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 星期天( 晴,热 37度)
不要说是为了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不要觉得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面子,真的,我真的不希望你不约而至,成为我的不速之客。我已经过了大喜大悲的年龄,请不要怪我对你的好意麻木不仁,亦或是心生倦意。
周六和周日,我严格地按法办事--休息。因此,这两天,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非办不可的事,我最多的时间是在屋里躺着,在这个炎热的、极端高温的夏季,我松松跨跨地的在我的屋里,解除我的武装,恣意地以我最放纵、最舒适的着装。
我不敢自比晋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的汪洋恣肆,但敢取他的一点精神,来快意自己,让自己觉得确实是很自我地活了一回。好象李傲就此有过一比,即从刘伶那里推及,把房子当作自己的衣服,房门是他裤子的拉练,俺把自家的屋子当作自己的外套,总算是不为过的吧。如果没有约定,你就来敲我的房门,真的象有点逼我脱外套的感觉。
之所以想起了这个,就是因为,今天有个人是如此地让我不高兴。本来,昨夜下网就够晚,又和一个网友在网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用电话酣畅地聊了三个钟点。早上八点的晨钟敲响的时候,我还在梦里为网友因为我费了如此的电话费而感激无涯尽,电话响了,儿子接的,说:“妈,你赶快准备一下,教练要来我家。”“真的?”我不得不起来,洗漱,抓紧换了衣服,把自己武装成人前的样子,痛苦地迎接第一次来访的儿子的老师。
儿子的老师是个近六十的老人,我每次去接儿子的时候,我们都会很客气地说话,那时,他会放下身边的事务,和我说一些大大小小的我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静听的事,因为没有太大的本事,面对面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我总是静听。
打开门的时候,我还是不得不说:“欢迎你,老师。”老师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端上新沏的茶,然后,身体微前倾,听。
老师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我想老师或许不会坐太久。我给老师添了一次水,刚开的,很烫。老师谈了他的几个学生的情况。我给老师添了第二次水,还是很烫。老师谈了他带他的几个学生外出比赛的事。我给老师添了第三次水,依然很烫。老师谈了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打比赛的事。我又给老师续了第四次水,老师给我谈他办学的难处以及有关部门怎样卡他的事,并不时地问我对不对,是不是,这时,我已是无力地靠地沙发上说“是”或“对”,目光也亦游移地瞟着地板上的灰尘,脑子里想着洗衣机里还有没洗的衣服。我再一次给老师续水,老师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水已是淡淡的,失了茶色。老师在谈给学生们做队衣和买专用鞋的事。我的肚子一次紧似一次的痛,可我并不好对一个谈兴正浓的男老师说我要上厕所。我借理头发的机会,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十五分。老师端了一下杯子,放下。噢,又空了,我再一次给老师续水,老师给我说他为了办这个学校付出了多少艰辛、贴了多少钱。期间,老师也手扶着沙发起了两下,原来,只是为了挪一挪坐痛了的屁股。我盼着他走的希望也一次又一次破灭。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既没有买菜,也没有做饭,老师终于说要走,可我那句不想说的话还是不得不说:“中午在这儿,我们到前面的饭店随便吃点。”老师说:“不了,不了,我从不再学生家吃饭。”可我明明听他谈话时说起家长是如何地请他吃饭的事。
我和儿子送老师到了楼下。老师说,:“这么多学生中间,我是第一次到你家的,其他的学生家我还真的没去过。”让我觉得老师真是给足了我面子。
看着老师出了大门,又抬头看看天,心想,今天哪儿吹来的一股恶风。右手下意思地做了一个动作,一阵把一个令人厌恶的网友拉入黑名单的快意。
回到楼上,急忙进卫生间,特殊情况的我,一塌糊涂。出来,对儿子说,今天不做饭了,你喝奶吃面包,我要休息。
真的,除了思想,我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想休息。
面对聊天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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