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情书之一

    珍的小毛头如唔：
    
    
    
    ——尔来无恙乎？夫信之呓语者久矣！昔电话中絮语，或缓或急，或甜或涩，或阴霾或朗日，偶得偶失，顾盼生辉。此陋习、粗计已几百几日几时几秒不详矣。无奈，人海沧桑，不尽人意者接踵而至，乍暖还寒，可为而不可为之。今前程未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此举，言之凿凿，一咏三叹， 枉然之心诏诏。吾老人家柔肠寸断， 情也铮铮，无告而往焉。
    
    ——嗟夫！长江之水东流去夫复何求。吾悚然听之，允之，谨从之，溃不成言，意犹未尽者也。时蠢蠢欲动、聊无至极、“投电从笔”血泪挥洒、斑驳点滴、大音稀声存焉。此番改天换日，非吾愿矣。故伎从过，张狂无度、也丝丝卿卿我我之情调焉。
    
    ——所幸，余尝日览小人书数册，大字识几。无心插柳，也尉为大观，纸笔情真，依稀可辨。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舞文弄墨庶几。吾老人家乃一代情圣、寥若辰星、殊途陌路、特立独行，履之以辙。此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焉，无人出其左右。虽昏昏欲睡、太公放钩，也大智若愚、云里雾里，声东击西。无往而不胜。
    
    ——有不得见者些余日矣，有不得闻汝“鸟语”几小时矣。未知小毛头青丝又落几根、泪珠又洒几毫升；也不知日里有梦抑或夜里无梦如此颠倒、精神失常态耳；也不知笑者如我般苦涩又无欲无念无所谓苦、乐、哀 、愁者。吾至爱痴迷之浓眉（非柳眉也），想必也凝而不舒、舒而不展、展而不放。吾每念之，痛益痛、苦益苦，深及每细胞、至胞壁、胞质、胞核。此等小儿女态，可叹也怜，每况愈下，无以复加。
    
    ——遥想，前日复前日，窃窃私语于晚秋之夜，温柔念羞，娇憨可人、聪敏慧黠、恍若隔世乎。此去、岁月匆匆、不知来日，今夕是何年。吾因之，总怅然若失，喟叹不已，潜然泪下也不觉。
    
    ——呜呼！人有悲欢离合，差强人意者十有八九。时之迁徙而心不移，情不殆，如日日光辉，非云翳所蔽也。纵然隔断千山与万水此情依旧。每每感之，心旌飘荡、滞则畅、懵则悟、失而复得哉。 思念之心如日中天。
    
    ——时值初春，料峭春寒。翼寄片字，聊表吾心，些许温暖不足慰汝。今诸事纷呈，杂无首末，未知几时休已。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此等张狂，几近梦噫。亦旦旦切切，跃然纸上，所谓铭心刻骨者，莫不如斯。
    
    ——噫 ！虚也实，实也虚。浮华易逝，逝者如斯乎。
    
    ——俗语：人算不若天算。此命难违，非人力可却。吾望之兴叹之余，竞难以言表。
    
    ——今宵无眠，走笔至此，不知所云。
    
    ——即询
    
    大安！
    
    
    
    —————————————被你塑成杂言家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