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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爱情

402379123 [感伤] 2011-09-24 12:35:34 星期六 晴天 查看:33831 回复:1 发消息给作者

世界的末日。她再次听见子木的声音。

立言转过身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立言是在凌晨一点到达上海的,很久之前她听子木说过这是一座阳光充沛,人潮涌动的城市。

凌晨黑暗的空,有大朵灰色的浮云。高高楼层叠的耸立。夜色中的上海,就像一片堙没的石头森林。没有人群没有生命

12月的某天,陌生的城市。此时的立言终于明白时光和破碎的梦想被埋葬在一起不停的发酵,无法停止。

立言是在上海西区的某条陈旧的马路上找到合租房的,这里有颓废的旧洋楼,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身站在雾气中的枝桠是寂寞的。

给她开门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神情疲惫的女孩。她的皮肤很灰暗,眼睛周围一圈淡淡的青烟。那是长期失眠以及抽烟过多的反应。在这个冬天的午后她穿着一件带带背心和很旧的牛仔裤。她说我叫安素,那是你的房间其他一律共用,然后她回过头去抽烟。

逼仄的房间,充斥着烟草辛辣气味以及Savagegarden,沙哑而深情的歌声,像一盆清澈的冰水倾倒。把心淋得潮湿而寒冷,立言突然觉得莫名的觉得熟悉而温暖。

在上海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安静的被时光埋没,偶尔和安素一起在中午喝点红酒,看点恐怖影片。透明的玻璃杯,清醇的液体像被对了水的鲜血,留在喉咙里的感觉是酸涩的,泛滥在胃的底部。

她们从不提及自己过去,并没有敞开心扉,虽然那些过去也许是极其重要的并影响着持续的生活,但又有什么理由去深究。

立言知道安素会常常在深夜带不同的男子回来过夜,房间立时常会传出安素做作而令人心疼的叫声,每次都让立言觉得窗外在下着倾盆大雨。立言始终都觉得安素和自己是一直在路途漂流的人。

偶尔立言会用安素的Q号进自己的空间留言板满满的被夏颜覆盖,却未曾触及子木的半点踪迹,心便一下子狠狠的扯痛了,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离开于子木而言并没有那么惨重。

在一月份快结束的时候上海下起了雪,对上海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常常能够发生的事情,这一晚安素没有出去,她和立言靠在阳台上慢慢的仰下去,仰下去,两个女孩的头发在风中飘飞,任小朵干净的雪花打在脸上。

安素说,我喜欢台风呼啸而过的时候会带来死亡的气息。

我听说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他不是在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立言并没有说那是子木说过的。

你不用出去工作么?

把钱用完再说吧,我不喜欢考虑明天。

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被风吹散在2009年上海冬天。

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安素给立言找了一份在酒吧唱的工作,那是在茂名南路的BLUE

这间酒吧里有年轻英俊的外国男孩做服务生,立言常常看见安素扭着蛇尾般的身段周旋在各种男人间。

立言每次唱完歌都会落拓的坐在吧台边上,沉闷的一声吭,知道把台子上所有的冰水喝完,然后离开。出来的时候常常会看见许多涂着银亮眼影,穿着豹纹吊带裙的女孩,沿着阴暗的墙角走过来。立言知道附近很多酒吧有许多这样的女孩和安素一样专门和外国人一起只是立言始终都隐忍的坚持安素和她们撒不一样的。

立言和安素常常会在有钱的时候去南京路上面的寿司店,她们吃生鱼片,蘑菇和寿司,喝冰冻啤酒,然后去华联疯狂的购物,她们买很多沐浴露,有不同气息,相同的被覆末的泡沫。安素常常会买许多相首饰和相同的衣服可是立言从没有见过安素佩戴任何的首饰,穿来穿去就那么一条破牛仔裤,出来的时候身上连公车费的没有,坐在银行门口像两个落寞而满足。安素看着衣服和首饰突然说这山给妈妈买的,随即低下头把嘴巴咬得紧紧的,立言看见安素立眼睛闪过一些忽明忽暗的东西,那是她猜不透的。

立言还是会每晚随安素的去BLUE唱歌,白天看着电脑帮一个叫安落晨的男子写些杂志头条。那是在酒吧认识的,他说喜欢立言的歌声。

立言始终都清楚的记得,安落晨送自己回来的那晚安素会发那么大的火,她几乎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要求立言远离安落晨。可是立言并非是那么容易服输的女子,安素妥协了,离开的时候安素说你会后悔的,他不是真的爱你。立言觉得自己已经麻木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用感情伤害自己了。

立言不知道安素和这个男子究竟是怎么了,她不想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半年的时间她太了解安素了。

出乎立言的是,安素再也没有反对过自己和落晨。一如既往的和安素相依为命。

五月的时候,快男热火朝天的散便每个角落,两个女孩在无聊的时候看了一场,那一场里有个叫子木的歌手拿着吉他唱一首原创,他的眼睛藏在棕色眼镜后,可是立言依旧可以看见那些流动的液体。

你蹁跹消失于雾霭

不留下任何依恋和感慨

辞退了我对你的信赖

而我再也无法继续忍耐别离的伤害

我沐浴了一场情灾

伤痛是无际的海

心里搁浅的漫长等待已偷偷淡化不在

过眼云烟的回忆流经我们的血脉

你却能过从容离开

我生命的色彩都成了单调的苍白

要全部交给时间来埋没

忘却了多少无奈才能不在记得

曾经我于某个女孩彼此可以相互替代

此后我明白这不能停留的爱

然后他自动退出比赛,很久之后安素说那个叫子木的歌手其实比李伟还厉害。

那一晚,安素陪立言喝了很多酒,没有言语,只是一瓶接着一瓶。安素第一次看见立言哭,曾经她以为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没有眼泪,而此刻却让自己这样心疼。

上海的冬天来得特别快,转眼又是一个冬天。

12月的时候立言给安落晨发了信息说我晚上会来,只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你没来,就不再等。

这是她做事的风格,她喜欢简单,虽然有些残酷

安落晨还是来了,他其实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男人。

这一晚,立言把自己小小的交给安落晨了。她明白自己需要生活,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可以做到。

当他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立言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寂寞的声音。像小小的水泡,在沉寂的海面上消失。好像在某个寂寞的清晨,他出现在无人的街边。他的手心立突然低落一颗露水。

也许就是如此,突然感觉到的空洞。

很容易的想坠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安落晨带立言去大连,因为立言说她想看冬天寂寞的海。这是2010年得冬天,大连的冬天异常的寒冷。

,在大连的时候,立言知道安素给安落晨打过三次电话,立言其实还知道他们在淮海路见过面。只是她安静的而不去追究,她知道有些事实不如不去知道。那个倔强的脆弱的受伤的女子。她像一道伤口,出现在自己生活里,而彼此本可以互相拒绝的。她们都不安全,可是她们没有。

 

安落晨说他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和立言结婚。良久立言说结婚后怕安素一个人会孤单。安落晨笑说立言多虑了。

回到上海的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这是上海的时候。安落晨接了电话就急冲冲的走了,没有送立言回去。

屋里一片漆黑,开灯的时候看见安素瘫坐在地板上,她还是穿着旧牛仔裤,光着脚,头发长了很多凌乱的贴在脸上。地上一地的散落着曾经在超市买的衣服,首饰。立言过去摇了摇安素,像在摇醒一个抓哟噩梦的孩子。安素突然推开立言说,你再也不可以和安落晨在一起。

立言没有惊讶,她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安素会开口的。

她等这一天似乎已经很久了。她知道这是安素一个赤裸的疼痛着得伤口,只是为了自己隐忍的埋没了。

安素说安落晨的父亲和母亲杀了自己和母亲。

这个伤口是立言没有想到的,无数个梦境里没有的场景。

安素空洞的眼睛,疲惫的神情,一切的一切回到了1989年的上海。

安素的母亲和一个有了家室的男子生下了安素。也就是安落晨的父亲。安素的父亲为保住自己在上海滩的名声及家产狠心抛弃了安素母子。随后安素随母亲改嫁到南京。继父常年在酗酒后殴打自己。2005年的秋天,安素妈妈在继父打自己的时候,失手把他杀了。安素的母亲被判无期徒刑。丢下16岁的安素。

安素说母亲喜欢穿漂亮的衣服,戴华丽的首饰。每次去华联都是为母亲买的。

今天监狱传来消息说母亲死于抑郁症。简单而干净的消息,像电影里的某句对白。

安素说所有生存的力量再也不复存在了。安素说母亲是个美丽如花的女人。安素说她在每个梦境立听见阁楼里有母亲高跟鞋的声音。安素说立言你不懂。安素说母亲一直都只抽中南海。安素说母亲说永远要比别人先一步离开,这样才不会受伤。母亲说肌肤之亲会带来短暂的幻觉和更黑暗的幻灭。

安素说母亲以为有个孩子会好,可以长久的坚持温柔的勇敢的真诚和他相爱,可是她依然死了。

立言紧紧抱住安素,她感觉到自己眼睛里的泪水,没有触觉的留下来,然后在空气中消失。心里是失望的,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一样。

立言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和安素出了地铁,站在空旷的地铁通道里。安素背着光,一张脸沉浸深不可测的阴影里面。他看不清楚她的眼中是否有泪光,只记得她挺直了脊梁,以异常清晰的声音对自己说,你不知道,我一直一个人生活在黑暗里面

所有的谜底在这个盛大的冬天浮出海面,却摧毁了所有自以为的幸福

立言不知道所谓的幸福意味着什么。

2010年的这个冬天上海又一次在立言的心里下着漫天的大雪。窗外的天空像是被察去了雨水的玻璃,带着湿润的模糊和晴朗。大海消失了,死亡在延续。

2011年的第一天,安素把自己打扮得很美,她和立言已经很多天没有出门了,外面到处充满着喜庆的气息。

安素4点钟的时候离开,走的时候她抱了抱立言,她笑得神秘而落寞。立言在收拾东西,她再一次选择离开。

傍晚六点钟的时候,天空变得晦涩和黑暗。仿佛预示着离别。窗外是漫天的警车鸣笛声救护车疯狂的尖叫声,一次次刺激着耳膜。

立言在监狱看见安素的时候,她和常一样,神情疲倦脸色苍白。

她说,立言我很想你

她说立言,我是爱你的我并不想杀安落晨。尽管他一开始是因为我才接近你的,可是我相信他后来是真的爱你。我希望你幸福。我是要杀他父亲,我没有想到他回冲过来挡着。

立言没有哭,只是想起了在南京拔掉的那颗牙次,那种疼痛一次次的穿过身体早已支离破碎。

立言说,安素你距离我只有两厘米,我过去了,克不知道你在哪,我抱不到你。我怕我会一生都看不到你。

唱的还是野人花园的歌,透出冰凉。

那些记忆闪过心头。模糊的瞬间,躺在摸个公寓的草地上,看夜空被风吹得迅速移动的云朵。大楼是倾斜的。很大的风,吹着裙子乱走,好像是泡在清凉的湖水里面。真的很好,似乎不属于这个城市。然后保安过来赶,两个女孩就跑,在黑夜立疯狂而没有目的的奔跑。

在黑暗的酒吧里,一个女孩听着另一个女孩的歌声而偷偷的落泪。然后多么清晰的感受血流的声音。

201125号,上海某楼里一女子在浴室里割腕自尽。时年20岁。

。。。

你看完了是吧?你看不懂是吧?没有关系我懂就行。

每个失眠的凌晨,我都会起来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我在丽江的酒吧里认识一个女孩,我们一起在每个失眠的凌晨打游戏,她好像很寂寞,每次我一在她就开始一次次的杀线。

我一次次的重新连接,然后她累了,不再踢了,开始说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让整个战队无可忍受。我一边刷一边笑。

然后退出游戏开始写这个名其妙的故事,我从来不否认我是个幸福的女孩,有幸福的家庭,有爱我的朋友。不孤单,不寂寞。只是某些骨子里的无聊总是鬼使神差的迫使我去写些有头无尾的东西,又或者我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也注定永远得不到完满的爱情吧,没关系我愿意接受。

 恩如果你喜欢,那么我不介意你加我QQ402379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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