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写这一篇信之前,首先我得声明:我是有点癫,但我不是神经病。
我这里所说的癫,我的解释是放浪不羁、疏狂狷介。而神经病是一种生理上的病态,很明显,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涵义,是两个概念。希望你只是理解,而不是接受。毕竟我们都不是小朋友了。
看看身边的一切,我常常自己问自己,我经已不适生存了呢?
我常自问:我是否太过于孤高了?也常常问:物质是否总是处在最重要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是,第二个问题却没人可回答我。
然而,这些答案都并不重要,因为我可以把自己看得很渺小:一方面,山禽海鲜我有幸尝食过,以为可以作为食物的东西都不过是满足口欲而已;另一方面,我自信不会饥冻而死,即使我未曾尝试过在穷困潦倒时醉卧街头的滋味;一方面,我面对过别人的认同又或是奉承、迎合;另一方面,我亦曾忍受过别人的指责、辱骂甚至是排斥;一方面,我得到过别人的赞美、赏识;另一方面,我又面对过别人的眼冷、讥讽;成功时的欢欣喜悦试过,挫拆时的失落彷徨亦试过,欢乐试过,痛苦也渡过。我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还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呢?最多也只不过是一时的放不开吧??存在的一切终归于虚无,人终归于尘土,人生不过是如此。
或者别人知道我这般想的时候,准以为我这小子少不生事,廿几岁人是个白痴,但相信你还不至于这样认为。
并非我自以为是,强作孤傲。如果你是像别人那样认为的话,那就请不要再往下看了。
感觉中人们错了,他们往往根据错误的标准和感官上的反应作出错误的判断。是谁说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如果根据这样的一句话去决定了人生取向的话,那他准是个狗养的,但他们还不至于如此。人们总是走在这样的一条路上:向往别人所拥有的某一范畴如名车、豪宅、气派、堂皇等等并以此作为体现人生价值的标准而不惜一切代价去苦苦追求这一切,这的同时却忽略了精神平衡的方法。
并不是说我就否定物质,我只是坚持自己不要为诸如此类操心劳神,《阿甘正传》里的阿甘说“钱是拿来威的,其实够用已足够。”当然这里说的一切换成中文可以说是古语的“知足”,也不是说我就已经知足,其实不然,我很不安于现状,但是我讨厌欺诈,我不想迷失自己,又或说是我不想去干一些可能令我丧失自己的事情。
换言之:我只是个懒惰的家伙,一心想以逸代劳、不作而获。我承认我有这样的想法,但却没怎么干过投机的事,我有买过几次六合彩,但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总言之,我陈庆华这家伙也向往一定的物质生活,很想靠自己的双手,但又厌恶与人纷争。
然而,我也没反对别人对物质的追求,但正所谓“君子求才,取之有道”。我总不能为了自己过得轻松自在,舒适而去拿刀去抢,又或者做一些不容于国法,人情,天理的事吧??
如果我和别人说这些东西,别人可能会认为我很孤僻。所以说平时在生活上与人的交往中,我都不会把自己对某些问题的看法说出来以免遭人奚落。
说到个性的问题,正如所说,玩音乐的人追求的是即兴,具体玩起来是在音乐SOLO的演奏中随着和声的走向而随意发挥。往往喜欢即兴的人生活上都带点懒散,说白一点就是在人的个性上是不羁(白痴),在生活上是随意,不顾社会规范,不理旁人讥讽、责骂和劝告。不重视后果和得失。
当然,至于是否遵循伦理道德那却是个人修养、素质和人格的问题。所以说我个人认为不羁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理性的不羁,一是荒废的不羁。我没有选择过,因为或者这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正因为这样,我一次次为此而付出沉重的代价,包括这次。
但我却未曾为自己做过的事有过后悔,因为有很多东西自己对后果都早有一定的估计,去做是因为那些都是自己想去干的事,如果我们未曾试过又怎知结局呢?
在这个说法上,我认为我唯一的失败和后悔是未曾为自己曾以为是一生的梦想而去追求音乐。
然而,当可以去选择时,我也希望选择的是振作、乐观、宽容、执着等等。当然,别人看到我整天无精打彩,看似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时,肯定会以为“这个小子很颓”。
然而,猜测与事实往往是不相付的,我并没有把心里的情绪露于声色,这点是刚学会的。
至于一些愤懑,我往往只是向墙渲泄一拳,当然拳头怎都比不上石头的坚硬,但打惯了是不会痛的。
肉体上的痛楚或多或少会减轻心灵上的痛苦的,我没有走在别人所想象的极端,在我受到前所未有的创伤的近来,我开始每天晚上看哲学书到深夜,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却,只不过是时间!
我得说一个很有意义的故事给你听,一晚我去廉江和一个朋友一起喝酒,忽然间他拿出一张100元的人民币,然后在它的上面折上一道深深的痕迹,说:“你能够告诉我如何能消除这条痕迹吗?”。
我摇头。
过了片刻,他拿出打火机点烟,当我见到火种的时候我想到了唯一的办法“是毁灭”……
但我始终都没有说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是价值!!!
一张纸币我们都能这样看待,更何况我们的生命呢?”。所谓“纵有创伤不退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对你说这段话并非我刻意去令你想起一些什么事,因为事实上我就是这样。
再说你说我不像个男人的问题,是否说拿得起放不下的就不是男人?
当然,我也可以笑笑口说没事丫,然后自己找个无人的角落去大哭一场,但是我何必要去压抑我自己?
到今天我可以说:痛苦的事,又有谁没碰过呢?这才是完整人生的一部分。
如果我是很脆弱的,那或者就不会有今天坐在这里与知好友写信的事了;如果我没有克制,那或者我现在可能是在精神病院被人研究又或已身处囹圄了;如果我没有勇敢,我又怎么会去干一些明知反作用发生的可能大于正面作用带来喜悦的可能的事情呢?如果我可以为人欺假一些,那我又何以至于今天的境地呢?
很戆居,说了一大堆废话,当然,如果以这些因素作为标准的话,我便不怎么算了。但即使自己是这样两手空空,也往往安慰自己“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要好”。
人生在世,每个人向往的都是成功,然而,在我看惯了别人的功名利禄后,看惯了人们的向往追逐后,我便开始提问:成功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这个标准我找不到,也不想去追究,只觉得人们得到的或者往往不及他们失去的。
肇,你可谅解我这些似乎是自寻烦恼的思考,可是真正的苦恼往往是来自于内心的,像畜牲禽兽,它们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那倒是它们的福气。
你可能会问:那你到底想这一生干些什么,为些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人生的终极意义是什么,反正我没有像老革命所说的崇高的理想。但是,我明白到没有理想的人很可怕,没有希望的人很危险,没有目标的人很迷惘,很庆幸自己三者都有,至低限度地我有着近期的目标,因为这样的人才不会空虚,也因为充实是对付空虚的唯一办法,我明白到这些,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在我空虚时候都是选择振作、奋斗,而不是追寻纸醉金迷的生活的原因。因为我认为那样并不是享乐,而是遭蹋。
我不敢自以为有什么本事,所以说不敢提到怀才不遇一词,对于自己的甘于来凡,或者是对的,又或者是错的,但未试过又怎得知呢?
只是想起这两年来自己吊儿郎当、空无目标的荒废时,我也有点痛心疾首,可见得我不想以后我又后悔今天。
不错,经已廿几,但正所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更何况像一个老朋友所说的“年青是我们最大的本钱”。当我们还年轻时,很想理性地放纵,尽情地飞舞。这是本能。
对爱情,我不过是渴望,没说过我要刻意去追寻,看来我是采取了太公垂钩的做法;对人类苦难,我不过是同情,没说过我一定有什么能力又或是有必要去拯救芸芸众生于水深火热中;但是对理想的追求那或者是要到永远。显然,我不甘于一生在平淡无味、荒诞肤浅中渡过。
我说我很珍惜自己,这不是假的。
最后,对于前段时间我在一种极度混乱的情况下写给你那些信件的事,我只想说,对于与你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怕我有点耿耿于怀。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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