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眼里,周钦也是个孩子。即使他比我大,即使今天,我不满十六周岁。我讨厌人们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老者姿态亵渎我们的感情,说,你们这个年龄的感情往往是盲目的。我说爱情只有真假之分,没有早晚之别。
我还是习惯穿绿色工布袋在夜晚触摸墙上微弱的佛光,好像那里有周钦的影子,摸着摸着就变成真的了。先是从空气中抽出了发丝,再有头、四肢乃至全身。我是那样地挂念着他,但那只能称之为情,不能称之为爱。
我才刚上高二,我以为恋爱就该是双方面的,所以我想谈恋爱——我和周钦是单方面的。周钦也上高二,他以为他正在被爱情浸泡着,我说什么东西泡长了都会发胀直至爆破发芽。周钦有一点好,他从未承诺过永远,没有信誓旦旦一世一生,否则,那就不是我期待的永恒了。
我只有这样一种习惯——穿着绿色工布袋在夜晚,触摸阴冷的墙上微弱的佛光。
2000年9月18日 完于灯下
微弱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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