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1.18.于湛江
经过两天的忙碌,终于做好了北上的一切准备,还给朱汉借到了一件厚厚的棉裤。
哥哥听说我要到北京和东三省等地去,从洋青糖厂赶来湛江与我会面,嫂嫂也从老家带着阿荣来了。哥哥本想叫玉兰带球仔到南华酒店—起吃晚饭的,球仔突然发起高烧,只好送他到医院诊治。
晚上8时57分,我怀着无限惦念孩子和亲人的心情,乘254次列车正式开始北上的行程。
首次进京 1969.1.21.于北京
18日晚,我们从湛江乘254次列车到柳州转乘6次特快(与越南接轨的国际列车),经过62小时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仰望已久的首都北京。上午10时30分,我们从北京站下车,随即乘出租小车直奔中共中央组织部转介绍信。小车沿着宽阔的东长安大街朝西前进,当我亲眼看见了宏伟的天安门广场时,旅途的疲倦顿消,心旷神怡。
伟大啊,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祖国! 情不自禁地从心底里发出了这一呼声。
小车从西长安大街转入红旗路到达中共中央组织部。办完转介绍信的手续后,要求安排住宿。接待人员说:“凡到北京来搞外调的,都是由旅店介绍所安排住宿。”无奈,只好回到北京站前面的旅店介绍所排队等候安排住宿。排了半天的队,说是旅店已无床位,只能先住一晚澡堂子,明天再来排队安排旅店。就这样,我们到达北京的第一天,就住在澡堂子里。
中央党校访卢文 1969.1.23.于北京新街口旅店
排了两天队终于找到了旅店,介绍所把我们安排到西城区Qun力胡同的新街口旅店来,住进了五个床位的集体客房。
今天一早即到总参政治部转介绍信到总参二部找李一鸣同志了解情况。接待的同志说,李一鸣同志参加“三支两军”(支工、支农、支左;军管、军训)工作去了,要我们星期六再来找他。
我们从朝阳门乘1路无轨电车到动物园转乘32路公交车到中央党校找卢文了解情况,一直等候到下午四点才见到卢文,闷了一肚子火,真想骂一顿接待我们的女同志。
晚上七点多回到旅店,不顺心的事又发生了,早上离开旅店时,我把行李移至边缘已空出来的床位上,新来的客人却把我的行李搬开,占了这个床位。我质问他为何占了我的床位,并把他的行李搬开。他把我告到旅店的管理员处,管理员说没经他们同意是不能自行调整床位的。我把今天闷的一肚子火发泄到他们身上,与他们吵了起来。后来还是这位新来客人的同伴赵师傅作了调解,才把我的火气熄了。他们是四平铁路局的,也是搞外调的。
赵师傅是一位诚实的老工人,后来我们成了朋友。
外交部访陈家康 1969.1.24.于北京新街口旅店
由于从南到北气候巨变,昨晚又在没有暖气的房子里洗澡着凉,感冒了。吃过早餐,我们往外交部找陈家康了解情况。根据陈家康的介绍,我们来到瑞金路第十条文联剧协找到章文晋、张颖等1939至1940年曾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工作过的同志了解情况。他们虽然都不认识我们调查的对象,也不认识我们的调查对象所说的张莺这样—个人,但给我们弄清梁某人这段带有神话色彩的历史提供了很多宝贵的线索。
文革年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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