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庄的东头找到了我90多岁的爷爷,他竟然问我是谁?我握着爷爷的手百感交集,什么都没有变好像一切都变了?爷爷老了,不认识我了,樵走了,远离我了,家乡是我的根却好像没有了我的宿命,什么都好像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远如天涯,今非昨,人成各。我的家乡我的樵?家乡已不像我的家乡樵也已不是我的樵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撕心裂肺的喊着樵,喊着家乡,喊着自己!
我遥望远方的地平线,那里山水相接,灰蒙蒙的一片宽阔,看不见任何人影,也许那里就是天涯,也许樵就在天涯的外边,我在天涯的里边。我蹲在地上,捡起树枝写起少年时我曾写在樵眼前的那首《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