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一篇小说,介绍一下。番外哦:
番外 五夫成亲篇 我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 不明白明明大家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重新拜堂。 不明白谁都知道我有丈夫的情况下还非要弄一个人间的仪式来干什么。 所谓仙侣,讲究道法修炼的配合,我从来没听说过仙侣要拜堂,就连传说中的‘蟠魑珠’与潋滟仙子的结合,也是这样的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啊。 凭什么我就要搞个什么仪式? 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给别人参观,听着虚虚实实的道贺,很无聊啊。 我非常怀疑,严重质疑,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所以,我抗议了,撒娇了,讨好了。 而我的爹娘,也妥协了——由独断的决定我一定要办成亲仪式变成了大家表决,而参与者就是我,爹娘,还有那五只男人。 结果就是,一比六,一人弃权——我反对,辰初云弃权。 他当然无所谓,反正他都拜堂过了,可是,我有所谓啊! 繁复讨厌的礼节又来一次就算了,居然还是一次这么多人,我不要啊…… 不过,由不得我说不。 于是我衣衫喜庆,裙角飞扬,一拖五的被拽进了大殿,金身上下被绑的如同一个猪腿般。 这不能怪我,人家成亲一条红绸就够了,我要五条啊,从脖子以下,腿以上,都被绑的结结实实。 “潋滟啊,我们也拜堂好不好?”身边传来不正经的小小笑声,满是怂恿之味,即使我盖着盖头,也能猜到是谁,‘蟠魑球’的暗魄,那一对孪生兄弟中的挂着坏坏笑容的一个。 不过今天幸好有他们在,七个人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潋滟仙子身边,倒让不少心存看我笑话的人收敛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天界的镇天之宝‘蟠魑珠’啊,有他们这样不顾形象的环绕着妻子,我这猪蹄也算不了什么了。 五个人,五条丝带,任谁有点小动作我都会不自觉的被带着一动,如提线木偶般。 “一拜天地。”我从丝帕下看见老爹的大脚丫子,非常想狠狠的踹上一脚,似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个仪式了。拜天地,拜的就是他。 “二拜高堂。” 大脚丫子又多了一双,不用看也猜得到是帝羽那个老家伙,明明我和辰初云已经拜过一次了,跑来凑什么热闹,理由居然是,干儿子寒隐桐没拜过他。 天知道他这个整天把高贵的龙族挂在嘴巴边上的人,这会怎么那么好心要这个蛇儿子,借口,都是借口。 “夫妻对拜!” 你们五个混蛋,不可以站成一排么,我拜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要站在五个方向!你们存心想转晕我吗? “送入洞房……” “等等!”我连忙出声阻止,明明是喜庆的婚礼,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关在猴山上欣赏的猴子?“瞳玥今日成亲,要感谢爹爹和娘的恩德,想要敬爹娘谢恩茶。” 众人静默,还是我那个爹反应快,忙不迭的出声,“好,好,好!” 他大咧咧的坐在那,满面笑容。 我端起面前的茶高举过头,“第一杯茶,谢爹爹养育之恩,请爹爹饮尽。” 他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听到他放下杯子的声音,我顺势又是一杯举过头顶,“第二杯茶,谢爹爹宽容女儿无礼幼稚。” “好!”他的声音有些忍不住的感动,接过我手中的茶,再次一饮而尽。 “第三杯,女儿谢爹爹对浔和凝冽哥哥的栽培,对离汐的宽厚,对寒隐桐的破格,对辰初云的喜爱,请爹爹满饮。”毕恭毕敬的我,盖头下露出狡黠的笑。 接杯子的手有些犹豫,但还是飞快的喝光了我手中的茶。 “第四杯,女儿替天界众仙敬您,为稳定天界耗费自身修为,才有今日的祥和瑞气。” “哈。”身边传来帝羽抑制不住的坏笑,极轻。 爹的手缓缓的接过杯子,我的耳边传来极细的一声,“女儿啊,差不多就行了。” 我的嘴越咧越大,几乎快隐藏不住快乐的声音,“最后一杯,替黎民苍生敬您。” 最后两个字显然让他听到了希望,这一杯喝的干净利索。 “送……”礼官声音刚出,我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等等!” 一扯丝带,拽动我身后的五粒‘粽子’,“从今日起,我爹就是你们爹,你们要与我一样敬他爱他。”声音一顿,“我想爹爹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们,还请众位夫君向爹爹敬茶,谢爹恩典。” “这,这就不用了吧。”爹终于忍不住的打断。 “不行!”我义正言辞,“莫不是爹厚此薄彼?不喜女儿的夫君?” “好,我喝!”依稀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帝昊老儿,这才对嘛,要一视同仁方显你慈爱之心。”帝羽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传来,调侃声伴随着我爹爹不断的喝水声。 直到我所有的夫君都献完茶,老爹终于灌下了三十杯,我才优雅的起身,却是走到了帝羽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公,我与初云成亲,又与隐桐结缘,你的宽厚胸怀,瞳玥牢记在心。” 记得你个臭老头当初打的我成肉饼…… 记得你口口声声我配不上你们高贵的龙族…… 还记得你要我赶走紫浔和苍凝冽才肯救我…… 我紫涧,记得清清楚楚。 “在瞳玥心中,您与爹爹一样要受瞳玥敬重,虽然辰初云和寒隐桐是您孩子,但是都为瞳玥之夫,相信您也一定不会有所偏私,瞳玥与众夫君向龙主公公敬茶……” “哈哈……”这一次笑出声的,是我那个不怎么地道的老爹,“我说亲家啊,来来来,我女儿的夫君可都算是你儿子,一定要喝,一定要喝!” 我静静的跪坐着,笑容不断的荡漾,耳边又听到不大不小的调侃声,“我说潋滟啊,我们也拜堂好不好?” “为什么?” “我想敬天帝老儿茶……” 茶敬完了,一声送入洞房再一次让我难堪了。 五个方向,五重力道顺着丝带就传了过来,显然,各自暗中较劲想要把我带去他们的房间。 冷然的气息,那是属于离汐的。 炙热的内劲,是辰初云的龙气。 温暖的力道,那是紫浔的劲气。 醇厚的真气,是苍凝冽正道磨炼的宗气。 半阴寒半热烈的,是寒隐桐独有的蛟龙内息。 五种不同的感觉,同时扑上我的身体,互相抵挡拉扯,暗中斗争着,虽然很保留的没伤害到我,却在我体内碰撞摩擦,让我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手指一抓,五条丝带绕上手腕,我凝声静气,“去我房里,不然我们就站到明天天亮!” 体内的劲气同时一收,我终于缓了口气,拖拉着五个拖油瓶拉拉拽拽的进了房,身后一片哄笑。 “咚!”一脚踹开房门,我摸索着床的方向,刚探上桌沿,眼前突然一亮,某张媚笑的脸伸在我的眼前,“娘子行路不便,为夫的为你揭了盖头可好?” “啊!”我一声轻呼,本以为把他们拉进房里,要揭盖头,要喝交杯酒,由他们自己打闹去,却没想到寒隐桐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他魅惑的笑着,手能勾着我的盖头,得意的表情像是夺走了某种初次之后的宣告一样。 我伸手正想抢,却发现衣衫的下摆一拉,险些绊了自己一个趔趄,茫然低头,苍凝冽的脸居然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人间不是说,夫妻要同气连枝么,从今天起,你就被我绑住了。” “这……”我如果去解开,会不会挨一顿打?还是……算了吧。 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你也被我绑住了哟。”他冷凝的面容上终于绽放一丝笑容,目光中火焰跳动。 发髻一松,还来不及捧上散落的青丝,已被人轻快的接住,手指灵巧点过,一只玉钗绾着我的发,盘上鬓边,耳畔留下温柔的声音,“盘了发,就只有丈夫才能解开了哟。” 我呆呆的,感觉到脸通红,手指捧上脸颊,热热的,烫烫的。 掌心一凉,手中已被塞入雪白玉杯。 抬起眼,看见的,是漆黑深邃无底的深潭,还有比玉杯更白的指尖,握着与我相同的杯。 手指,轻轻探入他的臂弯,忽然发现,第一次他的身上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热度,我含下口中酒,笑着牵上他的手,真的,不再冰凉,是温润。 身后贴上一具温热,被一双臂膀从背后环绕着,我回首微笑。 喜欢这个感觉,被人保护,被人珍视,被人捧在掌心中的感觉,回给我的,是同样阳光灿烂的微笑。 “小紫,我们可是第一个拜堂的,今夜你是我的。”他撅着嘴,有些讨好,有些乞怜,红艳艳的唇嫩嫩的,蓝色大眼扑闪闪的,让我的心,突然回归到那一夜,他属于我的那一夜,缱绻缠绵的温柔一夜。 “呼!”一道劲风擦着我的脸颊闪过,金中带绿,是属于寒隐桐的劲气。 辰初云身子一纵,人已闪过,旋即落回我的身旁,“寒隐桐,你什么意思?” 懒懒的靠着椅子,寒隐桐悠闲的眯着眼,“论洞房花烛夜,似乎我才是第一次,今夜是不是应该属于我?” “你那是骗的。”辰初云指尖一弹,一缕劲风扑出,射向寒隐桐,“若不是我出现,小紫早被你害死了,还想有今天?” “你娶妻后就悖情另结新欢,你比我好多少?”身体一扭,“我可是实话实说,别以为你捐了颗龙珠,我就欠了你的。” “龙珠我是给小紫的,可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混蛋。”一脚踹出,我的桌子飞向寒隐桐,外带一桌子的酒菜。 寒隐桐手臂一挥…… “我的梳妆台!”我心疼的咧开嘴,看见桌子和梳妆台在空中相撞,爆发出的劲气浇开酒菜鲜果,洒了我一头一脸。 回眼四周,浔和离汐早已经窝上了一个角落,大面积的喷洒,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再看看和我衣衫相连的苍凝冽,也聪明的张开了光盾,就是说,笨蛋的只有我咯? “隐桐,初云,别闹!”我嘟起嘴,感觉心中升腾起一股烈焰。 银色的身躯一纵,飞落到我身边,手指拈起一粒打烂的桃子,“不是我,是他先掀桌子的。”媚眼一挑,唇角露怯。 手指被牵上,辰初云气鼓鼓的,“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挑事的。” 刚伸向寒隐桐的手被轻拍开,而他也不甘不弱的缠绕而上,两个人就这么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互相击打着,掌影飞舞,噼啪声不绝于耳。 “师傅,浔,救命啊!”我求救般的寻找他们的人影。 而角落中,离汐和浔不知何时变出一副围棋,静静的一人一粒子的摆上棋盘,头也懒得回一下,还不冷不热的传来两人凉凉的声音。 “打累了就停手了。”师傅目光放在棋盘上,优雅的落下棋子,如是说道。 “打死一只也停手了。”浔唇角挂笑,没有半点紧张,放下一粒黑子。 “凝冽哥哥……”我再次掉头。 苍凝冽就这么与我裙角相牵,靠着床柱,居然闭起眼休憩,那掌风猎猎,他不难受? “你们!”两个人互相瞪着,谁也不服谁,我重重的一甩手,“我去睡觉了,你们谁打赢了谁上来。” 身子一歪,我从两人的斗争圈里闪出,一屁股坐上床沿,狠狠地一倒。 太过分了,今天是成亲也,他们居然在洞房里打起来,这要传出去,我最后一点点小小的脸面也要丢的干干净净。 “咚!” “啊!” 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到床板,痛呼出声。 “小紫~” “宝贝~” 两只手同时抓住我,语出关切。 “走开!”我狠狠的一甩,他们,他们竟然打上了床,还压塌了我的床榻……我,我恨他们。 “不走!” 这一次,两个人倒是出奇的一致,然后对瞪着,“走开!” 当然,谁也没有走的意思,然后…… “嘶!” 我看着身上两半的喜服,还有外露的胳膊,手臂一推,把两个人从身边推开,“都给我走开!” 气呼呼站起身,我一脚踹开房门,“你们慢慢打,姑娘我换地方睡!” 门外,唏哩哗啦,劈里啪啦声音落在我眼前,外带哎哟哎哟的呼声,一时间好不热闹。 歪歪倒倒的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目光从上而下的扫过…… 在人群中…… 我看见了金色的华贵裙装——我娘的。 绿色的长裙——辰初云娘的。 那个被人脚丫跺着蹭着的,披散在地的,好像是辰初云爹的头发吧。 最下面那个,张开着巴掌,被人踩扁的爪子上大大的扳指,貌似是我的老爹的…… 番外 紫涧的如意算盘 我撑着腰,迈着酸软的腿,僵硬的像个木头人般一步一步蹭着,眼皮不住的耷拉下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就要死了,不是因为功力透支,是体力透支。 我离死不远了,不是因为杀妖除魔,是被我的爱人们在床上杀倒。 是仙又怎么样?仙也架不住群狼身体好啊,还是车轮战,一天一只的换。 有这么多人爱又怎么样?他们付出一份,我要付出五份啊。 天哪,来道雷劈死我吧,谁叫我色欲熏心?谁叫我贪恋男色? 看看那镜子中的女人,钗横发乱,面带菜色,眼角发青,他们真的是仙吗?还是个个吸我骨髓的妖物? 昨天已经走路都打晃的我,偷偷的窝在自己的床上补眠,睡的正香时身边钻进一个香香软软的身躯,如蛇般缠上我,媚笑的在我耳边轻轻一句,“娘子,我要。” 好吧,夫君的要求,娘子岂能不答应?于是乎,又是一夜的颠鸾倒凤,又是一夜的风雨无眠,他当我是他吗?常年锻炼腰身怎么运动都毫无困难,而我居然不敢补眠,害怕不小心身边又窜来个谁。 这才几日啊,我就被折磨成这样,原来天长地久也是痛苦啊,我居然连期盼到头解脱的日子都没有。 眼前一片黑色,我的人生,自此开始惨淡了吗? 我承认,除了寒隐桐和辰初云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会对我需索无度以外,浔,凝冽哥哥和离汐师傅都极其尊重我,可是,可是我不忍心啊。 每每看见浔那双温柔的眼,我就忍不住的要亲近他,全心的奉献自己。 凝冽哥哥的白眼更让我忍不住想要撩拨到他失控,然后得意洋洋的吃吃笑着。 至于离汐师傅,那令人疯狂的身子,不是他强要我,是我强要他啊。 所以,我有今日的样子,全是我活该,活该,活该啊! “娘子~~”房间里幽幽的传出一声媚声,声调百转千回的悠扬进我的耳朵里。 天哪,我的妖王大人醒了。 我的脚步快过了我的大脑,脚下一窜,我飞也似的逃了,一边逃一边不断的住后看着,惊恐写满我的脸。 “咚!”脑袋撞上了什么,还没有抬头,熟悉的清香绕上身体。 “紫儿,怎么了?”肩膀被一双手扶住,离汐师傅熟悉的声音轻柔的传来。 摇着我找不着方向的脑袋,眩晕着的我连他的脸孔都有些看不清楚,“师傅,走,走……”拽着他的手就住前冲。 “紫儿,去哪儿?”他搂着我,让我伏在他的怀抱中,手指梳理过我的发,“有什么事这么急?” 他的声音犹如清泉流过,让我狂躁的心慢慢的抚平,贴在他的胸口,我抬起头,望进那双深邃的眼,“师傅,我,我想去人间走走,这里,这里很闷。” “有事?”他轻拍着我的背,给我安宁的气息。 我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受不了他们的引诱热情? 轻轻依偎进他的怀抱,我小声的说着,“没有,只是想走走。” “那我去叫他们?大家一起去?”他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我飞快的打断。 “不要!”大的有些失去控制。 离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中的探索让我逃避。 我厮磨着他的胸,像只讨好的狗儿,“我,我们只去两日,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带你最疼爱的小狐妖?” “呃,不带!” “你不担心?” “饭团守护着他,我不担心。” “不带你喜欢的凝冽哥哥?你不怕他生气?”温柔起来的师傅,就连声音听起来,也让我晕乎乎的。 这个…… 咬咬牙,“不带!” 他的双臂拢上我,抱着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不带疼爱你的紫浔?他可能会伤心的。” 我的浔…… 眼睛一闭,“不带!” 师傅的唇印上我的额头,“辰初云可能会难过哟,你忍心面对那双眼?” 那双蓝如大海的眼,闪烁着失落,我的致命伤啊,可是…… 用力的呼吸两下,“不带!” 他的手,扎着我散乱的衣袋,“刚温存完就要抛下寒隐桐?不怕他找你算账?” 这个……寒隐桐的手段,估计一时半会是饶不了我,跑,一定要跑! “躲的就是他啊,不带不带!”头摇的像拨浪鼓。 声音落地,我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语调,让我全身如同被浇了凉水一样。 “果然不一样,既然不喜,苍凝冽走就是了,何必如此!” 啊!!! 我从师傅的肩头探出脑袋,他身后,一字排开站着的,正是苍凝冽,紫浔和辰初云,唯一幸好的,就没有看见寒隐桐。 急忙从师傅的膝头爬了下来,我抱上苍凝冽的胳膊,“凝冽哥哥,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那就是嫌弃我了?”连紫浔的声音都不那么温柔了,笑的古怪深沉。 天哪,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我刚才居然没看见他们也在? “不是,不是,浔,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要走,不是,不是因为你啊。”另外一只 手赶紧揪上紫浔的手,咧开大嘴笑着。金色的人影垂首不语,慢慢的转身,萧瑟的落寞落入我的眼底。 “初云!”脚下一勾,差点绊了他个趔趄,“给姑娘我站住,我可没说不要你。” 他一抬脸,惊喜乍现。 “如果刚才不被我撞见,你是不是连我也抛下了?”师傅的声音清淡,面无表情。 “我哪舍得啊……”一声哀号,我差点跪下了。 这下好了,人没跑掉,还惹恼了四位。 “说来说去,原来是我的错,亏寒隐桐自认精明,居然连你的心思都没猜到。” 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全身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难怪明明感觉到人在门外,为何我一出声就跑了,原来我竟惹人厌恶至此。” 我垂着头转身,不远处,银衫半挂,红发凌乱,微露的锁骨处还有昨夜我激情留下的爱痕,腰带拎在手中,显然某人是急匆匆追赶而来,却足够将我最后的话收入耳内,半眯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最习惯的媚笑早不知所踪。我哭丧着脸,“你们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不可能放下你们,何苦逼我,我爱你们胜过爱自己的命,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嘛。”越说越委屈,忍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就是不想他们难受,才勉强支撑着,只不过想休息两日,又怕伤了他们的自尊,才想着逃跑的嘛,为什么个个都拿我不爱他们来逼我? 被人从身后抱起,我撅着嘴委屈的回头,看见浔温暖的笑容,“涧,我们是不是夫妻?” 默默的点了点头,伸手拽着寒隐桐的袖子,拉了拉,扯了扯,直到他飞给我一记媚色,才算放了心。 “那是什么事让你火烧屁股的想要跑?难道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辰初云蹲在我的面前,掌心包裹着我的小手。 咬着唇,委委屈屈的瘪瘪嘴,还是摇头。 “莫不是人间还有爱人没来得及收?看我们不顺眼了?”冷冰冰甩出一句话,连苍疑冽都围了过来。 “不是!”我用力的插上腰,手指点过他们的脸,“还要其他男人?姑娘我都快被你们吸干了,要不是这样我何至于逃跑?” “哦!”师傅眼中闪过了然,轻轻别开脸,我似乎看见他的唇角在转身的瞬间拉动了下。 “哼!”苍凝冽的鼻子里不屑的挤出一个音调,但是我看见,他的脸颊,有些微红。 “噗嗤~”是辰初云忍不住低下的头,手掌捂上唇。 “哟~~~”又是一声千娇百媚的声调,看都不用看,肯定是寒隐桐,这家伙,正瞧着我,在双目对视的瞬间,飞过一个吻。 身体被一搂,脑袋被按进他的胸膛,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啊你啊,有什么话不能明白的说?跑就有用?” 低垂着脑袋,根本没脸见人了,我居然一急把真话都说出来了,这下丢人丢大了,可是,可是,这真的是我的心里话啊。 小声的嗫嚅着,“人家,人家也是怕你们难过啊,只想躲起来休息两天而已,没有,没有其他意思。” 他如同搂着宝宝般,疼惜的意味十足,“你在意我们,我们也同样在意你,你以为我们会不心疼你的身体?你一直不说,我们会以为你一直想,所以……” 一直想要?他们当我什么?就算是旱了千年的田这么浇灌也要涝死了啊。 我大瞪着眼,不置信的扫过他们的脸,该死的寒隐桐居然背对着我不停的抖着肩膀,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吗? “那怎么办?”我傻傻的出神,舍不得他们,又不愿意委屈自己了,如何两全齐美? “那你想怎么样?”寒隐桐的小腰一扭,指尖点上我的鼻子,媚眼一眨,我的魂魄就飞到了天外,哈拉着嘴巴,就差滴答口水了。 “给我点休息,不许在我白天补眠的时间溜进我房里。”我翻着眼,竖起一只手指。 “好!”离汐环顾周围几人,没有人表示反对。 “晚上,晚上……”我小小的出声,“不许不经过我同意,就要,要,要……”不说了,反正他们懂。 浔挑眉不意向寒隐桐和辰初云,两人不置可否,浔拍拍我的小脑袋,“答应你。” “那……”我狗腿的抱着浔的胳膊,“每人一夜,不管我有没有答应,都不许再闹,而且,我还要两日休息谁也不陪;或者我乐意上谁那就上谁那,不乐意就哪都不去,两个选择,你们挑一个。” “不行!”几乎是异口同声,每个人都神情古怪。 为什么不行?我的目光扫着他们,没有一个吭气的,只是面色怪异,没有人搭腔,也不解释为什么说不行。 半晌,寒隐桐缓缓出声,“你要不碰你可以,但是你对我们也要公平对不对?这个,只怕大家都无法答应。” “那好!”我突然跳了起来“抓阄,谁抓到我,就陪谁,行不?” 雪白的玉指伸在我眼前,左右摇了摇,“不好,大家都有功力,弄虚作假说不定的。” “那我抓!”愤愤的看一眼他们,“你们监督着,我抓着是谁就是谁。” 飞快的在几张纸条上写下他们的名字,想了想又提起笔,偷偷写了几个字,‘紫涧自挑’,然后得意的伸到他们面前,“如果是抓到那张纸条,就由我决定了,谁也不许反对。” “等等!”寒隐桐的手抓上我的手腕,“既然有对你有利的,是不是也该有对我们有利的?” “你……” 我看见他,轻飘飘的笔尖一转,‘大被同眠’,然后纸条捏捏,丢进我的掌心。 “这什么意思?”我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当初说好是你嫁我们,出嫁从夫,如今新婚才几日,就要后宫点君,是不是有些不妥?那么我们也要行使下夫君的权利,若是你抽中这张签,大家就一屋同睡,你伺候五个人。”他的话,让我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滚出来。 他,他,他,他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这,这,这…… 光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想直接撞死在旁边的栏杆上了,如果真让我抽中那张…… 突然发现,离汐师傅和苍凝冽居然都没有出声反对,最是洁身自好的他们怎么如此沉默?难道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我自己写的签,我认识,尤其是那张‘紫涧自挑’的纸条,我捏的时候偷偷掐了一个痕的。 狠狠一咬牙,“行!”眼见着寒隐桐把纸条丢进我的手中,却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你抽签,你摇签是不是有点作弊的嫌疑?” “那你摇签也有作弊的嫌疑么。”我大声指责着,暗骂着这家伙的聪明。 他手一摊,“我不碰,你挑一个公正的人摇签吧。” 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搜寻着,游移来,游移去,最后…… “初云乖乖,我想是肯定是不愿意和这个混蛋睡在一起,看着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是不是啊?” 果然,蓝色双瞳射出两道金光,恶狠狠的瞪上寒隐桐,他还没开口,手中已被我塞入了几个签,“乖乖听话哟,如果我抽中了那个自己挑,一定疼死你哟。” 他脸一红,美丽的瞳孔飞起一片雾气,红唇嗫嚅了下,还是没说话,拢起掌心微微摇了摇,看样子,是听懂了我如此大声的‘暗示’。 他手掌摊开,我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个纸团上有极淡的掐痕,手指故意的在几个上面跳来跳去,“这个,这个好了,不,不,不,这个,这个。” 如此反复半晌后,我拈起那个纸团,站到几人中间,“这个,就是这个了。” 寒隐桐抱上肩,“确认了?” 忙不迭的点着头,“确认了,确认了。” 他下巴一扬,“一条筋,为了怕她反悔,那几个毁了。” 辰初云难得的没有回嘴,手指一搓,手指纸屑如灰般飞起,眨眼消失不见。 我握着纸团,在几人身前溜溜达达,像个神气的女王,头伸向苍凝冽,“凝冽哥哥,如果我抽到是自挑的签,你现在亲我一个,我就点你哟。” 回应给我的,是一个大号的白眼,外加脑袋顶上的爆栗子一枚。 “离汐师傅,让我抱一个,我点你哟。”蹭上离汐的颈项,偷了一个吻,看见他抿唇的表情,煞是动人。 “浔……”才一字出口,发现他居然一直在笑,难道他肯定我今天会点他了? 捏捏辰初云的脸,“我的乖乖。” 他居然别开脸,躲闪着我的目光,哈哈,一定是害羞了。 “死妖精……”一口呸上他,突然对上那双眼中的迷离梦幻,魂魄飘飘的就不知道飞去了哪,也许,我该点他? “快开吧!”他的手指撑着下巴,指尖在薄唇处徘徊,红白相应成辉,美不胜收。 “开,我开……”拉着长长的语调,一点一点扭着腰,也管不了疼了,“看吧,紫涧……啊!!!!” 好大的四个字,大到我,无法忽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能不能说自己不认识字? 我能不能怀疑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大被同眠!”几个字仿佛是寒隐桐那诡笑着的眼,对着我直乐。 天哪,我不能接受和他们几个人同时翻云覆雨啊,太可怕了,我不要,不要啊…… “我的女王?签是你抽的,认命没?”有人缓缓的从石化的我手中抽走字条,“现在是要你自己去,还是我扛你去?” 我抬起脸,刚才的得意早不知道去了哪,挂满谄媚,“隐桐,我的好隐桐,你,你肯定不习惯大被同眠的是吧?” 他手一摊,满脸不在乎,“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功夫好,不过他们……”他眼珠一转,“估计是会自卑的。” 不管怎么说,只要别让我和他们一起就行,“所以,所以,大家一起,肯定,肯定不习惯对吧,这个,这个还是取消吧,行不通的。” “可这是我们的权利啊,就这么取消了,不是太亏?”他摸着下巴,“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一换,很吃亏啊。” “只要取消这个,随便,随便你们了!”我彻底软了,瘫在浔的怀抱中,瘪着嘴,像霜打过的茄子。 “好吧,那一日一位轮流的陪我们,不许偏私。” “好!” “想你了,可以在午睡的时候亲亲抱抱,不许赶人。 “好!” “夜晚不许拒绝,以夫君意志为重。” “好!” “这才乖。”他重重的在我唇上一啵,转身施施然的飘然而去,“为夫累了,补眠,娘子快来啊。” “哦!”乖乖的一脚跟上,脑子突然清醒。 现在的我,绕了无数个大圈之后,貌似,又回到了起点啊,一切都没改变! “啊…………” 我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天界上空。 —————————————— 破狼:“桐桐,站住,把手伸出来。” 寒隐桐:“娘啊,什么事?” 破狼:“爪子里捏着啥?” 寒隐桐:“纸团,您老人家要玩?拿去。” 破狼:“你耍诈?” 寒隐桐:“你要算账?先找一条筋,他配合我的,还有那几个,他们都知道。” 破狼:“初云乖乖,过来,告诉娘,你是不是耍诈了? 辰初云(害差的低下头):“人家宁愿和这个混蛋打架,也不要等着被点选么。” 破狼仰天长叹,我的女儿啊,不是娘不帮你啊,是他们几个太厉害啊,你最信任的人都出卖你了,别怪娘拉…… 番外 辰初云之我最“乖” 浮云悠悠,清风徐徐。 淋漓波光中,纯真的孩子在互相泼着水,打滚着,嬉笑声在闷热的空气中飞扬,光着小屁股,扑腾出一片亮银色。 不远的树下,金色的人影半靠,在树荫下乘着凉,蓝色的大眼望着水中欢乐的孩子,不由露出回忆的笑容,让那张帅气秀挺的面容更添一种阳光明媚的美丽色彩。 天界的悠闲,让自己有空偷个休息,悄悄的回到人间,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事,应该没有人会发现他失踪吧。 黑色的大石千年如一日的矗立在水中,那时候的她,就是躲在那块大石后,毫不掩饰嘀嗒的口水和色迷迷的表情,偷看着其他人洗澡。 当她以为自己是女孩时,那眼中的妒忌可是完全写的通通透透,当发现自己是男孩的时候,她…… 摇头叹息,如此市井的无赖,她怎么就让自己牵挂了一世呢? 是因为一只鸭腿,就卖了辰初云的第二世? 还是因为一条发带,绑住了那颗痴恋的心? 或者是前世的纠葛,注定她要回到自己身边? 无法解答,他也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他的世界中,回应不了那么多的为什么。 痴情,是自己的傻傻的固执,爱了,挖心掏肺什么都能给,不爱,冷眼嘲讽不留任何余地。 自己的痴情,温暖过地,也伤害过她。 爱瞳玥,爱的无怨无悔,爱她,爱的倾尽眷恋。 她问自己,究竟是爱瞳玥多些,还是爱紫涧多些,其实不管回答爱谁多,自己得到的,可能都是老拳一枚,怒踢两脚。 当心中只有瞳玥的时候,全部的心给了瞳玥。当紫涧充斥生命的时候,紫涧是自己的唯一想娶的妻,当两世的记忆交叠的时候,他,不知道。 自己似乎从来没告诉过她,当幻妖泪水涟涟想要龙珠疗伤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犹豫,忘不掉她转身时心如刀割的痛,难以呼吸的压抑。 可是自己真的只是想帮她疗伤啊,完全没有想到当龙珠取出后,自己会忘记她,会伤害她。 自己似乎也没有告诉过她,会那样言语激烈的对待她,是因为自己不能接受自己对感情的背叛,因为在乍见她的那眼,即使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心口却还是悸动了,伤她,是为了让自己没有任何思念的理由。 原来真爱是真的可以超越记忆的,她可知,从来不需要睡眠的龙王太子,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够沉沉的睡去,可以在人事不知中得到片刻的安宁,却依旧在她笑容中惊醒,痛彻心扉。 她说,即使自己恢复了记忆,重回她身边,她也不会再要自己,因为自己背叛过。 她说,自己永远也无法和紫浔相比,因为紫浔从未背叛。 就算现在回到了她身边,这句话,依然是心底抹不掉的印记。 自己比不上离汐的等待痴守。 比不上紫浔的温柔如风。 比不上苍凝冽与她的执手教导。 甚至那讨厌的蛇,自己都比不上他的奉献。 只有一张脸,还算得上漂亮吧,和他们相比也占不了任何上风。 摊开手掌,他难得的露出得意的诡笑,掌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张字条,“大被同眠。”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乖乖,傻傻的以所谓的龙族尊严和高贵教条束缚着自己,从来不做任何鸡鸣狗盗之事。 只可惜,这唯一的信任,也被自己辜负了。 不敢说,会配合那该死的蛇,是因为心底的自卑,他害怕她的点选,害怕她会冷落自己,至于打架,倒是无所谓了。 我的小紫,你知不知道,这可不是我第一次对你耍心眼了。 他坏坏的笑着,如斯笑容,不是灿烂的阳光,更像太阳雨中的光芒,有点阴,有点晴,动人无比。 那日她抱着寒隐桐哭的哀哀戚戚,他心中早知龙珠是唯一的解救,也知对于她来说,体内的龙珠早已无用,却还是选择了一个决绝的方式。 那是赌,赌自己在她心目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赌她一定不会抛下他,所以他根本没有去任何地方,老实的蹲在龙宫,期盼着她的莅临。 他曾想过,只要她来了,不管她爱谁多一些,自己都再也不离开她了,如果她不来,那颗龙珠,就当自己送给她最后的礼物,重新修炼,忘记她。 她来了,以他妻子的身份,捏着他的脸喊着自己乖乖。 那么就让自己,做她永远的乖乖吧。 小紫啊小紫,跟在你身边这么久,那几个人谁不是水晶心?只有你还当我是傻傻的龙宝宝呢。 他又一次的坏笑,手指一搓,纸条碎成齑粉,在风中散落。 “你在干什么?”一双纤纤玉手从背后伸出,捏上他的脸,“坏蛋,自己偷偷溜来人间玩,不带我。” “我没偷溜。”闪着无辜的眼,他搂上她的腰,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胸前,一同遥望着曾经童年的过往,“我在书桌上留了字。” “是吗?”她扯过他的金发,调皮的骚着他的鼻子,“我没注意。” 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望着那泓秋水,“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猜的。”她懒懒的出声,“答应了今天陪你的,结果房间里没人,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来这了,就是知道嘛,或许……”她笑着,“龙珠毕竟在我身上呆了那么久。也许是所谓的心灵相通,是不需要那东西维系的,夫妻情深,自然会知道。” 夫妻情深…… 他喜欢这句话。 看着她在自己怀抱中淡淡的打着呵欠,“我怕你累,想让你多休息,所以自己跑了。” 那天,自己被娘捆的像粽子一样丢在床头,狠狠的教训了一番,捆自己的理由,娘说那叫苦肉计。 那么现在呢? 算不算得上是欲擒故纵? 不算吧,想让她休息是真心的,不过等待她,也是存心的,因为了解,所以知道她一定会来。 沉思中的他,被她狠狠的在唇上偷走一个响亮的啵,“我的乖乖,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水水嫩嫩的?” 水水嫩嫩? 她当自己是刚拔出来的青菜?还是热腾腾的水豆腐? “可是我没有离汐惹你怜爱,没有苍凝冽引你撩拨的冷凝,没有浔知你心意,没有那个家伙诱惑人心。”他委屈的别开眼,有些落寞。 这话,也许在别人口中说出来难免有争宠的意思,只有他,是一条筋,一根肠子到底的辰初云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大脑不正是他的‘特色’嘛? “谁说的?”她重重的拧上他的脸,“你是最可爱,最乖,最贴心的小糯米糕。” “可你说过,永远不原谅我,我永远不如浔忠诚。”蓝瞳深邃,无尽哀伤。 “看着我。”她强硬的出声,扳起他的脸,“你是我唯一嫁过两次的男人,不管是紫涧,还是瞳玥,都是你的妻,如果我说过伤害你的话,忘记它,至少现在我是你的妻子。” “嗯。”他‘乖巧’的点点头,纯净的表情让她又忍不住的亲吻上他的颊。 他搂着她,两人静静的看着风景,享受着独处的甜蜜,“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纵然这两千年,有些对不起爹娘,毕竟当年爹为了誓言,承诺我娘,除了我,再不要任何孩子,而我知道那个家伙已经说了,他的孩子将来姓辰,我能不能要求,如果我们有孩子,让他承袭我爹的姓?” “能,当然能。”用力的点点头,“龙族是一定要有人继承的,而我自私的让你陪在我的身边,自然要对他们好些。” 他咧开一个傻傻的痴笑,“有你一句承诺就够了,我很开心,仙族孕育孩子要你同意的,我不逼你什么时候要,只要有这句话,什么都满足了。” “为什么不要?”她从他的怀抱里挣扎起身,“我受了爹的任命,巡查人间,但是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不如……”她眼珠滴溜,“我们生一个娃娃,然后让你爹和我爹两个人可以不那么闲的盯着我们?” “真的?”他狂热的抱起她,如骤雨般的吻细密的啄上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颊,身体在草地上翻滚着,沾满一身一头的草屑,像两个胡闹的孩子。 “真的,真的。”她回应着他,享受着他身上的阳光气息,“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宝宝,乖乖软软的,甜甜的糯米糕。” 甜甜的糯米糕,是吗? 原来,真正会骗人的,就是平时从来不骗人的人。 辰初云的脸上,又一次挂上那太阳雨般的笑容。 龙族仙影,笑落卿怀。 番外 寒隐桐的自白 我是一条蛇,一条应该算是普通的蛇。 至少在我还是小蛇的时候,一直这么认为的。 别问我我的父母是谁,也别问我我的兄弟姐妹是谁,我都不知道。 也许死了,也许抛弃我走了,我只知道,想要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亲情,我也理解不了。 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爱情。 在我终于能幻化为人的时候,身边就从来没有缺过女人,妖精,狐怪,自然会贴上来,我不排斥与她们的缠绵,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有人说我冷酷,有人说我无情,有人说我没心没肺,那又怎么样?我本就是蛇,天性薄凉;妖的世界,弱肉强食,我若多情,岂不是将命送到他人手中? 妖王,多么高高在上的身份,万妖之王,百兽臣服,却也无数人觊觎。 无人可交心,无人值得信任,所有的妖都希望在我百年的虚弱期寻找机会杀了我,夺取妖丹,拿我真元,还有…… 我的天敌,自诩高贵的龙族,除了面皮,只到下蠢笨的心,仗着所谓仙妖不两立的教条,寻找着各种机会想要置我于死地,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他。 我叫什么? 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叫寒隐桐,冷酷的心,冰封的感情,隐藏在落叶梧桐间,随时给人致命的一击。 本以为我就要这样的度过一生,在心机争斗间,在算计偷袭间偷偷的隐藏自己的行踪,度过我的虚弱期。 可她就这么飘飘然的落在我的身边,眨着纯净若湖水的眼,静静的看着我,“你就是妖王吧,我想向你求一枚千年妖丹。” 她身上有最纯正的仙气,是仙女? 可是她竟然对我说求字,那遥远的天界中,竟然会有如此不顾身份的女子与我结交? 但是她的要求太难为人了,千年妖丹,谁肯轻易借出? 偏偏那双眼,干净的让人无法拒绝,与那些百转千回后提出要求的人相比,我更欣赏她的直接。 我答应了她,只是想让她留在身边,因为我觉得,她不是会算计我的人。 她的眼中,没有令人讨厌的鄙视,如同孩子一般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好奇的问这问那,从未防备过我。 心,在日夜相守中渐渐沉沦。 直到虚弱期来临,龙族的天敌上门,洞内的我听到了辰初云对她的称呼——未婚妻。 多么讽刺的名头,我千年来,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难受,什么是心如刀绞,什么是疯狂,什么是怒火无边。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我又算什么? 我只能无力的瘫软着,他们的交谈一声声的传入我的耳朵里,她在维护我,她不准任何人伤害我。 心,没有理由的跌宕起伏着,因为她。 她,爱我…… 一个仙女,爱上了蛇妖,她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她的身躯,很软,很美,让我疯狂的沉溺,索取。 原来,我也可以爱人的,我也可以拥有幸福的,我也可以有自己的妻子的。 我的爱人,我的瞳玥仙子。 妖丹,她要的话,我给,我寒隐桐喜欢的人,又有什么不能给? 她走了,说不日将回,正式成为我的妻子,与我长相厮守。 我想送她一份礼物,用我亮银色的皮,做成她最美丽的衣衫,这样我就能永远的拥抱着她,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是,一日,两日,三日…… 我在慢慢的虚弱,妖丹再不回归,我千年的道行将毁于一旦,我的身体将彻底消亡。 我一直在期待着,不相信她会欺骗我,有时候又想,骗也就骗了吧,这样无情无爱的活着,不如轮回,重新投胎,忘记一切。 但是幻冰出现了,这个同样佛门出身却落入魔界的女子,她不准我死,理由是她将我视为哥哥,她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就这么消失。 最后一刻,我的元神从身体里逼出,重新附身在一条蛇的身上,千年道行消散,从头开始。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爱,化为恨,埋在心底,却越燃越旺,我想要再见到瞳玥,把我承受的痛苦全部加诸在她的身上,让她也尝尝,被爱人背叛,失去性命的绝望。 一直等待,一直恨,却再也没有见到她。 有一天,我遇见了一名女子,很丑的女子,丑到我以前的生涯中根本懒得看一眼的女人,看见她的一瞬间,我想到了——瞳玥。 她有一双慧黠的眼,纯净如湖水。 明明是容貌天壤之别,我却总是想到那个女人;本该直接杀了她得到毒媚儿妖丹的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如果她,有一天被人背叛,被人夺取所有的希望,然后慢慢的等待死亡,她会不会恨?和我一样,千百年不能忘记的狠? 我要那双眼,不再拥有纯洁,我要她,在爱中恨,永远忘不掉我寒隐桐,就像我,不曾忘掉那个人。 更让我开心的,她居然是辰初云念念不忘的人,一切仿佛天意,注定我会再一次赢得那个让我讨厌的龙族太子。 她穿上了那身衣服,当年我为瞳玥亲手裁成的衣衫,那背影让我悸动的同时,恨意更浓。 我疯狂的占有了她,她紧紧的抱着我,低声喊着我的名字,沉沦,在千年后毫无准备中到来。 我害怕了,恐惧这种心中因为她产生的不舍,如果继续的让她呆在我身边,她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打击? 我不能,我寒隐桐的心是冰封的,没有人能敲破。 我下了毒,我要她就是死,也要念着我的名字,只能想着我,然后更疼。 吸干了她的真气,看着她眼中的痛苦,为什么我没有报复后的快乐?她的手插入我的胸膛,很疼,可我却开心,因为她也懂得恨了,不再天真纯洁无瑕。 她松开了手,毫不在乎的放开了我,只留下一句,小心瞳玥。 她知道瞳玥?她为什么会知道瞳玥? 终究没能下手杀她,不是因为恐惧辰初云,而是因为她,或者是她口中的那个名字,瞳玥。 自小我就知道自己精于算计,步步为营,从不让自己深陷险境,从不轻易与人为敌,可是我居然会独自一人上了七宗最神圣的地方,因为我知道,她没有死,她一定在那里,我要她痛苦,我要她看见我,然后更痛苦。 她的眼,却不再盯在我的身上,她的身边,有了俊秀的七宗仙子。 哼,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苍凝冽,还有辰初云,居然还蹦出一个紫浔,还真多情啊。 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眼前,血红一片。 她多情到三君同行,为什么却没有想起还有一个男人,她曾经将初次交予的男人? 我不准,不准任何人拥有她,即使毁灭,也不允许其他人碰她,我要她在我面前哀求,让我解她的毒,我要她说,她的心中,只有寒隐桐。 可是她的选择,宁愿死,也不要爱我。 两千年,我活了两千年,竟然不曾拥有过一份真正的爱情。 不准,我不准她离开,她只能是我的,这个叫做紫涧的女人,什么时候,让我想起的次数,超越了瞳玥。 千年前,我爱上瞳玥,下场是道行尽毁。 千年后,我爱上紫涧,下场是撕心裂肺。 如果无尽的生命的代价,是无尽的思念,那么,我愿意放弃,放弃一切。 紫涧啊紫涧,我为瞳玥死,因为被骗,为你死,却是心甘情愿。 可是为什么,当我的血滴进‘招魂鼎’中,却召唤不回你的魂魄?是我的爱不够浓烈,还是你不愿意归来? 如果你真的不来,那我就去找你,当功力尽毁,我的魂魄也会找到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不可能摆脱我。 日夜的呼唤,日夜的身心俱疲,我知道自己的功力已所剩无几,但是她,终于再回到我的怀抱中。 可是我已经不能支撑着再给她塑造一个身体,我所能做的选择,是将她送回她的爱人身边,夺回她的身体。 爱一个人,是看着她幸福,我终于明白。 这一次,我放手的无怨无悔,我送的心甘情愿。 如果牺牲我,能换来你的魂魄归体,请你最后一次记得我,寒隐桐。 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能有一具干净的身体,被你怜爱。 “隐桐……”声音才入耳,馨香已经抱上我的腰,心中瞬间溢满柔情,因为这个小小的身子。 “想什么呢?”她抬起脸,依旧是那双纯净的眼,如湖水般,清澈…… 我看见她的眼中,有一个银白的身影,是我。 紫涧,也是瞳玥…… 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总之,我是栽在她手中了。 “急急的,找我什么事?”捏上她的鼻子,我探索着,精明如我,又怎么看不出小家伙心里有事? “是这样的。”她在我怀抱中腻歪,愈发告诉我,她有事要我同意,“我想生一个宝宝,这样爹娘和龙主龙后就不会天天盯着我了。” 宝宝? 生宝宝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她为什么提到龙主龙后?难道…… 我直接把她抱起,走向房门,口中却是完全的不在意,“既然爹娘有意见,我这个做丈夫的,只好努力耕耘了。” “可是……”她急急挣扎,被我牢牢的堵上小嘴,恣意怜爱。 辰初云,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妖王蛇仙,媚落卿怀。 番外 离汐篇 独自踟蹰在莲花池畔,离汐静立的身影飘渺乘风,仿若九天皓月,流云欲飞。 银发在身后长长的流泻,瀑布垂悬。 宽大的白衣,在清风掠过时,勾起消瘦的背影。 朦胧俊秀,冷清孤寂。 手指一碰碧水,沉默的水潭荡漾一个个的圈,从他的指尖推开。 池水中,无数莲花点头,似乎在与他打着招呼。 唇角勾起,淡淡的一个微笑,他闭着眼,嗅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 曾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在她的抚摸下羞怯点头。 曾经,自己的花瓣上也沾满过她的泪珠,贪婪的吮吸着。 那时候,他暗自立下誓言,只要能让她展露笑容,无论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千年等待,本以为一切无望,她却飘然阵世,投怀送抱。 如今,她已是自己的妻,天界遨游,人间相伴,这幸福…… 他的脸上,笑容更大,眼中,溢满温柔。 “离汐哥哥!”身后一声娇呼,他飘逸转身。 眼前女子,娇小玲珑,凹凸有致,一身曳地长裙飘送着火般的热情,眉目如画,巧笑倩兮,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洋溢着笑容,“你也喜欢回来这里看看吗?” “潋滟仙子。”他微笑颔首。 犹记自己初来此时,她这朵净水红莲经常傻傻的问着自己人间的风景,离汐哥哥长,离汐哥哥短,千年未见,出落的如此动人娇艳,能得到‘蟠魑珠’中七魂的青睐,福缘非浅。 若非有她与‘蟠魑珠’中魂魄的爱情开了天界先河,自己与紫儿只怕也不会如此容易走到今天。 “离汐哥哥,能再见到你,真好。”她微笑着,“千年了,终于见到你重归天界,还能和瞳玥仙子在一起,你的梦想终于成真了。” “你也是,幸福相伴天界。”他由衷的祝福她,看见她被呵护宠爱着,似乎有一种嫁妹的欣慰。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皱眉,“我记得当年来瑶池看你的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如今……”虽说是七魂当年明明是一个人啊。 她含笑摇头,“‘蟠魑珠’魂魄镇守天界,难免吸收天界人界的怨气,加上爱情难免自私,因为我的出现,让他们之间的纷争更加的激烈。据说两千年前,他们曾从‘蟠魑珠’中化灵气落入人间,想要平息人间浩劫,却因此让暗魄中的怨气加剧,我成为了导火索,最后分裂各自流落人间,幸好他们都回归了,就连那暗魄怨魂,也终明悟,所以本该是六魄的‘蟠魑球’就成了你现在看见的七人。” “天下平静就好。”他由衷的感慨,“只是苦了你,‘蟠魑珠’不能擅入人间,你也不能逍遥游了。” 她无所谓的娇笑着,“如果只是一魂相伴倒无所谓,八人同游那是肯定不行的,不过我很幸福。” “啊,对了。”她眼神一亮,“离汐哥哥不是被封为三界巡查使吗?能否帮妹妹一个忙,探查当年‘蟠魑珠’那受过怨魂沾染的灵气如今在人间如何,如果作恶人间,就替妹妹收了它可好?” “好!”他微笑点头。 她的手指拈上自己落在耳畔的发,抿唇微笑,“离汐哥哥,当年我很羡慕你和瞳玥姐姐的故事,更喜欢你那飘渺的身姿,傻傻的羡慕那头及地的长发,自己也这么留着,结果老是差点踩上摔跤,看来这个是勉强不来的。” 他淡笑不语,看着面前纯真的人及腰的长发,其实这样的她已足够美绝人寰了。 “离汐哥哥,我猜瞳玥仙子一定最疼你。”她挑着眉头,坏坏的说道。 “哦?”他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你有一种惹人怜爱的风姿,只想好好的照顾你,疼你。” “你怎么知道?”他失笑,明明自己年纪比较大,她却似乎比自己明白的多。 “‘蟠魑雪魄’就和哥哥一样,孤傲清高,偏偏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疼爱他,所以我想瞳玥仙子也是这么对你的。”她眨着水眸,快乐的说着。 离汐抬起眼,看见她身后矗立的雪白人影,银发飘洒,雪眸透亮,如玉肌肤中闪过出尘魂魄,如雪似冰,寒冽炼人,傲骨天成。 他静静的站在水潋滟身后,面无表情,一双眼中,闪过几丝恼怒。 “你说你最疼爱雪魄?”离汐难得调侃,却也淡的让人一时无法察觉。 “是啊。”她娇憨的点着头,“看冰雪消融的美是无法表达的,只为自己展露的风情更是心中不由的骄傲嘛。” “所以你喜欢他,留着和他一样的长发,喜欢和他类似的人?”这话,不是出自离汐之口,而是她身后的人。 “啊!”她突然转身,红色的裙角翻起巨大的波浪,似红莲初绽,“扉雪!” 玉雕透明的面孔轻轻转向一边,小小的一个哼声。 她扑进他的怀抱,脸蛋在他胸口厮磨着,不大不小的一个声音让离汐一怔,“不许闹别扭,人家不是为你把头发剪了么?再闹别扭,强奸你。” 他手腕一抖,将她打横抱起,“人家再美也是别人夫了,你这个丑女人别想了。”出口就是毒舌。 她却毫不在意,娇笑着,从他的怀抱中探出头,对着离汐招招手,眨眼已不见了人影。 “她就是潋滟仙子吧。”身后一个酸溜溜的声音涩涩的出口,“那个‘蟠魑雪魄’和你的气质真像,说不定潋滟仙子觊觎你好久,才喜欢上他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看上人家了?”他不答反问。 “才不要,离汐师傅表面冷淡却内心温柔,那个雪魄清高却毒舌,这个我还是分的清楚的。”紫涧搂上他的腰,扬起小脸,甜腻的笑着,“不过有一点潋滟仙子说对了。” “什么?”他抚摸着她的发,感觉到手指穿越她发丝的柔顺,似乎自己梳理着的,是她牵系在身上的柔情万千。 她踮起脚尖,凑向他的耳,“就是你的清冷让人忍不住的想融化你,那冰雪咋融的美景是无法说出的满足,我想疼爱你,甚至连情事,都怕重了,伤了,化了你,偏生又忍不住,索取更多更多。”她咬着他的耳垂,“师傅,你只要一个笑容,就能令我疯狂。” 他令她疯狂?她可知,她亦令自己疯狂? 千年修行,无欲无我,连自己都以为,雪山出身,心早已成为冰雪一员,却被她轻易的挑逗成功。 她趴伏在他的胸口,双瞳闪亮,痴痴的望着他的眼。 这静谧的房间,属于两人独有的私密。 他微笑,到那风情让她痴醉,手指绕着雪白丝袍,微微一拽。 顺滑的沿着他的胸口向两边分开,她的小手顺势贴上他的胸,指尖逗弄着绽放的红蕊,“师傅,记得那日在山谷中吗?” 他眼中迷蒙着,在浅笑中,慢慢阖上。 “你什么也不让我看,我不管,补偿,补偿我……”用力的扯开他的衣衫,手指探上他的裤沿。 修长的手指轻握上她的手腕,他脸泛红潮,悄然别开,银色的长发,蜿蜒在枕畔,滑落一地。 她任他握着,只在笑声中俯低自己的螓首,叼上他胸前的红豆。 清瘦的身子一颤,他全身绷紧,冰雪白唇已不知道何时被他自己咬住。 啜吸着他的红豆,手指在他的胸线处流连,这看似纤弱的身子,竟让她抑制不住的激动,那如垂死天鹅般的颈项,惹她无数次的舔吮,在那雪白上印下点点红紫爱痕。 在雪白中刻画自己的印记,占有着令天地失色的曼妙,他的清俊,吸引人心底最深的占有与亵渎。 “不要咬啊,我的师傅,这样我心疼。”她捧着他的脸,吮上那雪白的唇,红艳的舌描着他的轮廓,含入口内,吞噬着他的甜美,汲取每一份莲香。 他睫毛微颤,那莲花不胜风般的娇羞,阖着眼,在她终于放开他时,微喘着,唇已红润…… 握着她的手,终于无力的松开,垂落床沿。 她的手,探索着深入,当美丽的身躯尽落眼底的时候,叹息着。 丝袍早已滑落床下,大红的喜被上,精致绝伦的修长静静躺着,像一尊美丽的雕像,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在红艳的映衬下,勾魂摄魄。 “师傅……”不断的摩挲着他细致的肌肤,“我喜欢喊你师傅,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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