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的泪水,最苦;掩饰的伤痕,最痛
失去的,得到的,都是我们错过的;
如果说,活着对生命而言,是一种无奈的失败;那么,死,便是解脱的幸福歌谣。这句话是苏幸安每一个日记本是首页语,从她十三岁开始吧,就把这句话领悟的全彻至底。苏幸安背着一个洗提快要泛滥的咖啡色帆步袋,留着一簌清爽整齐的波波头,她的标志是手上永远拿着一个黑色的硬面笔记本,站在B大的正大门斜前方,抬头看着晨曦微露的旭日东升,苏幸安笑了,只有那么一秒钟而已,是不是因为她的沉默和奋斗力都化成了学习的动力,才能站在这个门口吗,但看起来又好象不是。
有名誉的B大在开学期间,似乎更像是一场全世曙目的奥林匹克圣会,人群挤对,喧哗无比。在新生注册的地方尤为如此,苏幸安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见窗外人的表情让第一次见她以及接待她的那些学长学姐更是奥恼不已,在注册登记的办公桌旁边,用余光扫视一下今年入校的新生时,她把余光汇集成目光停留在一个和她一模一样表情的男生身上,而他的四身周围已有许许多多的女生在对他怯怯私语的议论着,对此,他还是安静的置身事外,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可以看得出,他不用做什么,站在那里就会有发光发热的气息。当他拿出入校通知的时候,一群尖叫烘托出一个很有气质的名字——冷暮汐,这似乎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名字,优质,个性,好听,帅酷,那些女生是这么解读的。
苏幸安的整个头皮像是触电般麻了一下,她不禁自然而然的把那个人的名字比对了一下,冷暮汐与冷暮夜,只有一字之差的两个名字让苏幸安的神色变得黯沉。
或许,人的思想在专注于别外一件事情之时,身边之事会有所出阁,事实证明,尤是如此。
当苏幸安不由自主的走近冷暮汐的背后时,办完入校手续的他转身回头,“碰”的一声成为两个人的第一个交点,毕竟娇弱瘦小的是苏幸安,吃亏的也是理所当然的,黑色的笔记本和她狠狠的摔在地上,事外者都哗然一笑,而两个当事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苏幸字站起来去捡那个她心爱的笔记本时,有一双手快一步在她的前面,那个人,便是冷暮汐,他无意间看到了笔记本的首页语,那句简单铭记,深刻熟思的话,让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还是一个人的世界,还是依旧的无所谓,他把握在手心的笔记本塞到她的手心,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一开始,怕毁掉
笔记本的苏幸安紧促的心跳也变的节奏平缓。
苏幸安一个人的身影在B大穿梭了快一个月,她这样孤僻奇怪的女生是不会有什么朋友,学校特有的风景她也不想去观测,人少甚至于没人的地方才是她的最爱。学校有一片正在准备开发成学生公寓的荒地,荒地的另一面是一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樱花树林,这里曾经是一个很大的园艺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块地的产权最终落到了B大的手里,苏幸安找到了仅有自己的这片天后,心里满是欢喜和可惜,更多的还是心疼吧,不久之后,这里也将成为人类的物益之室。苏幸安抱着双膝坐在一棵很高很大的樱花树下,仰起头看着樱花树顶上的那一片天空,那种一个人的畅由呼吸是她十三岁之后最大的幸福,幸福之后,她又会想,能不能,在这里看到樱花的花期,它的花开花落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可以等到下一个花季的。
夕阳斜下晚霞初照的时候,苏幸安舍不得的挪动身子,当她起身时,有一个被磁性和陌生交融的声音在叫唤她,苏幸安。
她,回过头,看到的是,想了很久,她才吐出一个很不确定的名字,冷暮汐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走近了苏幸安,余晖把他染得金光闪闪,有那么一点像从天而降的太阳之子,他自己应该很骄傲,看他的人也会觉得自豪。这是冷暮汐给她的第一印象,他说,我对特别的事和物有过目不忘和好奇之极的细胞,就像你的笔记本。
苏幸安才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高她一个多头颅,也快两个了。如果把头再往里面偏几度的话,就应该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吧,苏幸安理性的退后几步,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暮汐闭合双眼,下一秒钟睁开,说,这个地方你没有来过,我就知道了,我是这个树林的第一目击者。
苏幸安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惊讶的眼神,又随之消失,有一根敏感的神经在怂恿她,突然间问到,你是家里的独子吗?
冷暮汐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右手食指和中指打着某个节奏,嘴角上挂着一抹纯真的笑意说,你的问题问的有点奇怪,不过我还是很乐意回答你,我有一个哥,比我大五岁,以目前来看,他应该是我的人柱力吧。
简短有力却又得意的回答让苏幸安由脚尖到腰部都麻痹了,不过,还好,她没有软弱到倒在地上,最起码在冷暮汐看来是正常的,她别过头,让他看不见她的脸,看来,你哥是你的信仰啊,很出色吧,你还真幸运,有这样的哥哥为你遮风挡雨。
冷暮汐看不到苏幸安脸上的复杂和狰狞,如此平常的一句话,他也不会知道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说完的一句话,语毕,还有一丝微颤在她身上抖擞着,冷暮汐把一件黑色外套披在她的双肩,下次来的时候多穿点,这晨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冷。苏幸安被这一幕吓的有点呆,又以触电般的速度弹开那双手心的那份温暖,我不用,你要是生病了,你哥乞不是会很担心吗?
冷暮汐把伸在半空的双手收回,抱在胸前,一双捶眼惺松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苏幸安,又笑说,苏幸安,你不是一般的奇怪勒,你的交谈内容似乎从未离开过我哥,没错,我要是生病了的话呢,我哥一定是担心,但你放心吧,我只要想到我哥,就混身充满了力量,又怎么会轻易的感冒?
苏幸安微微低下头,埋藏自己那张懂得分明黑白是非的脸,她先是不敢相信,但在肯定后,忽然演变成厌恶,像是在菜市场里各种腥臭的杂鱼中,看到一条表面鲜亮光洁的鲤鱼被慢慢翻过身来,那上面爬满了令人作呕的蛆,左眼角滚下一滴热泪,冷暮汐笑的有多么纯真,表情有多么得意,就代表着苏幸安的心有多绞痛,神经有多敏感。苏幸安一刹之间的沉默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要张口说什么时,苏幸安如一道狂猛汹涌的海浪,不留痕迹的去无踪影。
大学里的生活有千千万万种,若是想要一鸣惊人或遗臭万年的话,你只要挥一挥你的手指头,便可以达到你意想不到的结果。
冷暮汐这三个字成为B大的代名号,成为了B大新生代的风云人物,睿智的才气,聪明的头脑,过高的EQ能及锦上添花的那张脸,有多少物以类聚的女生被他迷恋到迷茫,唯有,苏幸安,还是过分的执着于沉浸安静。
灰蒙蒙的天空,黑漆漆的大地,深秋的雨滴似乎跟刚磨过的刀刃,打在身上有点刀绞的疼痛,天地间,没有什么可以照明心底的那盏灯,就算有,对苏幸安而言,那也只是五年以前的事了。不喜欢打伞的她横冲直撞地大街上穿梭,在过人行道的时候,斑马路线只走到一半红色的行人灯就闪烁起来,血红血红的越加鲜艳,就像``````,一阵嘈杂的刹车声差点把地面磨擦出一个大大的骷髅洞,旁人看的是惊心动魄,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幸安,你怎么样了?那是冷暮汐的声音,对于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苏幸安有点说不上的感觉,另一个门也被争忙打开,一个男人走下来,神情慌乱,嘴中急道,幸安,你叫幸安,你姓什么?苏幸安像是预知的神灵,占卜到一丝不安的空气在加快风速流动,冷暮汐回过头,她姓苏,哥,你认识么?那个男人只是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又回来一分钟之前的原点,可是,苏幸安像被抽掉两根脚筋的田径运动员,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后面的车水马龙不停的反抗而发出的喇叭鸣叫声让冷暮汐和他哥都没有听到苏幸安的喃喃自语,真的是他,这四个字。
冷暮汐半跪在地上抱起混身冰冷的苏幸安,放在后座,驶向他们的家。
同样的恶靥的画面像一盘坏掉的录影带,卡在苏幸安的脑海,一遍一遍的重复,那画面清晰的就如正在发生着,像被一个导演操控着剧情,车内的暖气开的最足,可苏幸安没时间去注意到这样的问题,她习惯的抱着双膝,狠狠地咬着发白的下唇,深深的埋起一张不会因幸福而微笑的脸,整个身体都快不是她自己的,可能从冷暮汐的角度来看,因为衣服浸湿的关系在这个即将进入冬季的城市,冷,是解释她颤抖的最佳原因,他毫不犹豫的再次脱下外衣,轻轻的温柔的不知不觉地盖在苏幸安的后背,而苏幸安又一次差点被这极速莫名的温暖融化,在她觉得不真实的实事的确在发生。
一秒钟,可以反转很多事情的本质,而这一秒,苏幸安原在的焦虑不安和痛不欲生都逐渐的退去,甚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在他们来看,这是极其正常的,苏幸安自己,她最清楚明了,那只是潜意识中蓄谋五年之久的不切实际的不可想象。```
之后的后叙发展速度还是一般,只是苏幸安不再那么的冷冻自己,她的变化只有冷暮汐觉得诧异,就像夏末太阳底下的某朵向日葵,招摇炫烂,笑的野艳。这朵花在一片很平常的花海来看,显的凸傲,显的与众不同,因为她的闪光率完全超过了冷暮汐。在B大,又一个掀起风云变色的人物——大一新生,苏幸安。
如果说,她唯一没有变的便是对着冷暮汐的时候,依旧安静沉默,而这,也是他最奥恼的点。
学校的跨年元旦晚会早早就开始拉开位幕,话剧社社长冷暮汐邀请文学社的副社长苏幸安担认此次的编剧,工作室定在一个在墙壁上都能看到几道裂痕,地面上的木制地板像个八十多岁的苍桑老人,时不时的还会咳嗽几声吱吱地作响,很老旧很宽阔又即要迁除的老房子。今天的天气也是糟糕到发霉了,狂风暴雨外加雷厉电闪,而这些对于工作认真的人们是无关紧要的,他们在一盏有些年份最起码比他们都要大的的调灯下一次次的修改剧情,十一点多了,只剩下两个社长,他们对视一笑,那个老房子像是老人的肺都快要咳出血一样,摇晃不定的那盏灯如一个催眠器左一下右下的摆动,墙壁上那个毛主席的挂像早早的摔在地上,那地面像是百年古树的树根在慢慢地被挖土机抛开,真正的英雄都是在这个时候显出侠义和镇定的,冷暮汐拉着苏幸安的手朝最近的门跑出去,那个如老人般的房子进入危险期,在一点点的崩塌欲坠,苏幸安习惯的摸摸右肩,刚好被子冷暮汐看到,他像只被猎人追捕的狮子,飞快的奔向那个正在慢慢消失的房子,苏幸安也跟跑回去,只是差距太大了,她非常清楚冷暮汐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这是不安全的,她拼命的叫,歇斯底里地叫,这一幕在五年以前出现过,同样的天,同样的地,同样的人,同样的原因,只是叫喊的人名不同而已。办幸安两腿不再受大脑控制,狠狠地摔在吭哇里,像是被人扔进一口古老的枯井,不会被淹死,但也不会有生还的机会,无力苏幸安一直在哭,若不是雨水的关系,她的泪足可以把人淹没,那只是一个一米多深学校用来栽树的坑而已,而苏幸安的艰难就如没有双手的人第一次用脚去写字,为什么,这么小的洞就能完完全全的封死她,她一直不停地在问自己,一只手放在她的眼前,冷暮汐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很自信的笑着,然后,什么也没说,直径把她带回家,不过,还好,他家只有一个保姆阿姨,其他人都不在,其实,是他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苏幸安抱着一杯泡好的碧螺春背对着冷暮汐,许久,用着蚊子般且硬咽的声音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冷暮汐被问的理所当然,回答的也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因为,我想了解?
苏幸安的脑袋有点被抽空迹象微微侧过头,了解,你要了解什么?
冷暮汐吸了一口很长的气,像个侦探在众人面前揭开最后答案,我想了解被生活所劣化的真正的苏幸安,一字一句,一顿一措的打进苏幸安的左耳,如一根实心的钢铁直插而入,那种痛有谁会懂得,冷暮汐干净俐落的翻过长排沙发,双膝半蹬在她的面前,好看的瞳孔突然睁大,头发还没弄干吗?他边说把左手放在苏幸安几丝凌乱的发丝上,难道是泪水吗?幸安,你为什么要哭?
苏幸安垂帘的睫毛上挂着几滴透明的泪珠,又有谁看得出那一颗颗泪珠里面蕴藏着多少伤和痛。她缓缓地抬起双眸,眼泪像一串珍珠被弄折后止不断的往下滚,苏幸安摇头说,我不想哭,一点都不想,可是眼泪像是破洞的桶,怎么止都止不住。
冷暮汐弯着食指在苏幸安的小脸上划掉两颗泪花,看着她不会停的泪水,冷暮汐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也破了洞在不停的流着血,微疼的。
他抱起苏幸安向门外冲去,在医院的眼科,医生经过一翻检查和扫描后,得出的结论是,苏幸安的泪腺组织完全破坏,等这一次的泪水停止,永远都不会再哭。苏幸安与冷暮汐听完后都退后一步,医生还说导致这样的现象可能是患者在有久之前过度紧张或无助惊荒而用哭泣选择发泄愤怒,由此而造成的。
沉默,成为他们之间,彼此的沟通。
在12月31日的上午,因为下雨的关系就搭建临时舞台对整台晚会的彩排,身为话剧社的编剧,苏幸安因灵感突发,又对多出地方作出精辟的修改,为了达到最好的视觉效果,她提义汕冷暮汐亲自试范,他站在舞台的最高处进入最佳表演状态时,因为人文才子帅哥冷暮汐的精彩绝伦表演,在周边的工作人员以及相关策化人员都为之惊叹,不得不送出热烈的撑声,而这一阵撑声被一群尖叫声割断,冷暮汐从三米高的台上掉下来,更令人意外的是冷暮汐因弹跳力好而没有受伤,因为一时心急的苏幸安在走下楼梯时失去重心直接滚下去,每个人都看得出苏幸安是因为冷暮汐,在当天晚上的话剧完美呈现后,冷暮汐与苏幸安,成为B大口中羡慕的才子佳人,金童玉女。
寒假中的B大变的冷清,校门也被一把大串的铁锁圈上几圈,只有旁边的门卫室开着一扇小门,偶尔,会有几个人跨过的痕迹,这其中属苏幸安的脚印最为密集。2月14日的那天,苏幸安走下宿舍,却发现冷幕汐站在楼下笑着给她打招呼,似乎只有她不知道世界上最浪漫的节日就是情人节,她更加不知道14日就是情人节一样,她傻傻地笑几声,好久不见,找我有事吗?
冷暮汐不知何时起,当他面对苏幸安时就如一江的春水温柔无比,今天,我想请你吃饭?
苏幸安先是一愣,又点点头,两个人的脸上就如开了一朵大牡丹,娇羞羞的,红通通的。
原来,冷暮汐是请苏幸安去他家吃饭,是他亲自操手的一道丰富的单纯的烛光晚餐,正是因为这道晚餐把他们的关系更加的明确化。如果时间一直这样的循环下去,那么,苏幸安与冷暮汐就是一对名符其实的幸福之子吧。分分秒秒在他们言谈欢笑中划过,而冷幕汐的哥哥冷暮夜也发现了弟弟的变化,这是他这几年来做梦都难以做到的,他以为,幸运之神正驻留在他的头顶,只要一抬头一伸手,幸福就会被紧紧的抓牢在手心。
苏幸安与冷暮汐在一家情侣餐厅吃饭,冷暮夜正好经过落地窗看到,他还看见冷暮汐会心一笑的甜意全挂在嘴角,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看见这样的表情,他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妇子,拾回了那些逝去的美好。
哥,你怎么来了。随着冷暮汐的声音才认他明白自己走进来。或许,只因为冷暮汐看到眼前的两个人都是他今生最重最爱的人,他才临时找个借口离开,希望他们能多一些了解。
冷暮夜直截了当的先开了口,他说,你们应该很喜欢彼此吧,暮汐能遇见你,我想是很幸运的,希望你能继续给他带来快乐。
一瞬间,苏幸安把所有的笑意全都抹掉,想着那些早已过往却又不堪回首的画面,恨意又清晰的浮现,她递过一片橘子到嘴里,夜哥哥,你现在还讨厌吃橘子吗?
冷暮夜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额头上隐约地能看到一排细粒的汗珠,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幸安重声语调放慢语速重复一遍,我叫你,夜哥哥,怎么,不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冷暮夜急切的问,你是苏幸安还是林幸安,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林沫言?
苏幸安很安静,但表情变的凝重,她把头埋的很低说,我是叫苏幸安,可我有个同父同母却不同姓的姐姐,她叫,林沫言,夜哥哥,还记得么?
冷暮夜无力扒坐在沙发上,看着五年以前单纯的幸安和现在他眼前的苏幸安,遥远的差距有不可现实的存在感,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幸安,五年了,恨意还如此强烈,你姐姐应该比你更恨我吧,她现在还好吗?
苏幸安静的像一棵生长在大地不会移动的树,随着他客人的进出口,一阵潮湿刺骨的风打到她脸上,拼命的压抑那蓄谋已久的爆发力,她几乎咬着发白的嘴唇说,你知道吗?今天是她和五个多月大孩子的忌日。
冷暮夜的双眼被惊吓失色,他拿着公文包的右手厉害的抖动着,就像得了某种疾病一样夸张,苏幸安还接着说,她为了你所谓的人生名誉和光明前景,背着全家人写下遗书,带着腹中五个半月大的孩子躺在冰冷的手术台,然后,就一直闭着眼没有起来过,而她妈就那么的伤心而亡随她而去,她爸呢被关进了疯人院,而她妹就怀着一颗要找到你的愤恨之心,才好好的苟活到现在。
冷暮夜的脸扭曲的苍白难堪,心里变的纷乱如麻,他的内心也惊骇难言,被莫名的一场海啸洗涤过后,变的难以平静,时间没有脚的走过,冷暮夜红着眼睛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悲鸣说,对不起,然后撑着椅身很艰辛的走出那扇门,留下苏幸安一个人,只是没有温度的双眸多了份游离的哀伤。
冷暮汐以为他的那片天就要亮了,无论过去多么黑暗浑浊,也只能代表着过去的经历。
```````````````````````````````````
PS:本人已在411287360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