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情书之二 　

    XZ：
    
    When I play with my cat , who knows whether she is net amusing herself with me more tham I with her.
    ---谢谢你在诸多场合不惜犯颜的规劝。人情泛泛，世风至此，直言面对老木者如你。
    ---多年来，我行为之外的性格始终受到非议，且每每来自背后的影阴。很少人能够直接在我的面前显示他们的光明与善意。他们论断我的态度缺乏真诚，也缺乏表达真诚的热情和度量。
    ---对于这些负面层次上的藏否与攻讦，我一切都习惯了。我觉得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多嘴而怯懦的小蚍蜉。而我却仿佛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禅宗和尚，总是抱以抑揄的鬼脸，或者回敬一个“老僧不闻不问”的笑脸。
    ---当我不断用萨特的思想，树立着虚无的里程碑，精神上的虚无再犀进行为上的任性和不羁，使我很轻易就流露阮籍那种“当其得意，忽忘形骸”的狂态。
    ---也当我历经无数次的沧桑与蜕变，本性上的强悍与狂飙，使我清楚的知道我总归是一个愈来愈被“传统”所厌恶的叛道者。我孤立的久了，我已不太妄想别人会改变一个角度来看我了，我也不再希冀我喜欢的人能够对我停止那些皮相的了解。我累了。
    All his faults are locked securely
    In a closet of her mind
    
    ---可是，不论怎样，你的关切与好意是我不能忘怀的。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一个早已被时光消磨了色彩的人，他却深愿你的未来是绚烂多彩的。
    ---其实，直言以后，你仍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女人。
    ---如果我详尽描述你如何可爱，那么这封信将一定变成一封春潮派的情书；如果我不描写你如何可爱，那么它又太不象情书了。
    ---你的可爱不单是漂亮的肉体、漂亮的动作，或者其它漂亮的一切，因为这些漂亮的条件会衰老、会凋谢、会被意外的事件所摧毁，会被另一个“可爱”的女人所替代，会在“老木自传”里占不到太多的篇幅。
    ---老木喜欢女人，可是从来不追她们，因为她们的美丽太多 ，灵性太少，而“太少”两个字在老木的语意里接近“没有”。因此，我只在睡醒以后，偶尔看看她们，她们骂我老木“情书漫天飞”，可是飞来飞去就是飞不到她们的头上。
    ---我喜欢你，为了你有一种少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我无法表达，只能感受。
    ---你象一个戴着面纱的小女巫，轻轻的、静静的，不用声音，也不用暗示，更不用你那“从不看我的眼睛”，你只是像雾一般的沉默，雾一般的冷落，雾一般的移过我的身边。没有人知道雾里带走了些什么，我骄狂依然，怪异依旧。我什么也没失去——只除了我的心。
    ---我不能怪你，怪你使我分裂，使我幻灭：我不会追求你，因为我不愿尝试我有被你拒绝的可能。我久已生疏这些事，为了我不相信，女人的开化和她们蚌一样的感情。
    ---也许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也许我应该使你知道，虽然我知道除了知道以外，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也许在多年以后，我们会偶然想起，也会永远忘掉很多。唯一不忘的大概只是曾有那么一封信，在这封信里，我曾经歌颂过你那“从不看我的眼睛”。
    ---唉，他妈的，我是多么痛苦又多么幸福呀！
    
    --------------------------------------------不想写情书的老木
    
    又：
    ---有一天，我死了，不要忘了，用你的长发，为我殉葬。我睡觉的时候不能拥有它，长眠之后，就让你的长发，和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