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花开花落
终于是睡醒了,手很酸,头很痛,稍稍微动一下手腕,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手上传入了心上,睁开眼睛,看着一根透明的管子带着液体流入我的身体,一滴两滴,缓缓地,看看自己的手指,惨白,几乎没有血色,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虚弱到这种地步。
“她醒了,你们快过来吧。”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好熟悉,但是又很模糊,我偏偏头,是妈妈,看着她有着红血丝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没有来由的鼻子一酸,然后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是赞赞,晓玲,还有爸爸,原来大家都在陪着我,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谁也没有问我考得好不好,谁也没有问我舒不舒服,大家都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其实并不害怕他们说我,甚至是责怪我,我最难受的就是她们一个一个充满关心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我反而会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哭了,谁先安慰谁了,谁先离开了,谁抱起我了,谁把我带回家了,我只知道的是,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到处都是明亮,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刺痛了我的双眼,想抬起手来遮住这刺眼的光线,却看见了手背上一块一块的淤青,是打点滴造成的吧?艰难的起身,穿上鞋子,走进客厅,满屋子是米饭的香味,爸爸从厨房里面探出了头:“起床了啊,洗漱下,马上好。”妈妈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睡好了吗?”谁也没有提考试的事情,我知道其实已经是可以在网上查到答案的了,可是他们似乎是商量好似的,谁也不提,谁也不问,于是我也什么都不说,默然流泪,于是继续跑回房间,嚎啕大哭。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久,我都忘记了今天是几月几号,是星期几,甚至在这段时间里面,大家似乎都看着我都提心吊胆的,那天,似乎是邻居家的姐姐自己预算的分数出来了,500多分,我在一片听着,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王离,你多少啊?”我懵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似乎这段时间我都忘记了高考这回事,而全家人都闭口不谈,这个时候爸爸悠悠地来了一句:“她能打多少分呢?一到考试就病倒了,没指望咯。”那一刹那,我感觉这个世界白得有点刺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去的三楼,我只知道,我到了三楼之后,人是要趴下来了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过了很久,妈妈叫吃饭了,我擦掉眼泪,揉揉脸,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跑到餐厅,妈妈开口要我原谅爸爸,说爸爸不是故意的。眼泪继续滴到碗里,米饭,变得咸咸的。
夜晚,窗户外面透进来明亮的月光,刚刚好照到枕头上,看着窗外,我想了很多,最后做出的决定,那么突然和坚决,于是,第二天,计划实施。
亲爱的们,因为我最近情绪的问题,写不了太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