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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奔驰》三

尼洛 [柔情] 2011-03-24 11:06:59 星期四 晴天 查看:41966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送走李斯佳,我想起了一个真的小姐,王慧。最近一直没有王慧的消息,我有时候经过东直门的时候还会特意在王慧工作的小粉屋那往里看看,我没有看见王慧,我想她应该是换地方了。
  
我跟王慧是高中同学,王慧身材高挑,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我因为上课总是不停的讲话,也做到了最后面的位置。我那会觉得我们老师真是掩耳盗铃,难道我坐到最后他就听不到我说话了?真是匪夷所思。而且他批评我的时候理由非常牵强,要我在他允许的时候才能说话,我说你他妈从来不允许我说话。我并不喜欢跟同桌或者跟同学说一气,而是直接跟老师说,因为他总是说错,好比一道题明明有3中解法,他非说只有1种;这让我很不服气,当然教政治课的老师更是让我喘不上气,他居然说黑板上面挂的小红旗是革命烈士的鲜血染成的,我说你不怕那血时间长了招苍蝇啊,就算不招苍蝇你他妈天天上课脑袋上一滩血你不害怕啊。于是他们不再让我发言,并在课后把我叫到办公室跟我说,为人要低调,但我坚持认为,是他们怕了。于是我觉得上课是一件折磨人心的过程,他能把所有学生对于某一项学科的兴趣全部转化为零。
  
王慧上高中的时候也不热衷于上课,她甚至不听老师在讲什么,总是偷偷拿出一本时尚杂志在,或者一套化妆用具悄无声息的瞎忙一气,然后还逼着我问我效果怎么样。实话实说王慧长的非常漂亮,身材玲珑,面容姣好,我经常能在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地看她襄着蕾丝的胸罩,然后一看就是好几分钟,直到被她发现,然后特鄙视的问我
  
“看见什么了?”
  
我:“一片美丽的世界。”
  
王慧:“看清楚了么,要不我让你好好看看?”
  
我:“不用不用,我就喜欢这么看。”
  
于是王慧就不再理我,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那么我就继续看,她可真是个好人
  
其实王慧这人不错,有一次她穿了一件露着一整个后背的衣服,让我看了个够,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从抽屉里拿出我吃饭用的勺子,正值冬天,勺子冰凉,我用勺儿一下贴在她后背上,出于动物对于温度急剧变化的本能,王慧啊的大叫一声,我就被轰出教室了。我想这事儿完不了,估计放学都不让我回家,干脆先去操场打会儿篮球。没想到下课我被老师叫道办公室的时候王慧也在
  
老师:“晏子,你上课干什么呢?小小年纪那么龌龊。”
  
我:“我没干什么啊?”
  
王慧:“晏子跟我借笔。”
  
老师非常诧异:“借笔你叫什么?”
  
王慧:“我想起来我也没带笔,很惊讶,就叫了一声。”
  
我:“王慧真是太对不起你了,因为你要借我笔,结果还被老师误会,放学不能回家。”
  
最后的结果是,由于我们没带齐学习用具,被罚在全班同学面前认错。这一事件直接导致了我从此上课老老实实的看我自己带来的书,而王慧就经常不来学校了。
  
  
  
天气入冬,由于我的暖气不行,晚上一个人盖着大被子睡觉有时候还是很冷,于是我掏出手机给王慧打电话,但是结果很让我泄气,手机关机。手机这东西真是有意思,现在基本上成了标志一个人身份的东西,当然,我不是说你有了手机就证明你身份地位多高,我是说,手机跟身份证似的,你必须得有,而且我们还固执的认为给你打手机联系不到你就是你的问题,出门不带手机会觉得很别扭,怕别人找不到我,真是难以想象,在通信不发达的时候人们犯了多少各种各样的可笑错误,我们认为手机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我翻来覆去冻得够呛,怎么也睡不着,开始试图找找手机里有没有可以让我取暖的女性,找了半天的结果是,我又给王慧打了一遍,还是关机。我索性穿上衣服,下楼打了一辆车直奔我上次遇到王慧的洗浴城。
  
服务员:“贵宾,你这边请,你是吃饭还是洗浴?”
  
我:“嫖娼!”
  
服务员:“贵宾,您先来这边洗个澡,我帮您叫技师。”
  
我:“我跟家洗完了,你赶紧给我找技师吧。”
  
服务员:“贵宾您稍等,我查一下哪个技师没排钟。”
  
我:“甭查了,我有认识的,我就找她。”
  
服务员:“好的先生,您知道这个技师叫什么名字吗?”
  
我想了想估计王慧也不会用真名,“不知道,你要是找不到就算了,我觉得你也不错。”
  
服务员:“对不起贵宾,我不出台的。”
  
我:“那我走了。”
  
我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转身准备滚出这个高档场所,看见王慧正从大厅捂着嘴跑出大门,蹲在路边哇哇大吐,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等着她吐完。
  
我:“怎么着,喝多了?”
  
王慧转头看了看我,“对不起贵宾,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我:“操,行了,别他妈贵宾了,我,晏子。”
  
王慧抬头仔细看了看我,又转身哇的一口开始吐起来。这一下让我非常尴尬,感觉像是她看到了一张恶心的脸而呕吐不止。我只好点上一支烟,等她稀里哗啦的吐完,然后把她扶起来。王慧一下趴我身上像是房事过后的生殖器一样一下摊了下去,并开始蜷缩起来。我打了一辆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我很讨厌去医院,因为我很讨厌医生和老师,倒不是因为他们职业不高尚,我只是讨厌人们把一项普通的赚钱为目的的工作摆在高尚的位置上。我觉得他们,我和我怀里这个漂亮的妓女是一回事,都是靠出卖自己的一部分来换取一些生存的资料,她卖生殖器,我卖体力,有的人卖创意。当然最低贱的人卖灵魂,但是出卖灵魂所换取的生活资料往往比较好。不过这些都不高级,最高级的是卖别人,卖别人的生殖器,卖别人的体力,卖别人的创意。最挣钱的莫过于卖别人的地了,拿别人的地再卖给别人,卖没了可以收回来再买一次,实在不行就拆你家房子,非常牛逼。
  
  
  
王慧打了一宿的点滴,早上我醒了她也没醒。我觉得我这事儿干的有点傻,我本来是想找她暖和暖和,卖点力气出点汗,结果汗到真出了不少,但是冻了半宿。
  
中午我出门买了一个汉堡一个鸡腿,本来我是想在店里吃完,万一不够我还能再要一个,后来一想,万一王慧在我离开的时候醒来没有看到我,那我昨晚一宿的辛苦还得靠我用嘴来说,有点寒碜,索性还是带回去吃。
  
不出我所料,即使是这样,王慧还是在我离开这短短20分钟就醒了,我进门的时候小护士正给她拔针头。
  
护士:“哟,你看,我说吧,他走不远。你这男朋友真不错,昨儿折腾一宿,你看这会估计着你醒了还给你买吃的去了。不过你这不行啊,太油腻。”
  
我心里这叫不爽,妈的你给她叫醒了不说,我饭都没得吃了,“哟,醒啦,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吃什么,太油是吧,得了,我吃这个,你吃什么?”
  
王慧:“没事儿,我就吃这个。”她倒真不客气。
  
护士收拾完东西推着小车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把门一下子装上,让我觉得我非得干点什么不成似的。
  
我:“怎么着,这鸡腿您来着,还喝点吗?”
  
王慧:“别提喝啊,一提喝我就想吐。”
  
我:“你真行啊,喝了多少?”
  
王慧:“三瓶白酒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我:“我说呢,你看见我直喊贵宾。”
  
王慧:“贵宾,您等我这好了我伺候您啊,全套的,包的。”
  
我:“你打算怎么着?”
  
王慧:“什么怎么着?”
  
我:“以后怎么着?”
  
王慧:“我能怎么着?”
  
我:“也是,你躺着吧,我回去了。”
  
王慧:“你昨天晚上怎么看到我了?”
  
我:“想操你了。”
  
  
  
还没走出医院我就不行了,一宿没睡,又冷又饿,为了避免我晕倒在马路上没人能把我送进医院,我觉得我应该就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歇会儿,这样实在不行了也不麻阳光没精打采地照着我,弄得我更加没精打采,冬天里什么花都不开了,除了土绿土绿的松树什么都是黄的,人也是黄的,我突然想起来一首我小时候我妈教给我的儿歌,叫《我们的祖国是花园》,我想了想,写这歌词的人一定生活在云南,他要是看了北京冬天的花园,估计就不敢说我们的祖国是花园了,因为那样的话,人们得琢磨,是春天的花园还是冬天的花园呢?当然,我知道人们根本不琢磨这事儿。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睡梦里我又回到了汶川,不过不是地震后,是地震当天,天空乌云密布,闪电和雷声交替而至,街上的人都乱跑一气,就是那种傻逼都能看出来的灾难要来之前的场景。然后我发现这些人我都认识,有歌手,乞丐,同学,老师,国家领导流氓地痞,总之都是我熟悉的面孔,他们非常急躁,都光着屁股朝一个方向猛跑,跑到头儿,一看,大地裂了一道缝,这缝儿裂的非常好看,跟YinDao一模一样。然后我看见他们相互推搡,相互殴打,不过还好,最终都一个一个掉缝儿里去了,然后我看见老王染了一头黄毛,抱着他那台收音机又蹦又跳;王慧边走边化妆;李斯佳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钞票撒了一地,我看见一帮乞丐在屁股后面追着她捡;王冰抡着瓶酒瓶子冲我喊,晏子,晏子,你倒是来啊,然后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我就醒了。
  
醒来之后一身大汗,我看见刚才我进门看见的那个小护士低着头不停地摇晃我,
  
小护士:“你怎么睡这了?”
  
我:“太困。”
  
小护士:“你没事儿吧,看样子有点像发烧啊。”
  
我:“没事没事,怎么了你有事儿。”
  
小护士想了想:“还真有点事儿,刚才来了一跳楼的,我们这男护士都吃饭去了,就剩一个和我,担架刚进去。”
  
我:“走吧。”
  
我跟护士一边走一边往里面看,说实话我也没见过这阵仗,有点慌,
  
我:“怎么着,能救过来么。”
  
护士:“不好说,我也不是大夫。”
  
我走到担架边上,看样子这哥们个头儿不小,身上盖个被单儿,全是血,我有点心慌,没敢往脸上看,就扶着担架的一边抬着往里跑,护士一个劲叫我,“往里边抬点,别跳楼没死让你摔死了。”我就两只手使劲往里扣着担架,担架上这哥们也真不老实,我跑着跑着他一只手耷拉下来一下碰到我屁股,这下着实吓我一跳,我低头一看,这哥们手里还攥着一个小红本,小红本顺势翻开,我着实一惊,我说:“这人你们他妈必须救活!”小红本上赫然印着,某某大学毕业证书,王冰。
  
  
  
我在医院门口把这条烟的最后一根抽完了,王慧走过来,又递给我一盒,
  
“王冰脱离危险了,大夫说命大,但是腿以后可能得有点残疾。”
  
我:“活下来就成了。”
  
王慧:“估计明天就醒过来了,你回去睡会吧。”
  
我:“算了,回去天就亮了,我还得来。”
  
王慧去门口买吃的时候我去找大夫,大夫说如果三天还醒不了就醒不了了,让我赶紧通知他家人,我想了想打算如果两天醒不过来我在给他家里打电话吧。王慧回来之前我在厕所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会,哭完洗了把脸,点上一根烟,烟雾又缭绕了,让我感觉没可能还在花园里的椅子上睡觉,压根没醒。
  
事实上王冰在第四天醒过来了,我始终没有通知他的父母,我心说赌一把吧。
  
我:“孙子,你丫怎么想的。”
  
王冰:“就是挺没劲的。”
  
我:“是没劲。”
  
王冰:“晏子,我想出国。”
  
我:“出吧,等你好了就走,走了也别再回来。”
  
王冰:“恩,走了就不回来了。”
  
然后我们都没说话,就这么呆着呆了一个下午,晚上我说我得走了,王冰在我临走前哭了,他跟我说,他跳的时候觉得特轻,我说你拿着个毕业证就不轻了?他说,感觉这二十几年,就跟着毕业证一样轻,我说你睡会儿吧。我也得回去睡会了。
  
我出门的时候王慧还在医院门口等着我,我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跟她说,走吧,回家。王慧什么都没说就靠着我肩膀上跟我上了出租车。
  
东直门的霓虹灯变幻莫测,我看着脑袋上的桥面上无数量汽车飞速穿过,总觉得这桥得塌下来,我就想着赶紧过去别砸着我,没想到过去之后,又是一座桥。出租车里的收音机放着张楚的一首歌,冷暖自知,我很喜欢,主持人说张楚现在混得很惨,我心说你他妈知道屁。歌曲放完,主持人说据最新消息,某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跳楼自杀了,这位同学学习优秀,大有前途,幸好是自杀未遂。我心想,未遂?早他妈死啦。
  
出租车飞快的或是缓慢的前行,王慧已经轻轻地睡着了,经过一个丁字路口的时候,司机问我,怎么着哥们,左转还是右转,我想也没想,
  
“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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