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以后,我和晨洁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我说,在一起是互相了解的幸福,分开是互相想念的幸福。硬称不舍,难免有些矫情,毕竟我们都懂些什么。此时,似乎连那些我们曾在一起的细节都让我窒息,敏感的我把它们装在那个盒子里,它们轻轻地叫嚣,在我每晚的梦里。
一切,
散了吧。
徐亚敏:后现代主义
亚敏是个又白又嫩的公主,她端庄地走着,从未走出她的城堡。
亚敏是蘑菇头(就说蘑菇头了,还硬反驳说是BOBO头)她的睫毛很长,她鄙夷我老说她眼睛小。其实我还说她鼻子矮。亚敏最让人嫉妒的就是她的皮肤,不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她根本就是惨白。亚敏的嘴唇有种很亮的颜色,鲜艳欲滴。整个人清秀亮丽。
亚敏常看一些我打算几年后再看的书,她常问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没有答案,她才问。
亚敏有一副好酒量。
亚敏是个后现代主义的女权主义者,将来要把男人都踩在脚下。
亚敏和她爸妈好像没什么代沟,就差称兄道弟了。
亚敏无奈地做着她不喜欢的事,因为她不喜欢的事太多了。但她从不在我和晨洁面前变现出来。亚敏是个理性的人,所以我找不到风花雪月的烂漫。例如,我和晨洁正感性的拥抱哭泣,亚敏来了,就马上不哭,诸如此类。
亚敏很精,有些事不说,她都能算出来,这小姑娘心里明镜似的。
亚敏的邂逅对象(硬被晨洁安上去的)是个很不卫生的人。如果,他真是亚敏的对象,我就把他克隆出一大堆当生化武器发射到战场去(他身上的污垢实在太有威慑力了)
亚敏拒绝去看心理医生,我只好代替她去。
其实看上去亚敏对自己的生活怡然自得,实际上只有我们懂得她的痛苦,我常说我的爱值一毛钱,因为一毛钱就是十分。之所以我们这些不同性格的人才会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懂得珍惜彼此的友谊,我们是在互相拥抱取暖罢了。
邹晨洁:小孩
大多数人觉得晨洁是热带植物,没为什么,纯感性。可我就觉得她就像个小孩,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一个爱跟我撒娇的小孩。
虽然晨洁很热情,但她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很热络。
晨洁长的算是可爱吗,因为我找不到别的词汇。其实她的五官灰常精致。晨洁的眼睛是她最得意的一点,因为很大,所以小时候被人嘲笑是“大眼睛”,长大想想觉得大眼睛没什么不好的。晨洁的鼻子,有亚敏垫底不会是最矮的。嘴巴很小,我说,典型的樱桃小嘴就是这样的。晨洁说,但凑在一起便不伦不类了。但我不觉得。
我说晨洁在古代一定会是名妓,亚敏说在现代也不错啊,不同人喜欢不同的类型嘛。
晨洁喜欢看现代的书、电影、雕塑等,以及传统的艺术作品——没有根的植物活不长。
她心情好的时候总会说:“我今天心情真好。”然后开始唱不成调的歌。
小时候,她说她曾经幻想过那张桌子的抽屉就是小叮当的时空隧道,也试图跳进去过,但没成功。我想,就算那张抽屉时时空隧道,也无法挽回从前。除了死,生活便没有别的目的地,就算回到了从前也不过是再经历一遍伤痛,结局不曾改变。
我:任性小孩
晨洁说,她喜欢紫色,因为洋葱是紫色的。
在晨洁眼中我很biu,个子不矮,不胖不瘦,头发是自然卷的,只是爆的让人怀疑,就因这头发被老师念得头晕,主要看起来真的像那种混混。晨洁说我的眼睛是狐狸眼,就是很妩媚的类型,再加上我那八成整过的鼻子,简直就是祸害。(虽然我不觉得我鼻子高,或许跟她们比就是这样。)所以我晨洁一般不和我走在街上,她说:“至少我还不会蠢到自取其辱。”当然,我是指在不说话的情况下。我说话就像在吵架,晨洁说我是故意的,其实我只是想坚持着心中的向日葵。
在晨洁眼中我的口头禅是:他妈的。(或许的确是这样。)
所以,她说她和亚敏都被我带坏了,张嘴就是这句。
我说的话晨洁听不懂,不见得亚敏也听得懂。
我的童年很曲折,我的曲折不是写满报纸文章的穷或病。至少再活个10年才写得出那种曲折。不过,说不定10年后我也没时间写了。
晨洁说我的心很细,像个大姐姐一样,属于见谁睡着,就把窗关上那种。但我的关心从不在嘴上,至少我对她一直是落实到行动上。
我的妈妈和我是同一类型的,她最好的地方就是不强调成绩,不过和我不会有那种孝顺到死去活来的故事。
我最雷人的就是我的磁性的中性的变性的嗓门了,一般高的唱不上,也从未在调上过,所以一般我唱过的歌,介绍给晨洁,一般都不会听,因为被我唱了,所以晨洁都认为它不好听。
我是个不适合当情人,适合当朋友的人。我很爱晨洁和亚敏,因为她们也很爱我。
亲爱的,不要怀疑有一天我不再爱你,因为我的心不允许。
记:
我们毕竟是孩子,任性的吵闹骄横。但开口骂娘闭口照样生活的是正常的。虽然我们对那些惊涛骇浪尚未习以为常,可是对于自己的哭泣尖叫以及习以为常。我们都无法改变什么。
或许这并不是一篇好文章,可写出了两 个 好朋友。
我记得晨洁和我说过,人都有一个半朋友。我的一个朋友不多,半个朋友不少。
文中隐晦的写出了她们的缺点,可我的眼中她们都是完美无瑕疵的。我也努力以一种平常的心态去描写她们,我尽量不提那些令我或者她们难过的。因为我们本就属于美好的,我们就是任性大肆喧闹的,我们就是紧张大声尖叫的,我们就是在阳光下闪耀的发光体。其实,我们都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