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一抹白色蒲公英,不经意被夏风吹散在半空,
然后粘在蛛网上,轻轻摇晃,聪明的蜘蛛没有爬出来觅食。
一个男孩伸出手,把小蒲公英们一个一个摘下来,再用嘴轻轻吹送回风中。
那个人是站在夏末里的我。
我可能是太悠闲,或者干脆太无趣,所以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晚饭饭后朋友就传来简讯:开学了,上课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
我小小笑了一下,回他:那你给老师上坟,就不用上课了。
他说:清明时节雨纷纷,此时无坟胜有坟。
忽然想起下午的事,就问他:你知道夏末吗?
他很干脆的回答说:知道啊,电影《泡沫之夏》女主角啊!
我很干脆的把手机关机,连‘去死’都懒得打。
时光遗逝,夏末秋至,而我又呆在没有枫叶的城市。
好押韵,可以当歌词了。
不过真的没有枫叶,再干脆点,连落叶都没有。
都说叶落归根,大的城市大概没有根,只有垃圾桶。
幸运点的落叶最多也只是孩子做的标本。
学校一如既往的扩建,一个半月前,我还在路边的一片三叶草地里找了四株四叶草,
现在那个地方变成了水泥墙。
早知道上次是最后一次见到它们,我干脆拔一点回去种好了。
值得缅怀的总是在消逝,覆盖记忆的总是缅怀的。
我大概是要失忆了吧?
本来想画稻穗的,结果画出来像杂草。
我不是画家,所以只可以画出自己的心情,但不可以释怀。
如果我一直画,直到把心情画完,应该可以开个画展了。
先说好,想看的我要收费,不看的收钱。
大三夏天太懵懂,过去了都不知道。
搞不好我已经错过了好多美好。
但反正我肯定不是从前那个补写暑假日记,写到8月33号的小男孩了。
也不知道谁说的:错过花,收获雨。
我错过夏天,要收获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