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彼岸的花丛碟舞
我记得奈何桥畔的忘川苦水
我记得三生石壁上那熟悉的身影
我记得忘川水面那要落下的夕阳
我记得厮杀血型的风雨江湖
我记得月色染红的衣襟
我还记得那一条不归的血色之路
_______ 题记
文/终点
ゞ夜聆离殇☆
QQ、392306863
_____遇见゛末世流年」
描述: 狄家庄遭欧阳震南之毒手,狄家唯有子嗣狄震,侥幸逃的一劫,但亦身受重伤。从此欧阳震南便四处寻找狄家残留,欲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狄震为了躲避欧阳震南的追杀,隐姓埋名,沦落市井乞丐&……在他和欧阳震南之间展开了一场席卷江湖武林的腥风血雨……
【风月无情】
“画楼钟动君休唱,往事无踪。聚散匆匆。今日欢娱几客同”。一曲欧阳之词从夜雨亭中相传而出。秋风吹扫着地上的残落败叶,竹林在月光下映出妖娆姿态。亭中之人举酒畅饮,泪眼汪汪。十年前的一幕幕又重回脑海,再现眼前……
十年前狄家庄在江湖上闻名一时,狄家庄庄主狄蛟龙更是义薄云天,豪气冲天。狄蛟龙嗣下一子名曰狄震,此人生性聪颖睿智,但却不学无术,整日沉恋于山水之中,四处观光赏景。
此日,狄震背着家人来到西樵山上,四顾游玩,好不欢快。狄蛟龙有一仇敌名曰欧阳震南,此人生性恶毒,杀人无数,江湖人称“无敌杀人狂”。他明察暗访多年,终于查到狄蛟龙住址所在。此夜,星稀月明,狄蛟龙带着爱妻在夜雨亭里观赏月色。忽闻一阵长笑,笑声脆而凌烈,狄蛟龙防备性的环顾四周,开口问道:“不知何人,到访我狄家庄?”只听那人说道:“狄蛟龙,我寻你数载,好不辛苦!没想到,你能从江南来到此处隐身而居。”狄蛟龙和爱妻对目相望,妻子柳婉儿乃是大家闺秀,生的貌若天仙,好不怡人。柳婉儿小声说道:“狄郎,此声甚是熟悉。莫非是他……”狄蛟龙亦记起这声音的主人,抱拳向四周空旷的夜幕问道:“莫非欧阳震南!”“哈哈……”夜幕中传出一阵让人毛发耸立的大笑之声,接着那人说道:“不错,正是我!几年前,你杀我族弟,抢我剑谱,今日我便要取你项上人头,以祭死去亡灵!”狄蛟龙回声道:“当年你族弟他烧杀掳掠,奸淫他人妻女,就算我不杀他,早晚会遭报应!”“废话少说!拿命来!”狄蛟龙没想到欧阳震南说动手就动手,自己虽有防范,但欧阳震南的出击实在太过突然。他猛地跃身出亭,和那黑影打斗在一起。只听欧阳震南笑说:“狄蛟龙,想不到数年未见,你的武功还是没有长进!”话出刀起,一计“混元式”在空中罩出一把凝聚十足的混元罡气之刀影,直劈狄蛟龙而去。狄蛟龙忙横剑阻挡,混元罡气与他手上的那把纯均剑,相传此剑是由春秋时人欧冶子所铸五把名剑之一。
狄蛟龙被混元罡气震得后退三四丈之处,突然长啸,挥剑凝成无上剑气,使出他成名之剑术--“无敌至尊剑”。刹那间,天空阴云遍布,将明月掩在其下。欧阳震南见此术来势凶猛,挥舞手里的流行偃月刀,周身瞬间形成一股强烈的护体罡气。“无敌至尊剑”当的一声撞在那护体罡气之上,将周围竹林震得沙沙作响。柳婉儿不懂武功,但见爱郎如此凶狠竟不能伤到欧阳震南,心头好不着急。狄蛟龙见自己的剑气没能伤到对方,心中惊佩,心说:“没想到,数载没见,他的武功已经进入化境。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想罢,便欲挥剑再度攻击。那知欧阳震南不给他机会,暴喝一声,混元护体罡气瞬间破开,在空中形成一条巨龙向狄蛟龙胸口猛冲而进,狄蛟龙武功不济,想躲开这一击,哪知此招是欧阳震南的必杀绝技“无敌必胜手”!眨眼间,那条巨龙将狄蛟龙击退数十米开外,狄蛟龙躺于地上,口吐鲜血,剑也已脱手。柳婉儿慌忙跑至身边,将其抱起,哭说:“狄郎,你怎么样啊?可别吓我啊!狄郎……”狄蛟龙欲开口说话,哪想胸口一阵翻腾,热血涌上,从口中长喷而出,两眼含泪而去。柳婉儿见爱郎死去,心头万念俱灰,捡起那把纯均剑,欲自刎殉夫。剑将至项上,忽闻“当”的一声脆响,剑被击落。欧阳震南走近说:“如此美人怎能够如此死去!”一把将柳婉儿提起,使出空中载物之轻功,跃至房顶,对天长啸,说道:“今日就让狄家庄消失于江湖之上吧!”
欧阳震南脚下提出一片瓦片,击至走廊灯笼,瞬间狄家庄陷入一片火海。欧阳震南挟持柳婉儿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一句“十年前是尊前客,月白风清,忧患凋零。老去光阴速可惊。”令人回味。
狄震游至深夜,在一家名为“西厢客”客栈住下。夜里觉月景甚美,便来至房顶观赏。忽闻客栈有敲门之声,但见那人黑衣长袍,生的甚是俊秀,只是脸上露有凶色,不想什么好人。客栈小二提灯笼而出,说道:“本店早已打烊,客观另寻别处吧!”小二说完欲回身回房,只听“哐”的一声闷响,那黑衣人将们一脚踢开,背着一个黑色皮囊,大踏步走了进来。小二欲上前阻止,只见那人从怀中取出一锭银两扔于小二怀中,说道:“给我弄间上好客房,再送点吃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见这黑衣人出手阔绰,便依照吩咐开了房间。此黑衣人,便是欧阳震南。
狄震坐于房顶,心说,实在好笑,有钱就是好啊!举起酒壶,畅饮一口,自顾赏景。夜深人静,街上三更锣声已响,狄震醉眼看月,只觉月中嫦娥在飞。
欧阳震南将柳婉儿从皮囊中取出,解开她的哑穴。柳婉儿穴一解开,便对欧阳震南破口大骂:“你这杀人恶魔,一定不得好死!”“啪”!欧阳震南一巴掌掴在柳婉儿脸上,怒说:“再敢多说一句,便让你命丧黄泉!”话虽这么说,但欧阳震南心中却又不舍。不是柳婉儿多么扰人,只是,在他灭狄家庄时,未发现狄蛟龙之子狄震。他想以柳婉儿作为诱饵,将狄家斩草除根。柳婉儿亲眼见自己心爱之人命丧他手,心早已有殉夫之念,便大声叫嚷道:“你杀啊!反正我也不想在世上独活!”此话传入房上狄震之耳,他心说:此人声音如此像我娘亲,莫非她也至此?但转念一想,狄家庄距此客栈足有二百里路程,娘亲一个人又怎能到如此远处。当下便无多想,随后传来欧阳震南的话声:“你告诉我,你那小儿狄震现在何处,我一并将你们送往黄泉,让你全家团聚!”狄震心头一震,自说:“难道真的是娘亲不成?”
当下狄震便下房查看,查至欧阳震南所要之房,捅纸而观,但见家母躺于床上,一动不动,哪知欧阳震南已点了她的穴道。狄震失声叫出:“娘亲!”欧阳震南纵身一跃,一掌从窗户击出,狄震躲闪不及,被一掌击中,从二楼跌下摔在桌面之上,将桌椅砸得稀烂。欧阳震南纵身落至跟前,双目冷丁,问道:“你是狄震?”狄震躺在地上,口吐血水,只感胸口烧得厉害,哪有力气说话?欧阳震南正要开口再问,只听店家小二哭喊声传来,欧阳震南从大厅冲出,但见一白衣身影消失于夜幕之中。他腾身跃起,跟随而去。
狄震强持地面而起,踉跄走至家母跟前,哭问发生何事。柳婉儿将事情详细述之一遍,母子二人痛苦不已。忽闻,欧阳震南暴喝声传来:“刚才那人是谁?”店家小二哭诉不知。柳婉儿适才见欧阳震南心狠手辣,歹毒至极,忙命令狄震逃身去。狄震哪里肯走!但是家母以死相要,说:“你快逃去,将来为你爹爹报仇才是啊!你若不走,我便咬舌自尽!”狄震怎能见家母自残呢?忙起身逃去。欧阳震南误以为那人是狄震,便追了去,怎知追至不到数里,便不加踪迹。忙回客栈打问。得知那是一盗贼而已,便放下心来。走进客厅不见刚才那人,便快速回房,但见柳婉儿一咬舌自尽,嘴边挂有一丝血痕。欧阳震南看至此幕,顿觉心头伤痛不已。
【人间比梦】
狄震从“西厢客”出来以后,一路西行,逃至西樵山上。只觉胸头翻山蹈海般难耐,突然“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全身一摊,倒于一棵老树底下。再说那欧阳震南见柳婉儿已咬舌自尽,心头顿感疼痛,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他举手抚摸她清秀如水的面目,口说:“你怎么那么傻啊!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他痛苦欲绝得将她抱起,消失于夜幕之中。
“西南月上浮云散,轩槛凉生。莲芰香清。水面风来酒面醒。”一首欧阳修的《采桑子》划破云霄,将昏迷的狄震唤醒。狄震睁开沉睡的眼,见天已大亮,慢慢起身,只感口干舌燥,气虚微弱,头沉得厉害。静而听闻,一溪水细流之声传于耳中。狄震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的移动至溪边,但见一老汉手执银丝吊钩,身披草席,头戴斗笠坐于大石之上,颇有道家风骨。狄震抱拳问道:“不知适才可是前辈所吟欧阳先生的《采桑子》?”那老汉头也不回,自古垂钓,说道:“水中之鱼,自由自在。江中之鱼,须避强者。”狄震不解老汉之意,又问:“恕晚辈愚昧,不解前辈之意!”说话之际,狄震的口渴感更浓,但见老汉身上系一葫芦,当下问道:“前辈,晚辈口渴得厉害,可否借口水喝!?”
老汉摇头不借,手指向小溪,说道:“黄河之水天上来,但却不知,此水亦是天上之物。”听老汉此话,狄震更感不解,刚想开口讨问,只见那老汉将葫芦扔于水中,回头对狄震说:“你听说过金色鲤鱼吗?”狄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老汉所说的金色鲤鱼,但这些年他游遍江南各大名川,见识甚广,在江湖上也听得别人谈起此鱼。此鱼生于江海之中,生命力很强,即使亏水三天,再放入水中,又能自由活动。但是他们却无法在乡间细流之中生存。
狄震不知老汉为何如此问他,说道:“此鱼,却有耳闻!”老汉手捋白花胡须,笑道:“你虽为名门之后,但却不学无术。如今你家破人亡,你却逃得一命。可见上天待你不薄!”狄震心中一动,抱拳拜道:“不知前辈何方高人,可否告知晚辈?!”老汉脸露伤感之色,说:“去年绿鬓今年白,不觉衰容。明月清风。把酒何人忆谢公。”老汉从怀中取出一本残破之书,扔于狄震,说道:“今日将此书相赠于你,但愿你能早日脱离苦海!”狄震接过那书,抱拳跪地拜谢!起首间,老汉已不知去向,只闻“天容水色西湖好,云物俱鲜。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
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 ”在空中回荡!
狄震细看手中之书,只见四个篆体大字《百卉争明》鉴于封面。狄震粗看此书,但见书中共计有六种上乘武功:莫近剑法、弹指神功、流星蛮龙刀、十字战法、阴阳流砂掌、一指禅。狄震顿悟,心说:“此人定是江湖人称百变神医的乔雅芝!”
乔雅芝生于西域名门,自由在中原长大,相习于少林俗家弟子,得尊师慧远大师亲传。学有十八般武艺,能解上百种奇毒。学有所成以后,便起身南下,漂于江湖之中,杀富济贫,惩恶除奸。因其身份变动太快,江湖人送雅称“百变神医”!
狄震望书感慨:“伤怀离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扁舟岸侧。枫叶荻花秋索索。细想前欢。须著人间比梦间。”
狄震细看,但见那人生的眉目清秀,貌似弱弱书生。但看他下马走路之轻盈,便知是一习武之人,且功力不弱。狄震尾随大队人马,进入客栈。但见客栈掌柜喜迎而出,跪道:“恭迎八王爷!”那男子摆手,脸上有点不耐烦的意思,问道:“十三公主,可曾来过?!”那掌柜的笑说:“已按王爷嘱咐,将公主殿下,藏于密室之中。”狄震听在耳里,记在心头,心说:“八王爷?十三公主?莫非他是慕容家之后?”
狄震在江湖对慕容世家有所耳。慕容世家老辈慕容泓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曾经在北宋年间,以一人之力,力拔边境入侵者,江湖人称“南霸王”。眼下这位八王爷便是他曾孙,名曰慕容萼。此人生得眉清目秀,武艺得于一名下真传,行走江湖侠义之举,枚不胜数。
慕容萼举首而望,叹气,说道:“起来吧,带我去见她!”店家掌柜前行带路,入房而去。狄震从人Qun中躲闪而出,进了一偏房。那是店家掌柜所住之所,不一会,只闻脚步声传来,店家掌柜推门而入。狄震从帘后转身将出,但见掌柜欲开口喊叫,忙上前以掌掩住其口,俯首说道:“不要喊叫,我断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一事向你打听,还望你能够如实相告!”那掌柜的不知来者何人,更不知此人对自己有何企图,只是使劲的点头答应。
狄震将掌柜的放开,问道:“掌柜的,不知此点是否有一位名叫欧阳振南的人?他身边还有以为中年妇人?”掌柜的俯首细想,面带苦色,说道:“不知你所说可是昨夜那人!?”狄震听此一说,心中大喜,忙道:“正是此人!”掌柜的在房中行将几步,说道:“你要找他?”狄震点头称是。掌柜的叹气说道:“说来不巧,那人于昨夜已抱一死人离去!”“死人?可是我说那妇人?”狄震忙问。掌柜的更不答话,只是点头称是,脸上哀伤堆满之情。狄震听完此话,心头犹如刀绞,痛苦难耐,掩面而泣。掌柜的见狄震伤心的厉害,问道:“你如此伤心,不知和哪人有何关系?”狄震擦泪而说:“那……那人本是家母。只是被欧阳振南挟持……”
掌柜的看狄震泣不成声,也不好多问,只是上前拍其肩膀,说道:“小兄弟,你且安心在此住下吧!晚些时候,在寻家母不迟!”狄震拒绝道:“多谢掌柜的好意,但是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掌柜的说:“好吧,既然小兄弟执意要走,那我就不强留了。不过,看你一身狼狈不堪,定是身无银两可用。你且稍等,我为你备些盘缠便是!”
狄震带上十两银子,出门而去。掌柜的送他于门外,嘱咐道:“小兄弟,这已夜深人静,你路上要多加小心!”狄震抱拳相谢,道:“多谢掌柜的,此恩,假有时日,必报!”掌柜的望着狄震消失在街头,自说:“造孽啊!”忽闻身后传来八王爷之声:“梁叔,为何发此感慨?”掌柜的回头笑说:“刚才偶遇一故人之子,见其家破人亡,故发此感慨!”“哦,刚才那人可是狄家庄狄蛟龙之子狄震?!”掌柜的惊讶之色溢于脸上,说道:“王爷如何得知?”慕容萼和掌柜的并肩前行,说道:“在来此途中,我见狄家庄一片狼藉,不堪入目!边打听一番,想不到狄家一夜之间竟满门……”慕容萼没有说下去,掌柜的见他面带愁容,说道:“王爷,狄家与我慕容家,世代相好。如今低价创造此劫难,实在令人伤心悲悯。如今狄家只遗下一公子,且是不学无术之徒。唉……”
慕容萼更不搭话,只是淡淡说道:“你派些人手对他进行暗中保护,只是不要让欧阳振南找到他便是!”掌柜的躬身称是,便各自回房休息…… 【香泛酒楼】 “含羞整翠鬟,得意频相顾。雁柱十三弦,一一春莺语。
娇云容易飞,梦断知何处。深院锁黄昏,阵阵芭蕉雨。”
狄震坐于夜雨亭中,满目凄凉,眼前一片狼藉之幕,将其堕于伤痛的深渊。烟灰之中,早已寻不到亲夫狄蛟龙。只见狄震手拿木牌,泣泪写下“故先父狄蛟龙大人之灵位”几个大字。此时忽起大风,狄家庄顿时烟尘弥漫,一粒粒灰尘落在狄震身上,将其泪眼掩埋在狂灰之中。狄震立于亭中,自说道:“爹,我定会提欧阳振南的项上人头祭你亡魂!”言罢,狄震跪地九拜,起身而去。
不知走了多长路途,狄震犹有饿感,便来到一家名为“闲逸酒家”用膳。坐定,问小二要了一碗蚕豆,一壶老酒。狄震举酒满饮一碗,感叹道:“借酒消愁!好!”此话传至一客官耳中,只见那人举杯说道:“借酒消愁,可知,愁更愁!”狄震回头望去,但见那人身着粗布麻衣,桌头躺有一把精致短剑。狄震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所说何意!难道取笑于我不成!?”那人右手端酒,左手拿剑,行至狄震跟前说道:“兄台,有何愁闷之事?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咱们还是天涯沦落人!”狄震但看其面,暗自惊叹:“此人眉清目秀,皮肤细腻不同凡人,哪里像江湖之人!”
狄震不与搭话,自顾满杯而饮,那人见狄震不予理睬,心中不爽,小嘴撅着说道:“你这人太不懂礼数了吧!我起身前来慰问,你倒一个人喝起来了!”狄震一杯入喉,叹道:“强匀画,又芳菲。春深轻薄衣。花无语伴相思。阴阴月上时。”那人见狄震如此模样,小脸气得犹如西去的红霞,开口不知说些什么。正在二人对持之下,从外面走进两人,一高一瘦,高者满脸络腮胡须,甚是吓人,瘦者倒是清秀。
二人坐定,问小二要了点吃的,那络腮丑者说道:“真不知道岛主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不学无数的混小子吗!有必要这般大费周折的大肆寻找吗?”瘦者喝了口香茶,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斩草除根,岛主让我们这般寻找,无非就是不留后患!”络腮者不服的说道:“想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也是数的着的人物,想不到今日却落得受人摆布的下场!”
坐于狄震桌上那人,满脸邪行的笑笑,说道:“唉…想不到,有人会如此的厚颜无耻!明明就是手下败将,却偏偏把自己说的英雄无比!”“妈的,说谁呢!”那络腮者“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桌上大刀径直走到狄震桌前,冲着这那人问道。那人将碗放于桌上,怒声道:“丑八怪!你在和谁说话啊!”那瘦者笑语:“小姐,刚才我大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那人喝道:“玉盏催,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络腮者怒道:“乔南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们毒株岛,少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不然的话,别怪我手里的刀不答应!”“你……”那人一句不出,便不再言语。玉盏催笑而不语。
狄震坐于桌上,更不搭话,只顾饮酒。但几人所说,都被一一记于心间。但却不知玉盏催和他大哥玉盏促本是柳门门下弟子,在得知家师柳云鹤藏有珍贵宝物之后,心起歹念,下毒将其师杀害。但二人寻遍先师住所,并无发现有何宝物。于是便流浪江湖。后来因伤被乔雅芝救了,便住于毒株岛。再后来,他们二人离岛而去,做了欧阳震南的爪牙。乔南云则是乔雅芝的义女,年方十八,与狄震相仿,正值青春年少。酒足饭饱,狄震拔身而起,径自离去。乔南云见狄震起身而去,忙追将出去。但片刻之间,狄震已消失不见。桥南运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笑道:“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但说玉盏催两兄弟见狄震身影与岛主交代寻找之人,很是相似。便为小二留下银两,夺门而去,将乔南云撞个踉跄,差点摔倒。乔南云望着玉家两兄弟的背影怒骂几句,便结账追出。
玉家两兄弟追了数十里不见狄震的身影,二人急的满头大汗。玉盏催说道:“大哥,我看,那小子八成不是我们要找之人!据岛主描述,此人只会些皮毛肤浅的武功,并无你我二人这般功力!他不可能在我们前头的。”玉盏促点头说:“是啊!照理说,以我们的速度应该是能追到的啊!但是却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言罢,二人便沿原路返回了。
再说乔南云一路追来,亦是一无所获。眼看天降落幕,四下无人,荒山野岭,乔南云面露难色,心想还是先找一安身之处的好。又向前行了数里,仍不见一件客栈或是村落。夜幕已经落下,乔南云取出火石,点了篝火,以于取暖。忽然一人从山上滚下,躺至篝火不远处。乔南云被此人下了一个激灵,怯生生的走向前去,看清那人,不觉小口微张,叫道:“是他!”此人正是她要找的那位一见钟情的狄震。
话说狄震,刚从““闲逸酒家”走出不到一里,便被一人从身后一把点上了哑穴。不等狄震看清那人面目,便被那人一把提起,腾空而起。狄震只闻耳旁风声“呼呼”作响,片刻便来至一山上。那人那人将狄震放下,并为他解开哑穴。狄震此时才看清,原来眼前的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欧阳震南!欧阳震南冷盯着他,问道:“你可姓狄?”狄震心中自说:“难道他还不知道我是谁?”想罢,便厉声说道:“我就是狄震!你把我娘带到哪里去了?”“哈哈……”欧阳震南仰天大笑道:“狄蛟龙,你看到了吧!今日我就送你儿子去地府为你尽孝!”狄震怒骂:“恶魔,有种的你就杀了我!不然……”狄震话没说完,欧阳震南瞬间起手,一股强大的真气凝聚在指间,伸手指向狄震。狄震顿感体内鲜血外盈,心跳迅速加快。耳旁不是听到欧阳震南的狂傲不羁的笑声。只听欧阳震南一声暴喝,狄震便朝山崖之处摔去。欧阳震南站在崖巅之上,对天长啸,脸上溢出满意的表情。 【香泛酒楼】 “含羞整翠鬟,得意频相顾。雁柱十三弦,一一春莺语。
娇云容易飞,梦断知何处。深院锁黄昏,阵阵芭蕉雨。”
狄震坐于夜雨亭中,满目凄凉,眼前一片狼藉之幕,将其堕于伤痛的深渊。烟灰之中,早已寻不到亲夫狄蛟龙。只见狄震手拿木牌,泣泪写下“故先父狄蛟龙大人之灵位”几个大字。此时忽起大风,狄家庄顿时烟尘弥漫,一粒粒灰尘落在狄震身上,将其泪眼掩埋在狂灰之中。狄震立于亭中,自说道:“爹,我定会提欧阳振南的项上人头祭你亡魂!”言罢,狄震跪地九拜,起身而去。
不知走了多长路途,狄震犹有饿感,便来到一家名为“闲逸酒家”用膳。坐定,问小二要了一碗蚕豆,一壶老酒。狄震举酒满饮一碗,感叹道:“借酒消愁!好!”此话传至一客官耳中,只见那人举杯说道:“借酒消愁,可知,愁更愁!”狄震回头望去,但见那人身着粗布麻衣,桌头躺有一把精致短剑。狄震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所说何意!难道取笑于我不成!?”那人右手端酒,左手拿剑,行至狄震跟前说道:“兄台,有何愁闷之事?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咱们还是天涯沦落人!”狄震但看其面,暗自惊叹:“此人眉清目秀,皮肤细腻不同凡人,哪里像江湖之人!”
狄震不与搭话,自顾满杯而饮,那人见狄震不予理睬,心中不爽,小嘴撅着说道:“你这人太不懂礼数了吧!我起身前来慰问,你倒一个人喝起来了!”狄震一杯入喉,叹道:“强匀画,又芳菲。春深轻薄衣。花无语伴相思。阴阴月上时。”那人见狄震如此模样,小脸气得犹如西去的红霞,开口不知说些什么。正在二人对持之下,从外面走进两人,一高一瘦,高者满脸络腮胡须,甚是吓人,瘦者倒是清秀。
二人坐定,问小二要了点吃的,那络腮丑者说道:“真不知道岛主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一个不学无数的混小子吗!有必要这般大费周折的大肆寻找吗?”瘦者喝了口香茶,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斩草除根,岛主让我们这般寻找,无非就是不留后患!”络腮者不服的说道:“想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也是数的着的人物,想不到今日却落得受人摆布的下场!”
坐于狄震桌上那人,满脸邪行的笑笑,说道:“唉…想不到,有人会如此的厚颜无耻!明明就是手下败将,却偏偏把自己说的英雄无比!”“妈的,说谁呢!”那络腮者“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桌上大刀径直走到狄震桌前,冲着这那人问道。那人将碗放于桌上,怒声道:“丑八怪!你在和谁说话啊!”那瘦者笑语:“小姐,刚才我大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那人喝道:“玉盏催,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络腮者怒道:“乔南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们毒株岛,少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不然的话,别怪我手里的刀不答应!”“你……”那人一句不出,便不再言语。玉盏催笑而不语。
狄震坐于桌上,更不搭话,只顾饮酒。但几人所说,都被一一记于心间。但却不知玉盏催和他大哥玉盏促本是柳门门下弟子,在得知家师柳云鹤藏有珍贵宝物之后,心起歹念,下毒将其师杀害。但二人寻遍先师住所,并无发现有何宝物。于是便流浪江湖。后来因伤被乔雅芝救了,便住于毒株岛。再后来,他们二人离岛而去,做了欧阳震南的爪牙。乔南云则是乔雅芝的义女,年方十八,与狄震相仿,正值青春年少。酒足饭饱,狄震拔身而起,径自离去。乔南云见狄震起身而去,忙追将出去。但片刻之间,狄震已消失不见。桥南运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笑道:“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但说玉盏催两兄弟见狄震身影与岛主交代寻找之人,很是相似。便为小二留下银两,夺门而去,将乔南云撞个踉跄,差点摔倒。乔南云望着玉家两兄弟的背影怒骂几句,便结账追出。
玉家两兄弟追了数十里不见狄震的身影,二人急的满头大汗。玉盏催说道:“大哥,我看,那小子八成不是我们要找之人!据岛主描述,此人只会些皮毛肤浅的武功,并无你我二人这般功力!他不可能在我们前头的。”玉盏促点头说:“是啊!照理说,以我们的速度应该是能追到的啊!但是却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言罢,二人便沿原路返回了。
再说乔南云一路追来,亦是一无所获。眼看天降落幕,四下无人,荒山野岭,乔南云面露难色,心想还是先找一安身之处的好。又向前行了数里,仍不见一件客栈或是村落。夜幕已经落下,乔南云取出火石,点了篝火,以于取暖。忽然一人从山上滚下,躺至篝火不远处。乔南云被此人下了一个激灵,怯生生的走向前去,看清那人,不觉小口微张,叫道:“是他!”此人正是她要找的那位一见钟情的狄震。
话说狄震,刚从““闲逸酒家”走出不到一里,便被一人从身后一把点上了哑穴。不等狄震看清那人面目,便被那人一把提起,腾空而起。狄震只闻耳旁风声“呼呼”作响,片刻便来至一山上。那人那人将狄震放下,并为他解开哑穴。狄震此时才看清,原来眼前的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欧阳震南!欧阳震南冷盯着他,问道:“你可姓狄?”狄震心中自说:“难道他还不知道我是谁?”想罢,便厉声说道:“我就是狄震!你把我娘带到哪里去了?”“哈哈……”欧阳震南仰天大笑道:“狄蛟龙,你看到了吧!今日我就送你儿子去地府为你尽孝!”狄震怒骂:“恶魔,有种的你就杀了我!不然……”狄震话没说完,欧阳震南瞬间起手,一股强大的真气凝聚在指间,伸手指向狄震。狄震顿感体内鲜血外盈,心跳迅速加快。耳旁不是听到欧阳震南的狂傲不羁的笑声。只听欧阳震南一声暴喝,狄震便朝山崖之处摔去。欧阳震南站在崖巅之上,对天长啸,脸上溢出满意的表情。 【故人之女】 乔南云将狄震扶起,拖至篝火旁。伸手握住狄震手腕,号起脉来。自说:“谁下这么重的毒手!”言罢,乔南云生怕害那狄震之人再追杀至此,忙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送入狄震口中,让其服下。又从树上砍下藤条做了一担架,将狄震放在上面,拉着快速转移去了。
欧阳震南见狄震跌入悬崖,心想大仇总算得报。便往空中扔一梨花弹。伴随一声巨响,空中绽开了一朵五颜六色的梨花。不多时,玉盏催两兄弟气喘吁吁的赶到。欧阳震南见二人如此狼狈,怒道:“两个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眼睁睁的看着狄震那小子从身边逃走!倘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将他除去。今日下地府的就是你们两个了,哼!”玉盏催两兄弟忙跪地,请罪。欧阳震南双手背在腰间,说道:“今日,狄震摔于断崖之下,你们二人前去将他尸首找回!”玉盏催说:“岛主,那断崖乃是千百年前因地震而成,深不可测,那人既已摔至山下,定然不会存活。我看,是不是……”玉盏催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震南大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玉盏促本就畏惧欧阳震南,见他声色俱厉,心头胆怯,忙说:“岛主息怒,息怒。我们马上就去,就去,就去!”玉家两兄弟爬起身来,又辗转下山,前往断崖寻找狄震的下落。
“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乔南云拉着一根藤条在山林中艰难前行着。突然天空中雷声大作,乔南云抬起望眼,开口骂道:“老天爷,你不会那么没人情味吧!”言罢,便加快脚步,心说:“如果有爹在就好了!但愿难混小子不要死啊!”不多时,乔南云便远远看到有灯火闪烁。乔南云兴奋之时,天空中飘起了细雨。当下,不容乔南云多想,便奋力前行,直奔灯火而去。
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泞不堪,乔南云拉着藤条更感吃力,抹一把额头上的雨珠,继续前行。终于,乔南云来至那灯火之处。只见一间破烂草屋立于风雨之中。乔南云在门上敲了几下,从里面走出一个发须已白的老叫花子。见乔南云狼狈不堪,且身后有一重病之人,便不多说话,请乔南云进入破屋之中。
乔南云将狄震放于干地,抱拳谢过那叫花子。那叫花子摆手道:“不必!这又不是我的地方。这原本是一猎人所造,只是那猎人不知去处。看天色已晚,又将下雨,便准备在此借住一宿。”叫花子看了看乔南云,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狄震,说道:“他是为谁所伤?”乔南云将事情经过详细诉说一边。那叫花子仔细看了一下狄震的伤势叹气,说:“想不到,时隔数十载,此人又重出江湖!”乔南云 不解的问道:“前辈,莫非你知他是为谁所伤?”
老叫花子捋了一把胡须说:“此人是为在江湖上早已失传的‘嗜魂之手’所伤。而在江湖上,会此功之人也早已驾鹤西去。”乔南云小嘴撅起,又说:“那刚才你怎说重出江湖呢?莫不是吹牛不成!”老叫花子笑道:“你这小辈,看来是刚刚涉足江湖啊!‘嗜魂之手’乃为西域高僧慧能大师所创,只可惜他即将演练成功之时,被一黑衣人所扰,而走火入魔。那黑衣人趁他不备,将他所写‘嗜魂之手’心法抢了去。慧能大师因走火入魔,在江湖上疯狂寻找那黑衣人。凡见身穿黑衣者,便尽除去!当时江湖上的狄蛟龙因看不上慧能大师的所谓,便用MiYao将其迷倒,除了去。”
乔南云两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老叫花子,面露焦急之色,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赶快救救他啊!”老叫花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狄震,说道:“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够救他,可那人却是行走江湖,四海为家,飘渺不定!”乔南云见那老叫花子不肯搭手相救,气急而说:“老叫花子!买什么官子啊!”说着拔出短剑指着那老叫花子,又说:“今天你要是不救的话!我就杀了你!”老叫花子面露难色,说:“小兄弟啊!我若能够救他,能看着他死吗?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份德我是没能力积得到啊!”“你……”乔南云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说:“要是爹爹在就好了啊!”
老叫花子笑道:“呵呵……你爹!?你以为你爹是‘百变神医’乔雅芝啊!”乔南云大声吼道:“老叫花子!我告诉你!我爹就是乔雅芝!怎么了?”老叫花子笑的前仰后合,说道:“你爹是乔雅芝!哈哈……你爹是乔雅芝!哈哈……”“老叫花子!”乔南云声色俱厉的喊道。老叫花子强忍住笑,说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那百变神医是一个和尚啊!”乔南云扬头,斜视着老叫花子,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收了一个义女啊!”老叫花子在乔南云身边转了一圈说道:“听说过啊!但是没听说他收了义子啊!哈哈……小兄弟,露馅了吧!哈哈……还是我聪明啊!哈哈……”乔南云见他不信乔雅芝自己的爹爹,气急之下,便将头上长发放下,对着老叫花子喊道:“看清楚了啊!你的小兄弟是女儿身!”
老叫花子仔细看乔南云,直觉身上透出一股男人所没有的韵味,当下问道:“你真是那乔雅芝的女儿?”乔南云使劲点头,说:“是!如假包换!”老叫花子还是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位妙龄少女就是当年自己从山野里捡来的婴儿,又问道:“你可否将你的背部让我看上一眼!”乔南云见老叫花子出言伤人,大怒道:“老叫花子,看你年纪不小,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下流之人!”老叫花子面露难色,心中叫苦,说道:“你若真是那乔雅芝的义女,有何凭证!?”乔南云手中拿着短剑,气愤而说:“没有!”“哈哈……如若你真是那乔雅芝义女,那你背部就当有一胎记,形为残月!如若没有,便是假的!”老叫花子说道。
乔南云听他如此一说,倒是记起自己在洗澡之时,曾听丫鬟说起自己背上有一胎记,形如残月。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在乔雅芝离岛之时曾与她说起背上胎记。当时乔雅芝告诉她说:“云儿,你本是一为人丢弃之婴儿,躺于山野。恰逢我一老友沧白鹭讨饭所遇,便顺手捡了回来,送将于我养活。”乔南云想起乔雅芝所说,便看了看眼前那老叫花子,心中自说:“莫不是他就是爹爹所说的沧白鹭!”
老叫花子见乔南云沉默不语,笑道:“怎么样?被我拆穿了吧!想当年我沧白鹭行走江湖之时,你等小辈还在娘胎里呢!乔雅芝之女乃是我亲手所送,想冒充她,看来你是找错人了啊!哈哈……”乔南云听他自称沧白鹭,心想,爹爹所说那沧白鹭,便是此人不假!当下乔南云跪地相拜:“晚辈乔南云见过沧老前辈!”沧白鹭笑着将那乔南云扶起,说道:“云儿,当你带着小子进来之时,我见这小子身受‘嗜魂之手’仍能存有脉动。带我看过之后才知他已服下乔雅芝自制丹药‘毒株散毒丸’。便断定你是乔雅芝之女。”乔南云娇怒道:“沧叔父,你好坏啊!”沧白鹭笑而不语。
乔南云忽记起地上还有狄震,忙求沧白鹭道:“沧叔父,你能救救他吗?”沧白鹭笑说:“适才我已讲过,能救他之人只有你爹爹!”乔南云面露苦色,说道:“但是我爹行踪不定,一时难以找到啊!”沧白鹭笑说:“不妨!你计议为他服下‘毒株散毒丸’,只要他能够用意志坚持,不出三天定能醒来。只是自此元气可能会……会难以恢复啊!”乔南云忙问:“那可有救之法啊!”沧白鹭摇头坐于草席之上,不予答话。
【风雨宜夜】 乔南云回首望望躺在地上的狄震,面露难色。沧白鹭见她一脸的为难相,开口问道:“云儿,怎了?”乔南云被他一问,双颊顿起红晕,低头说道:“沧叔父,你看他一身湿衣。你可否将他……”沧白鹭见她羞得厉害,心中自然明白她所说何事,笑道:“哈哈……小丫头!”沧白鹭起身将狄震拖至里房。所谓里房,只是有一幔布相隔的空隙之地。沧白鹭将狄震身上的湿衣,快速脱下,并让乔南云用火烘干。就在他将衣服扔于乔南云之时,从衣服中落下一破旧之书。乔南云捡起 ,脸色微变,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沧白鹭不知何事,将头探出问道:“云儿,怎了?”乔南云惊慌的直至手里的那本书,又看了看沧白鹭,说道:“沧叔父,他身上怎么会有我爹爹的书呢?”沧白鹭听此一说,急忙从里房出来,接过那书仔细看了一番,说道:“不错,这确实是你爹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呢?”乔沧二人相视无语。沧白鹭揉捏着那苍白胡须说:“看来,此事必定有些缘由!据我所知,你爹这个人是不轻易将自己的东西送于他人的!”乔南云无奈道:“看来只有等他醒来再问个明白了!”
一切收拾妥当,沧乔二人便躺下睡去。外面的风雨越来越狂,闪电不时将苍穹照的通明。正在二人睡得正熟,敲门声突然传来。沧白鹭不情愿的从席上爬起,问道:“这么晚了谁啊!?”门外传来一男人的声音,那人说道:“我们是过路的商人,偶经此地,遇到大雨,想在此借宿一晚。待到明日雨过天晴,便起身告辞!”沧白鹭起身开门,只见那人生的眉清目秀,身穿锦衣绸缎,怀中有一娇柔少女,那少女微闭双眼,像是睡了过去一般。再看那男子身后,有十余人,身穿粗布麻衣,身上不时有雨水滴下。沧白鹭见些人甚是狼狈,便将他们请至屋内。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萼。慕容萼将十三公主置于席上,对沧白鹭拜谢,说:“多谢老人家!”沧白鹭点头说:“你们在此请自便吧!天太晚了,早点休息!”言罢,便径自躺于席上,微闭双眼,心说:“今晚,这雨下的……唉……恐怕要落魄几人了!”
慕容萼和手下一行人坐于火炉前更将取暖。门外隐约传来有人说话之声。只闻一人说道:“大哥,如今天色已晚,有下着大雨。你看这里有一农家,我们就在此借宿一宿吧!”又问另一人说道:“好吧!”不一会功夫,便敲门声响起,沧白鹭并未入眠,那二人说话之声自然听的明白。沧白鹭起身冲慕容萼等人面露尴尬笑容,笑说道:“今晚借宿之人可真多啊!呵呵…”沧白鹭开门但见一高一瘦,二人手中持有利刃,一眼望去,便知是江湖中人。
那二人不是别人,乃是欧阳震南手下犬牙,被派于断崖之下寻找狄震尸首的玉盏催、玉盏促两兄弟。话说二人在得到岛主欧阳震南命令以后,便起身下山寻至断崖,搜索狄震下落。原本二人以为那狄震从深不可测的断崖之上摔下,必定粉身碎骨,绝无生还可能!但当二人来至崖底,寻遍各个角落,并无收获。正在二人着急之时,天空雷声大作,一记闪电从万里高空劈下,将山上一擎天大树断为两截。玉盏促骂道:“那老不死的!在这样的天气里,让我们下到崖底,寻找那必死无疑之人!看着环境,这是送我们入地狱啊!”玉盏催指着地上的划痕,笑道:“大哥,你又何必如此呢!你看这划痕!”玉盏促走近俯身,但见地上留有明显划痕,仔细看后,说道:“二弟,看来,那小子一被人救走。这将如何是好?倘若我们找不到那小子的尸首,我们必将被岛主严惩的!”玉盏催笑道:“大哥何必担忧呢!这划痕寻将而去,害怕寻他不到不成!”听此一言,玉盏促展颜笑说:“还是二弟高啊!那救人者,看来并不是什么高人。若是那人有能力将那小子背起,断不会将那小子放于地上拖拉而行的。如此说来,只要按此划痕寻去,不用多久,便可寻到那人!”玉盏催点头称是,笑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玉家两兄弟虽不是什么高人,但毕竟有一定的武学修为。不到半个时辰,已走出数里。正当二人满怀信心的追查那人下落时,天降大雨,狂风不止。二人一时无法前行,便在断崖之下寻觅躲身之处。匆忙之下,难以找到避难之所,玉盏催提议道:“大哥,我看此处并无容身之地。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前方有人家,也说不定!”玉盏促无奈说:“也只好如此了!”言罢,二人便冒雨前行,途中玉盏催心说:“天降大雨,必将地上划痕抹去!该如何是好?”玉盏促并无他想,只想尽快找一容身之地。除此之外便是对欧阳震南的恨意了。
二人于房中靠墙坐定,沧白鹭说上句“二位请自便!”,便径自睡去。慕容萼上前道:“二位,这是作何?天降大雨,你二人全身早已湿透,何不坐于炉火之前暖下身子!”玉盏催抱拳道:“多谢阁下美意!我二人只躲避一下,待那风雨稍稍有停,便将起身赶路!”慕容萼笑道:“看两位仁兄,定是江湖中人。深夜冒雨前行,定是有要事在身!只不过,看这风雨,恐怕一时难以停去。还是一起坐于炉火旁,暖下身子吧!”玉盏促附于玉盏催耳旁小声说道:“既然这位英雄如此美意,我们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玉盏催笑道:“既然阁下如此美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家两兄弟和慕容萼在炉火前坐定。玉盏催开口向慕容萼问道:“多谢阁下美意啊!呵呵,我姓玉,名盏催。这位是家兄盏促。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慕容萼虽不常行走江湖,但是对玉家两兄弟,也是有所耳闻。抱拳说道:“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萼字!”玉盏催笑道:“原来是燕国慕容家人啊!失敬失敬!”慕容萼笑说:“无事,无事!”慕容萼正色道:“玉兄,适才闻你二人有要事在身!不知何事?小弟尚可助你一臂之力,也说不定啊!”玉盏催和玉盏促相视一望,面露难色。慕容萼将此装看入眼里,笑说:“既然而为有难言之隐,不说但也无妨!还望二位见谅小弟一时口快!”玉盏促两兄弟笑说“无事”。大家彼此无话,各怀心事。慕容刚才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细想:“早有听闻,玉家两兄弟不是什么善人。自从做了那欧阳震南的爪牙之后,更是无恶不作。而今他们冒雨前行,深夜赶路,难不成又要作孽不成!?”玉盏促向来粗心大意,大大咧咧,没有对眼前之人有什么怀疑。但他那二弟玉盏催却是心思细密,向来在江湖上以做事谨慎著称。他坐于炉前,心说:“莫不是救了那狄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