味深长的《Love》,“……漫漫长夜里,拥抱你,我只想对你说:I Love You”,“边个啊,边个啊”,哈哈,这么多人当然无可奉告啦,即使是某某(心照不宣)当时可能也并不知道,但我却很在意,那晚兴奋极了。
一直到后来,他们把秘密传了出去,我无面见人了,也伤害了她,此其愧疚四。其实我曾说过“你以为我不敢去泡她吗?只不过好多现实的野事不到你不想,难道我伤害她还未够吗,不如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算啦。”死癫佬,车祸没死,记忆力居然强了。
且说“金融系十大歌手”赛我们三人得了第一名,次日一个师姐问我决赛准备得怎样,我说放弃了,那时候白洋刚回了韶关,亚权说不要紧,我认为我们的初衷(在自己的梦中人面前威吓)已达到了。白洋回来知道消息,这时候名额已给了别人,通报贴了,就这样白洋“恨”我,并开始了此后几个月很好笑的僵局,虽然彼此都很想和好,但都要Face……,一直到年底的一场晚会。
那学期有近十门功课,又遇上四年一度的98世界杯,最后那个月,通宵成了常事,不知为何,并未感到累。通常陪我通宵的有良海等还有其他系的学生。哈,我们在课室只需把天线一拉就有信号了,校外投映室以为是机会暴发了,他妈的通宵10元,当然没人去看啦。考试开始前我用不着通宵,考试开始后,我记得每一天是这样度过的,早上8:30考试,试毕,快快一个快餐,跟着是中午休息,一觉睡到天黑。6点左右起来运动,接着吃饭,聊下天到七点多,开工!直到二、三点看球,五点多完场后又继续温习,八点半又……。
每想到这些,我颇骄傲,三年混帐,我全过关,尤其是France '98,说来还做了件好事,一天,外系的一个学生掉了块西铁城表在我桌面,你以为梁岚是个贪小便宜的小人吗?几天后物归原主。梁岚是传说中一只在云际穿梭的大雁,哈哈,其实是侥幸而已,什么都没做过,肤浅才真。我怎么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当我穿梭在黑暗里。
我做人有个原则,爱憎分明,先是对别人好,然后看别人对我怎样,我就对别人怎样。记得第二学年的一次体育课,我拿着跳高用的竹竿不小心打中了亚春的鼻梁,亚春很痛但并不在意我的无意。后来一次踢足球我左手骨折,周围最关心我的有亚权、亚春、炯丰、景、DF和王南等,好几个陪我去了武警医院。现在想起这些时,真是无言感激,所以说我梁岚虽曾说“没有上百万,我不会与大家连络”,但也曾想过“肯定忍不了两年”事实上我真的忍不了,我的誓言已经毁了。
我想这应是一种因果关系吧——我对别人好,所以别人对我好,我没理由也没法子去忘记大家。在那次事中,虽然有个别人想我死,但不少人是真正地关心我,我不会忘记的。这也让我深感到有教养的人和没教养的人的素质差别,城镇中的多数人和乡村里的个别人的素质差别,不说别的,就说那个无意绊倒我的人(我班的,别提了),他居然渐愧又或是怕,怕到连问候也没一声,真他妈的没教养,令人失望。
好似我们班是拿了个“金融杯”篮球赛冠军,第二学年又走了,又没重修,起哄的传统依旧,我班中的某些人已成为了起哄中的骨干力量,无不让人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没错。这是丰富多彩的一年,但似乎烦恼多于快乐,我感到人生很灰暗,抽烟变本加厉了,一次看不顺眼有人拿公公的烟,愤怒地把吉它摔了。
他妈的真快,又到了Last一年,总言之,是最寂聊、最空虚的一年,也是最激动的一年,真他妈的痛快。那学期我八月十一日就到了,权跟着也到了,我现实了、不再幻想了,但实在也难以抑制自己对秀珍的情感,我和亚权一起的时候,大细珍是必然的话题,实在很空虚,空虚到不时和姓韦的说些无聊的话题。年底不是有个晚会的,我唱了《无悔这一生》,后来白洋来了还是合唱这首,就这样,我和他重归于好了,但几个月后,因为大家的一时冲动,几乎大打出手,似乎是永久的失和了。
再说那晚不是抽什么的,真他妈的一场戏,我抽礼品抽到了17号,秀珍好像是抽到了和张伟强唱歌,应该没记错,秀珍和亚强,注定的天意,这学期没啥可说,又到了Last一学期。
其实最后那一年多,很多男生很无聊,通常是打麻将,起初是赌方便面的,跟着是一元二元赌,有个别人还因那一、二元的“阿堵物”想大动干戈,真他妈的好笑和值得让人怜悯。就连公公的钱也有人想赢,譬如……,我和公公说“你和他们搞什么,你没见到某某和大雄看来这么好,但二、三角钱也跟大雄斤斤计较吗?没一点爽快,……又是你没钱,赌什么”……“大雄怎么也傻傻地,那种人都跟他好,没点主见,听某某说话就知道了,声音糊糊的不清楚,很虚伪的”不用指名道姓,你们猜下他妈的是谁吧。又或者没必要去中伤他,毕竟这么久了,天空海阔,谁没在变?
再说赌博吧,我又有条原则,我人生可以赌,但赌台上的赌我绝不会,嫖赌饮吹,我不过是抽烟和贪杯。其实在金专三年,公公和林新颜有很多相同之处,有某些人(不指名)一样取笑他,小看他,甚至也曾经有人利用他,我说那,公公是穷,但公公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即使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好,但又人孰无过呢?他应得到别人的尊重,王南、亚春、亚权、朱海龙和我等不少人都很同情公公,也曾伸出援助之手(不一定要是钱或物质,除了钱之外,有很多方式,给钱他也不一定会要的,一来怕伤他自尊,二来公公怕欠人人情),他妈的,难道贫穷就一定很可耻吗?我现在把话说了,他妈的5—407宿舍中的个别人,明知林新颜和刘尚珠的困苦,不但没有理会,反而是取笑,难道他们真的很高兴别人的困苦吗?难道他们麻木了吗?他妈的,FUCK!!!
三月底,照毕业相了。看下照片,没有癫佬,在照相前两天,我以清明节为理由离开了,好像是十个八个人没照,简直不可原谅,用不着解释。只因为两个字“失落”,这年我母亲看了照片“小子啊,你这样读书,太坏喇,毕业照都……”那时是回了廉江,但我是明知要照相就回家,这显然很不对。那时候,部分人的就业问题已差不多落实了,当时有点彷徨和失意,但坚持每晚都上课室,因为能见到秀珍的机会不多了。我还是没有和她说话,我不想影响她,但一些衰人闲人总在说这说那搞搞震,并非我欠缺光明磊落和胆色,其实我早已决定毕业后再去坦白,后来也做到了。
我始终相信:五月份和六月底是我们班很多人一生中激动的、难忘的一段。
四月份,亚权在阳江(他未死心,曾想去东莞,经我劝说和他自己的冷静思考后留在阳江),我们多寂聊,起哄也没什么好扔了,更何况我们班的骨干某某曾被通报批评,我也曾放鞭炮被刘新强抓过,闹不起来了。大家都是打麻将的打麻将,没打麻将的看别人打,又或者去看投映。
一切很快将过去了,我常边走在周围边哼着《卡门》,多留恋下,记不起什么时候自己最后一次漫步在传说中可怕的小树林了,也记不起什么时候我和亚权最后一次在林记吃饭又或是喝酒了,瞥一眼那间可笑的“学生信息交流中心”(复印店,我们不是买了不少旧试卷的),还有这所荒诞的“大学”,在我心里,只有日子和人值得留恋。?
我是癫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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