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扬花飞舞的季节,我回到了和樵一起长大的故乡,家乡古朴的村庄,灵境的湖水,湖边杨柳岸,繁花如雪洁的槐花树,一草一木,依然那么亲切熟悉,还是那片天,还是那湖水,也还是那个季节,空气里依然觉得处处都有樵的气息。湖里有樵的童年,湖边有他的足迹,每棵树上有樵掏鸟蛋,逮幼鸟的年轻岁月。
小时候的樵,瘦得像个猴子,却无人能及的调皮,虽然个子瘦小,却是出了名的孩子王,经常听到长辈们骂他:“那龟儿,无恶不作!”
樵的顽皮经常使他受到父亲的严重体罚,他父亲总是下狠心的责罚他,将他捆在树上,一饿就是一天,还有几回不知道他干什么了,他父亲又要用绳子捆绑他,他在前面拼命拼命的跑,后面跟了很多人追,他来到湖边就跳到了湖里,后面的人也跟着跳进湖里逮他,他在湖里向东游一下,向西一下,在湖底钻一阵,那些大人被他整的精疲力竭,他还是被那些大人逮住,用结实的绳子捆在了一棵大树杆上,瘦瘦的他却总是嘻皮赖脸的笑,一副顽冥不化的样子,那时,村里有个闹过革命的老人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你小子,早出生,是个*的好苗子!”樵故意挺了挺胸,说:“我现在也是好苗子!”但是,我总是看到他后来被饿得口水滴哒,焉头焉脑的。我和他妹妹总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到那些大人散去了,我们才会走进他,给他喂两根地里刚摘的黄瓜,他的双手被反捆着,他只能张着嘴等我们喂他,他狼吞虎咽的吃。然后望着我们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