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近80岁,已经进入了耄耋之年的身体,经受不住整天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无休止的演说、永远出不完的席。我想我该好好的睡一觉。于是我睡着了。朦胧间,听见有人叫金爸爸,我用很大的力气才支撑起眼帘,然后我看见了令狐冲。他向我问安。
我笑了:“冲儿你来了,坐下陪爸爸说说话。”我指着身边的沙发让他坐下。他是我百八十个子女中最得我欢欣的一个。
“爸爸刚从广州回来?这三天还算顺利把?”
“还好了。”我拖着长调,这倒不是我托大,而是我实在疲惫不堪。“只是劳累的厉害,想想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样阿,现在飞机对我可算是很不友好的事物喽。”
“最近好象听到很多不大……的论调。爸爸知道么?”
“连你这孩子都越来越圆滑了,直说就是了。”我说笑着,“哪能不知道呢?跟随王朔言论的有一定的数量。让他们去说把,嘴长在他们身上,要管也管不了。”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想当初我生他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倾注了多少理念。基本上就是按照我年轻的样子生产的。
“他们针对我的也不仅仅是文化方面的影响,甚至对我的人格也有质疑。说我凡心不死,没能恪守清淡无求。”
“爸爸不用在意这些人的言谈,我自笑傲江湖,管它别人做什?”
“错了,冲儿,我平时教你要淡泊名利,是在你不能得志或者是控制不了局面的时候你要学会飘然引退,心不染尘。他们现在斥责我的多是我将你们教导得退出江湖,却以古稀之岁频繁活动在政坛上。有多少人认为我口是心非。”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便有意于政坛,也不过是因为生不逢时,势运不通。当时立意清高,最终放弃走了文路。”我啜了口茶陷进回忆,“从我40年代开始生产,得你们兄弟姐妹者众,期间又创立《明报》,以后一路走来,倒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颇引以为豪。”
“象爸爸这样福寿双全又名振当代的人物,毕竟是凤毛麟角。”
“也算是成功吧。可惜年少泯灭的抱负始终是难忘的。再加上人情或者诚邀,有许多头衔我不得不戴,许多活动不得到不出,当然也有很多场合,我说的话违背心意。但是你要知道我活在这个社会上句得适应这个社会。”
令狐默然,也许是考虑我这个地位上如果是他,他该怎么办。毕竟我生养他的环境是相对单纯的多的!
“70多年岁月的磨砺,我的心境也不象以前那样孤高了,有许多事,我承认我做的时候有违我为人的格律,但是……”我顿了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爸爸不要想太多了,我当时所面临的情况,退比进要好,小宝他们亦然。”
“呵呵,我只是一个小说作者和办报者,人们的垂爱,使我得以今天的功成名就,但同时他们也因此对我的一言一行细加琢磨,对我的立场行事评头论足,说什么金在文化,庸在政治,且不知无政治的庸,哪来文化的金?”
“这些人偏要将一个完整的人拆开两半看待,爸爸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呵呵,所以我不在意,人生苦短,我事业有成又得享天年,别人说些什么又能怎样?如果在意,反而着相了。”
正聊间,突闻盈盈在外娇声呼唤令狐练琴,遂遣他去了,这些老人的唠叨谅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等他或者那些拍我的人老了,自然明白。
令狐充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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