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往往沉溺在某一种根深蒂固的安于现状里。允许且默认坏情绪肆意地扩伸、放大。
现实不允许我们兀自沉溺在忧伤里。世间本就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公和不幸,忧伤是一种状态,广泛的存在。
亦跟很多的人说,无法自控的时候,那就努力地去做到悲凉而不悲伤。给自己一个底线,给自己一个出口。
并不是一个习惯于沉浸在自我建设的忧伤里的人。
因为看过太多的悲合,试过太多的无望,见过太多的决裂。早已熟稔什么是冷暖自知。
于是,便有了对于真实的思考和渴望。这样的真实来源于自我的剖析,自省后的空前明了。自我意识里的思索过程。
这样的思索让自己变得不容易亲近,不善于跟不同的人倾诉,潜意识里认为太多次的诉说后,很多事都会变得虚假起来。
情绪是伴随着倾诉的。一次倾诉,一次情绪的倾覆。
不会在每一次的倾诉里倾覆出同样的情绪。所以,要么闭口不言,独*伤。要么就做一次彻底的倾诉,仅此一次。
很多的时候选择缄口不言,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典型的姿态。
不懂如何去索取安全。亦不懂如何在陌生的人群里找到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当心里的某道防线被刻意或无意地攻破的时候,心会慢慢地变得软弱起来。
这样的软弱往往伴随着贪婪,或者是自我的毁灭。
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外界的温暖,却又时时刻刻在拒绝着外界的碰触。躲在自己的硬壳里。
在渴望和拒绝中矛盾着。所以和陌生人的接触往往需要很长的预热期,面对各色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显得冷漠和孤僻。
与人的感情总是保持着如水般平静的状态。不温不火。这样的话,是不是在相互走失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羁绊。
说再见需要很大的勇气,所以很多人选择不告而别。
就如同把《暖生、因向日葵之名》解散一样,没有预兆亦没有跟任何人提及。
输入密保答案,解散群的瞬间,我在想我是不是又丢失了一群人。我想我还是学不会好好地对待一群人。
厚厚的保护色其实是自私。自私地不肯付出,所以亦拒绝任何人的亲近。
与很多很多的人,一直保持着缄默。静默地去感知某一些属于彼此的坏情绪。却找不到宽慰的话。
是彼此太过小心翼翼。还是不敢或者不肯逾越半步。自己躲在自己的贝壳里。
如果,你们累了,说要离开,没有资格挽留。亦或许你们已经在离开。
人生必定会有很多很多的缺口,只是有些人看见了,有些人漠视了,有人的缺口大,有人的缺口小。
但,不置可否的是,它鲜明且张扬地存在着。
因着这样的不同认知,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被划分为不同的类型。
隐忍的,脆弱的,坚强的,懦弱的,强势的。颓废或勃发。
这些缺口在某一些瞬间以一个不曾预设的姿态出现在面前,然后溃烂、疼痛。它来势汹汹且不容拒绝。
在抖落的明月星辰里,谁也见证不了在那些明明灭灭的幽冥之光里,有多少人注定要孑然一身,有多少人必定要在不断地告别中。
如果必定要离开,如若你来过。仅仅能说的是,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对不起我没能把你留在我的世界。
读《彼岸花》,读到南生把刀捅向了和平的腹部。
她用这样剧烈的方式去挽留一个她深爱的不断将她推离他的世界的男人。
她在很多的时候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她爱的和爱她的人,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在与她告别着。
在那些的告别里,淤积出了盛大的绝望。
她已无法再疼痛。没有继续读下去,怕看见的是一个可怕的结局,充满了绝望的气息,最可怕的绝望是自给的绝望。
彼岸花。沉沉的睡眠,深深的清醒。
须臾间,你已在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