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想起亚当斯密

  
想起·斯密
  
“牡丹亭描述的浪漫不可思议，尤其是对我们这种新新人类，尤其是对我们生活太忙乱，没有时间吃饭，上网到眼睛酸，科技发达好有效率，而生活的节奏比明朝的快速一万倍，怎样才能够满足。”王力宏也在想着《牡丹亭》里充满爱的世界，而对于《在梅边》的流传四百年的浪漫故事他也“只能说赞”。
  
处在“失控之前喘一口气”的时候，我们总是在怀念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小镇，在怀念骑士庄园棉花田的老南方。而我们在火车地铁高速公路上也在思考，我们是如何被卷入这现代洪流。追溯，我们在几百年前巨变的起点发现了一个名字—亚当斯密。
  
经典·改变
  
亚当斯密的两部巨著让他几百年来一直出于人们敬仰和争议的最高点。他在《国富论》中建立的“富国裕民”的古典经济学体系，使得资本主义经济飞速的发展，而这本书问世以来世界的变化何止沧海桑田，令我们自己都叹为观止。但他在《道德情操论》中阐明的以“公民的幸福生活”为目标的伦理思想，却似乎被掩盖在了《国富论》的光芒之内，长期不被人（特别是国人）所直面了。
  
而从那时候起，一方面，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被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而人的尊严也变成了交换价值，同时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也逐渐暗淡，历来备受崇敬的医生、律师、教士、诗人和学者也变成了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而与此同时，在另一方面，不知道从哪里仿佛从一下迸射出无尽的生产力，世界突然充满激情和活力，整个大陆的无限开垦，交通通信连通整个星球，世界日新月异，一日千里的飞驰。
  
传统已然崩塌，新大陆的人们还在怀念骑士公主的老南方那种随风飘逝的文明，那些“good old days”，虽然身边已是扬基们的喧嚣和激昂的热情；旧大陆的人们还在怀念亲切美好温暖的昨天，虽然眼前已是一切向钱看的冰冷现实，虽然大家大都不愿承认这个已然逐渐确立的事实。
  
自爱·同情
  
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把这种基于个人利益的利己主义称为“自爱”（Self－Love）。他指出，支配人类行为的动机有自爱、同情心、追求自由的欲望、正义感、劳动习惯和交换倾向等；人们自爱的本性是与同情心相伴随的，然而，人在本能上又是自私的，总是在自爱心的引导下追求自己的利益，从而妨碍同情心的充分发挥。
  
他还肯定了利己心的社会作用。他认为，“自爱”是人类的一种美德，它决不能跟“自私”相混淆。他把人们追求自身利益的“自爱”看成是一切经济活动的必要条件。斯密竭力要证明的是：具有利己主义本性的个人（主要是指追逐利润的资本家）是如何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中控制自己的感情和行为、尤其是自私的感情和行为，从而为建立一个有必要确立行为准则的社会而有规律地活动。斯密在《国富论》中所建立的经济理论体系，就是以他在《道德情操论》的这些论述为前提的。
  
社会·两类
  
在《道德情操论》第二卷第三章中，斯密说，在人们可以幸福地生存的社会里，希腊式的感情——爱、友谊和感激之情占据优势。而作为另外一面，他也指出，人类社会即使缺乏希腊式的感情，但是通过社会法规的建立，可以在人们相互之间缺乏爱或感情的情况下，像它存在于不同的商人中间那样，存在于不同的人中间；并且，虽然在这一社会中，没有人负有任何义务，或者一定要对别人表示感激，但是社会仍然可以根据一种一致的估价，通过完全着眼于实利的互惠行为而被维持下去。
  
而这似乎构成了社会的两类形式，虽然之间没有明显的区别和界限，但是看起来还有巨大的区别。正如斯密所说的在人类社会这个大棋盘上每个棋子都有它自己的行动原则，这个原则就是斯密自己所强调的利己主义原则。而且，社会法规正是作为那只“看不见的手”的具体表现，使不同利益的人得以和平共处，达到人类社会政治生活的平衡。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对一切有理性和感觉生命的普遍幸福的关心是神（而不是人）的责任，而现在的社会离开了神的呵护，失去了希腊式的感情，仿佛自动控制下的装置一样继续维持着发展着。
  
努力·幸福
  
在《拯救亚当.斯密》一书中有这么一段：“一个躺在城市公园里晒太阳的乞丐似乎比一个成天阴谋敛财的富人看起来更幸福，财富的增加未必可以提升幸福感－正相关程度不高，但是我们还是在追求它。”
  
虽然我们都了解这个道理，但是我们每一个人，还是都在像斯密预言和解释的那样采取了“极度的工作”的对策。斯密的解释是因为“大人物变成众人羡慕的客观对象，并补偿了因追求这种地位而必定要经历的种种辛苦、焦虑和对各种欲望的克制；人们为了取得它，宁可失去一切闲暇、舒适和无忧无虑的保证”。
  
发展·目标
  
对于今日的中国，“富国裕民”的目标似乎只是实现了前面一半，而裕民却是远远未及；而建立和谐社会的道路，实现“公民的幸福生活”的目标，更是任重道远。但愿亚当斯密的所有理论，人们能当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对于亚当斯密的目标，也能完整的实现。
  
或许没有裕民，富国几乎没有什么意思，经济的发展就成了简单的创造财富的过程（或者是为别人创造财富），就是为了发展而发展，GDP的飞跃根本目的是社会公共福利的提高，或许也就是和谐的根本目标吧。而公民的幸福生活，正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我们的社会在想着这个目标前进，我们每个人每天也在进行着“Pursuit of Happiness”，梦想着幸福某天来敲门，但是我们每天在努力奔跑的时候，也应该想想。我们社会发展的航向，是否沿着我们（或者是大多数人）希望的方向，而没有迷失在海天一色的湛蓝中。而对于我们每个人，每天努力的方向，是否是向着太阳的方向，而不是误入歧途，走进了泥泞的沼泽。
  
PS：
记得温家宝总理在一次答记者问时候说：“大家都知道亚当"斯密《国富论》的一句名言市场是一只看不见的手，但他的另外一本著作《道德情操论》却很少有人读过。他在这本书里写道，如果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成果不能真正分流到大众手中，那么它在道义上将是不得人心的，而且是有风险的，因为它注定会威胁到社会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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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秋水篇》：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之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