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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糖,甜到忧伤

lydia [分享] 2009-02-12 01:01:52 星期四 晴天 查看:668 回复:2 发消息给作者
我叫勺子。两年前有幸进入这所大学,而这所大学也有幸在三年前升为本科。我摈弃过去,一心想要改变未来。所以大多时间里我都是独自一人在学校里生活,吊儿郎当,无所事事。

    三年前,我18岁,顽劣,毫无生趣,愤世嫉俗又道貌岸然。有人说我是混蛋,我没反对。当同宿舍的老徐抚摸着脸上的伤口(上面被女友刮了一刀)顶着楼角的余晖,斜着头酷酷地点了一枝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勺子,女人你还是不用想了,如果你闲着,找个出来溜溜,但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能惦记她们,绝对不能。从此他的表情和他的话和那个特定的时间地点环境人物都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记忆深处。这种空前伟大的意识一天一天地强烈起来。

    可是三年后,也就是现在,我失败了。因为我认识了长发和樱樱。好吧,让我坐下。让我喝口水,像无数个昏暗的傍晚一样。让我回到那违背老徐警言的开的罪恶的时刻。

    在一次学生会欢庆会上,我和樱樱结伴参加。樱樱是外语系的可人,估计是众多男生四年情感的努力方向。

    有次她问我:“你说我长得漂亮吗?”

    “美女!”我大腿一拍,称道。

    “哼”她嘴里不屑,脸上表情却十分受用,“可是有人不这么想。”

    “其实相貌不重要,”我说。

    “那什么最重要?”

    “身材最重要,”该死,说漏嘴了,应该说“气质”的嘛。

    “还好,这个我也不差。”她现了现腰。

    晕死,女人。

    在酒吧,我樱樱和两个体育部的胖个坐在阴暗角落里斗酒。游戏因为有美女的参加而显得不同。这时,吧台传来一阵喧嚣声。长发,我姑且叫长发,在这之前我们还不认识。长发被一前卫的红毛哥们拽着,估计闹矛盾了。旁边的说长发不小心把酒洒人身上了。红毛估计逮着一机会在哥们面前示威了,要求赔礼道歉并报销酒水费。长发吓得不敢动。她的男朋友,一个物理系的小个,正目光呆滞地在我们这边喝酒,似乎什么也没发生。樱樱一甩色子便冲了过去,解围没成功,人倒陷进去了。

    我的名字叫雷锋。

    我把板寸一扒拉。

    我把上衣口子扯开一半,趁着酒兴就上去了,后面跟着两体育部的胖子

    黑的灵性没有使我清醒,暗淡的月光斜斜照进我的胸前。吧里所有人都定住了,只有我们三个穿过窄窄的过道,我抄起桌上的一酒瓶,估计是燕京。

    这时候需要一个英雄。而我,从一个混蛋沦落成为了英雄。

    我走到红毛面前,两眼盯着他。就这样盯着,什么也没做。

    后来被什么拍了一下就晕过去了,当时我还戴着两元一对的墨镜,双手叉兜,想来很酷。

    像这样的劣迹还有几次,都没成功。穷其原因是他们认为我太土,不够气势。土人评选的标准有两。一是他们认为我不言不语,假装深沉。二是几乎对所有女生都不理不睬,交流时总是憋红了脸,而且说着说着就漠不关心,干脆没了下文。

    醒来的时候发现樱樱下呆呆着望着我。

    “我很帅吗?”

    “去,没被酒瓶拍死还说疯话。”樱樱白了我一眼。才发觉脑袋缠着纱布,挪一挪痛不欲生。樱樱说我晚上挨了一酒瓶后马上见红了,两边的人都以为出事了,立刻撤退,架最终没打成。

    “这哪,你怎么还不回去?”

    “市医院呗,学校医院估计是给实习生用的,不敢把你往那扔。”

    “哦,你快回去,给你男朋友知道我跟你在这,以后不用混了。“

    “别介,他还不知道呢。“

    “那你也回去,整一美女在房间里我消受不起。“樱樱瞪了我一眼。

    “怎么回?2点多了?!!”

    “那好吧,要不,你也上来睡?”我的腿被狠狠掐了一下。

    遗憾的是,你能到应该发生的那一晚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长发提了一堆水果来探我,一进门表现得很是兴奋。

    “你男朋友呢?怎么不见?”

    “吹了,”

    “吹了?怎么时候?“

    “昨晚。“

    我没再问,大概知道了什么原因。

    爱情就是他妈的廉价。

    从那之后,长发天天缠着我,无论是吃饭,上课。我说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她说就要就要,要报答我甚至已经爱上了我。初见到朋友,还得上去解释一番。后来懒了。他们问我,同学?我点头,朋友?我也没反对。女朋友?我也认了。长发每每听到恋人时,很是兴奋,故意靠了靠了我。女人,你在想什么?

    这时我忽然想起老徐的话。老徐的意思是,不反对和她们交配生子,这是一个生理问题,不是一个哲学问题。可以在这方面作暂且的让步。由于受到了启发,在这之前我找了一个女友,叫丑丑,一个因为仰慕我而成为我女友的女生。每每她睁大眼睛望着我的时候,我便有种该死的成就感。我们一起生活了3个月,终于有一天她提出了分手,原因是她原以为我博学多才,可是慢慢发觉我除了瞎掰就什么都不是。忘了交待,我虽然口吃,但特贫。这段经历使我懂得了老徐警言的可遵循性。

    长发依旧每日缠着我,喜欢到哪都牵着我的手。有时在超市去方便的时候依然拉着我的手不放,我说要不要买条链子,上面刻好“张美丽“专用这几字,她马上不理我。你看,女人就是缺乏幽默感。

    在无数个夜凉如水的夜晚,我靠在床头,斜斜地点了支烟,思考着我为什么总在不耐地附和着长发。我在干什么?

    从酒吧出来的路上,我终于忍无可忍。

    “张美丽,麻烦你不要再烦我好不好?“

    “我就要,谁要你那天要救我.”

    “靠,我救你是因为你像处女,不想你被人欺负。”

    “我就是处女,要不要验验?”

    我无言以对,转身就走。她突然冲上来抱住我。

    “别走,”

    “干嘛?”

    “想不想那个?”

    “哪个?”

    她扒开上衣,露出雪白的一片。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眼睛,她的头发,她的皮肤,她的嘴唇,月亮把她的上下起伏的胸部蒙上神秘的面纱。我终于迷失在雪白的双峰当中。

    顺理成章,长发成了我的女友。除了名份上的改变,更令我反感的是她的纠缠不休。虽然我知道怎样引起她廉价的笑声,怎么转移现实的话题,怎么巧妙地躲过尴尬的局面。可我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究竟在做什么?虽然像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无奈地路过两个舞台上,可是我不能拒绝。该死的。

    这时我想起了老徐的话。他在那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用特定表情说过的话。老徐顶着楼角的斜晖,酷酷地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永远不要惦记女人,永远不要!

    我也知道,一旦缠上了,她们将给你无尽的麻烦。就像现在,电话响了。

    “你一晚上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这不,手机没电吗?”

    “没电?我看见你一人在校园里闲逛也不理我,嫌我烦是不是?”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过几天还要考试。“

    “谁闹了,你说谁闹了……”

    “我有急事,等会再说。”马上挂了电话往厕所里奔。马桶能为你解除所有的烦忧,华仔没唱错。

    “嘭,嘭,嘭……”该死的老大又敲门了,烂毛病总是改不了。

    “勺子,你老婆的电话,”

    “挂了挂了,没看到有急事吗?”

    “你小子死快点出来,宿舍电话快被她打爆了。”

    “靠,别敲了,明天请你吃饭。”

    世界终于清静了,每次就这招见效,敢情老大这月伙食比我去得还快?

    “什么事?”

    “老公,心情好点了没?”晕,善变的女人。

    “有事快说,宿舍老大正骂骂咧咧呢。”

    “过几天樱樱生日,大家一快吃个饭。”

    “行,我到时捎上礼物。”

    傍晚的时候我坐在惨淡的超市门口,斜斜地点了一支烟,遇见了迷人的樱樱。

    “勺子,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看,女人天生就喜欢拯救男人,通病。

    “出去走走。”

    “行。”

    在夜凉如水的夜晚,我们边唱边跳,谈理想,谈情感,最后我们拥抱在一起接吻。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伸进了她的怀里,结果她挣开我的怀抱,一本正经地说,

    “勺子,你爱我吗?”

    该死的,这个问题让我很扫兴,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很喜欢问这个问题,尤其是当男人和她们亲热的时候。我长叹一声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她没有说话,望了我一眼便消失在黑夜当中。

    像无数个夜晚一样,当我麻木地盯着屏幕,茫然的拿着MP5浴血奋战的时候,我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樱樱,她爱我吗?

    在樱樱生日会上,只有我们四人。很好的月亮,很好的本岛。夜的蛊惑,光的迷离。

    “老公,我要你喂我。”

    我还真听话,一勺子把饭送到她嘴边。没过几分钟,她又说:

    “我还要,”我居然也没有反对。

    我不得不承认我和她真他妈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樱樱男友估计受不了了,问:

    “樱樱,想喝什么,我去点。”

    “不要!”神经质的一声吓了我们一跳。

    “你发什么疯?谁抬你了?”

    “我不用你管。”说完便冲出了本岛。

    受挫的他愣了一会,还是追了出去。

    “我们分手吧。”樱樱木讷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合不来?”

    “借口,纯粹是借口!是为了勺子那个混蛋吗?是不是?”

    “这事你不用管。”

    “他哪里比我好?哪里?!”

    我灌了一口酒,离开了此地。我听到了,后面的长发当然也听到了。

    在回来的路上,长发终于开始始发泄。

    “说,”

    “说什么?”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不是搭上了?”

    “什么搭上了?说话尊重点。”

    “那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没什么,不要胡闹。?”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是不是?是不是………”

    “不可理喻,还嫌不够烦吗?”他妈的我真是自找没趣,作的什么孽。

    “我不可理喻?我受够了你的拈花惹草,不求上进,要死不活,没脸没皮的样子!!!”

    我也很平静地说,“我也讨厌你的做作,虚伪无理取闹,假模假式!!!”

    “你说什么?”

    我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女人对骂,而她居然是和我生活了半年的女友!

    “你爱过我吗?”她终于无力了。

    “没有。”说完我后悔了。

    “可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和你一样。“

    “你什么意思?今天把话说清楚。”

    “我们两个在一起只是为了逃避寂寞。”

    她哭了。一定哭了。

    相见不如怀念。

    我没有追上去。我说过,我是混蛋。

    有时你不得不相信命运缘分之类的狗屁玩意,所有事情都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你不甘心,为追求完美你就会让命运玩弄得屁滚尿流。

    爱了恨了,淡了散了。

    生活趋于平静,热情逐渐退去。

    故事本质也许阴暗,有不为人知的疼痛,但躯壳属性还算光明。长发从此远远地躲着我,有时碰见了也是不屑地盯着我。报应吗?谁知道。

    至于樱樱,在我知道她爱上我之后,我已经一星期没她的消息了。

    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我把樱樱叫了出来。

    “出去走走?”

    “不了,我还要……”她明显也在躲避我。

    “走吧,”我一把拽过她的手臂。

    伴着夕阳我们谈了很多。低吟浅唱是陈旧的故事,反复咀嚼是缅怀流逝的时光

    “勺子,我摸下你好吗?”

    樱樱忽然转过头来。我们面对面站着。月亮下的罪恶,妖精的呻吟。她的手抬了起来,温柔,悲伤,优美。当她的掌心触碰到我的脸时,我没有闪过头去。绝对没有。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美丽的左手。

    我粗暴地的把把她拥入怀里。

    我粗暴地吻了她。

    “你爱我吗?”她问,上天释放了罪恶,魔鬼就站在我身后,我可以嗅到浑浊的气味。

    我攥紧了拳头。

    我望了望漆黑的长空。

    在一个暗淡的傍晚,老徐顶着楼角的斜晖,酷酷地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永远不要惦记女人,永远不要!

    “你爱我吗?”她穿在紧身衣服的身体贴着我,我的脑海在翻滚。

    可是我攥紧了拳头。

    我望了望漆黑的长空。

    “我很穷。“我抱紧樱樱。说出这句话时,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也许十年后想过这句话时会让生起悔恨之意,但今天不会。因为我知道,今天我不能给她任何幸福

    十年之后,你已非你,我已非我。

    往后的日子无聊透顶,我依旧跑到单杠上等待我的出头之日。我知道,任何形式的挣扎都抵挡不住乏味的明天如约而至。借用王小波同志的一句话:生活正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

    激情辗过去,伤痛滚过去,留下的是一堆惨烈的回忆

    在某个傍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阴沉的天空,暗淡的灯光。

    老徐打来的。

    我说最近混得怎样,他说不错不错毛特地来向我汇报一下。伴着稳重的嗓音,他谈了很多,大致是不再惊世骇俗不再抽烟之类的屁话。

    我终于相信,老徐最后还是屈服于世俗,经过三年的摧残,连以前惨烈嘶哑的嗓音也变得沉重收敛。

    万恶的上天。

    老徐沉默了一会,说:勺子,我恋爱了。

    一丝光线爬进宿舍的窗口,张扬地躺在我凌的床上。合成器里聒噪的声音弥漫了浑浊的空气。

    我握紧了话柄,撕扯着话绳。可是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嘶喊了一声便愤怒地将电话砸得稀巴烂。

    在某个暗淡的傍晚,老徐顶着楼角的斜晖,酷酷地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永远不要惦记女人,永远不要。可是现在,老徐他妈的居然恋爱了。

    尽管他说他不再抽烟不再耍吉它我都能够理解。可是他居然说他恋爱了。

    三年了,我始终坚持这一信念,以为这样便会有出头之日。现在老徐又亲手将它毁了。

    我无力地靠在墙角,想着这几年的行为方式,连该死的老徐都刻骨铭心的恋爱了,而我依然还在装孙子---------我如今的生活何止是扯淡,简直是龌龊!

    我的樱樱,你还好吗?

    “勺子,过几天有个部门聚会,去不去?”该死的老大正在我位置上看X片。

    “谁组织的?”

    “我们部长,就是上次用左手卦你球的那个?”

    “喂,”

    “他叫我找些人一起出去,人多热闹嘛。”

    “为什么找我,你们部干我什么事?”

    “债权人有跟债务人谈条件的权利吗?”老大双眼一瞪。

    靠,老大上月欠我的帐还没清呢。

    当转身发觉他们就坐在我身边时,我居然心如止水。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左手揽着那个女生。

    灰暗的灯光,沸腾的血液。

    转过头,我清晰地看见一泓鲜血从右心室喷射而出,直冲头顶。

    在某个暗淡的傍晚,老徐顶着楼角的斜晖,酷酷地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永远不要惦记女人,永远不要。这该死的理论让我在感情基本无望。

    我鼻子一酸,感觉到不对劲,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仓皇地从口供里抽出一根烟,可颤抖的双手不争气,他妈的怎么也点不着火,。我恼火地将打火机往池塘摔去。

    该死的。

    这一刻我开始憎恨老徐。也许我会悔恨自己当初木讷的失态,也许我透过烟雾也无法看清她的双眼,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参加这个PARTY,也许也许…………

    可是我参加了。

    你们知道吗?左手的女朋友叫樱樱。

    樱樱分明瘦了,头发已烫过。悠悠的卷发遮住了脸庞,可却掩盖不了她的憔悴让次我们约好以后形同陌路,结果是要以这种方式相见吗?

    我的樱樱,为什么再见却你已成为别人的人?

    2006年9月21日晚上9点15分,樱樱坐在我的对面,靠着左手的肩膀。我分明感觉到好盯着我的位置,可是那一刻我没有抬头。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左手饶有兴致地说。

    “什么游戏?”老大屁颠儿地问。

    “真心话大冒险,懂规则不?选中的人要诚恳回答大家提出的问题。”左手晃了晃酒瓶。

    众人一致叫好。这种游戏只能用来破坏气氛。

    左手握着酒瓶,使劲一扭,俄罗斯轮盘游戏便开始了。

    之前老徐曾经给我相过面,说是我两眼深陷,盯人凶狠,属杨康之类的反角。流的是鳄鱼泪,也就是假慈悲。对任何事都是眼神决定。不过假如有哪个女生和我对望几秒种,她一定会爱上我。老徐告诫我切忌和女生对望,切忌。

    想到我时我揉了揉双眼,然后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瓶口对着我。邪门,真他妈的邪门。

    老大乐不可支,叼着根烟问第一个问题。

    “勺子,为什么你的爱情总是不长久?”

    “也许下一个会更好,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众人抬起头,迷惑地望着我。樱樱终于有了反应,撩起迷人的秀发盯着我。

    “这是激情版。现在是深沉版,因为我发觉没有一个女生能追得上我的脚步。”我不屑的说。

    众人大笑。我厌恶地望着左手揽着樱樱。

    2006年9月21日晚上9点31分,我在说着无聊的笑话。我爱的人坐在对面,靠在别人的肩膀上。

    “我可以问问题吗?”我握着酒瓶,准备下轮游戏,樱樱却突然说。

    “当然可以。”

    “那好,我问,你有真正爱过的人吗?”

    “有。”这个答案耗费了我三年的时间。

    “那么,你爱过的人是谁?”

    众人盯着我,显然很期待我的答案。

    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玩得最烂的游戏。我极力想挽回一切,为什么时候万恶的上天只能给我如此极端的方式。

    在某个暗淡的傍晚,老徐顶着楼角的斜晖,酷酷地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永远不要惦记女人,永远不要。这个狗屁理论误导了我三年。

    灼烧的烟屑,麻木的手指。

    我猛吸了一口烟,斜斜地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把烟嘴往一上一戳,说,

    “我爱的那个人是你。”

    游戏的结果是没戏。

    老大极力想圆场,珠连泡似的放了一大堆话。我知道,我搞砸了这个PARTY。

    于是我开始学会妥协。每天没心没肺地跟着老大上课。有天当我喝了一大口燕京之后,把我和樱樱的故事说了出来。老大终于原谅了我。

    沮丧的活着,平淡的活着。谁都不知道,我虚有了强悍。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些人只好说着慌言。

    “勺子,快起床,忘了下午有个球赛!”靠,老大从床上蹦过来,,扯开我的被子。

    “啥球赛?”

    “我们部长约俺们班来个友谊赛。”

    “又是他,不打。”

    “日,人家指明要你上场。”

    “哦?”

    “你小子死下来,速度,快迟到了。”

    “这么抬举我?小命豁出去了。”

    当我俩同是从桶里翻出几日未洗的球衣时,老大乐了,抚摸着战袍深沉地说:这几天冷落了你,现在你要受到重用了。

    “靠,你的衣服换了,老穿这件,有点新意行不?”

    “你懂个屁,这叫个性!”

    顶着刺目的阳光,球赛开始了。我们班几名小将穿得愣是光鲜,只有我和老大像是披着褶皱的皮,球衣倔强得恶臭扑鼻。

    这是一场烂球赛。少的是鲜花与掌声,无法容忍的是没有西红柿与臭鸡蛋。

    郁闷的是每当我一沾球,便无缘无故被放倒在地。

    我突然从他们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我决定试探一下。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当左手抄起球杂耍般突入禁区,滑翔在半空时,我伸出了强悍的手,狠狠的把他从半空中扯了下来。

    我回头望了望众人。

    静寂的气氛,黑白的画面。女生在无声的呐喊。

    转过头,脸庞被左手的肘子扫中,更不知哪位该死的兄弟往腹部送上了一脚。我捂着肚子滚倒在地。

    “这就是报应!!”左手拧住我的衣服,大声的吼。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阴谋。

    我看着众人慢动作似的流动,望着鲜血从鼻孔倾泄而出。

    该死的,居然是一种快感。

    “滚开!!”老大从后场狂奔过来,推开左手,费力地把我挪上背,往医院跑去。边跑边说:“勺子,没事的,没事的…………”

    看着鲜血在老大背上肆意横流,我笑了。

    在某个暗淡的傍晚,老徐顶着楼角的斜晖,酷酷地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永远不要惦记女人,永远不要。

    而今,我为女人献上了自己的鲜血。

    2006年9月26日下午4点,我躺在地上,滚烫的鲜血流了满地。这些都已不重要,因为,我看到樱樱哭了。

    住院的几日里,我只能庸懒地躺在床上,像狗一样没心没肺地打着哈欠。时不时伸伸舌头。其间樱樱来过几次,来了只一味削苹果,不说话。嘿嘿,我也只吃苹果,不说话。

    2006年9月28日晚上10点35分,那个三年前叫勺子三年后还叫勺子的混蛋,幸福得像条狗一样躺在床上叫苹果。

    正当我和老大在战场上火拼得骂骂咧咧时,该死的电话响了。

    “是我。“

    “谁?”我肩膀顶着话筒,手上的MP5往老大身上狂点。

    “真的这么健忘吗?”

    是长发。

    “哦,我知道了。最近还好吗?”靠,烂鼠标怎么不好使了。

    “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吧,”该死的老大躲在角落里放冷枪,又挂了。最反感没有技术含量的行为。

    长发沉默了一会,说:“我……我怀孕了。”

    “什么?”

    “我怀孕了。”

    “开什么玩笑?”

    “你还是不是男人?!”长发急得哭出声来了。

    “你等下,我一会给你电话。”

    我颤抖地点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正想着一个老人在死去,一对情侣在做爱,众人在灯红酒绿中狂舞————————他妈的我的心乱极了。

    我应该怎么办?

    浓烈的尼古丁多少平静了我的心情。我在宿舍过道里踱了一遍又一遍,昏暗的灯将我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抽完最后一根烟,我彻底崩溃了。一脚将消防栓箱子踹得粉碎。

    最后我想了很久,拨通了长发的电话,听清是我的声音,她哭得更大声。我说别哭了,你出来,我们想个办法吧。

    从凌乱的头发看得出长发哭得很凶。我说去做人流吧,她不支声。我一手把她揽入怀里,说别怕,不是我有吗?

    那天我们特地穿了黑衣,机械地向医生说明了情况。然后检查,确认无误。交钱,做手术。

    我麻木地看着门外的“无痛人流”广告招贴,心跳正有规律的颤抖。这时的我像极了丧家犬,在做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长发在手术室时,樱樱打来了电话。她哭着说勺子你还爱我吗?我说怎么啦,她又问你爱我吗?我说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当时心里乱极了,我不能在一个女生在为我做人流的同时却对另一个女生说我爱你,他妈的我真的不能。

    扶着长发回来后,才得知樱樱与左手吵了一架,樱樱躲在宿舍哭了一晚上。我一直认为,只有左手那样的男生才适合她,虽然我一直无耻地想夺回来。

    2006年10月9日晚上8点12分,我又和长发走到了一起。樱樱已离我远去。偶尔的激情不能代替长久的爱情。我的破牛仔裤怎么配得上你的舞裙呢,我的吉它怎能和你的钢琴合奏呢。

    故事的结尾往往不如人意。

    爱了恨了,淡了散了。

    三个孩子托着硕大的玻璃瓶,闭上眼装满自欺欺人的幸福,埋在青春张扬的大树下。这些幸福,我们童年时习惯叫做糖。

    终究我们是糖,甜到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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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已经逝去的峥嵘岁月 记住曾经绽现的万种风情 在记忆即将淡漠的时候 来把这些重新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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