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四年(1)
点击数:3 投票数:0 票 发表日期:2005-01-29 14:17:09
节选)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差学生,可是事实证明人的主观意识不能改变客观存在,而这个要命的事实就是我的四级还是没过。我知道要是明年这个时候我要再过不了我就真的完蛋了,我会真的完了蛋了。树叶不停地掉在树下面我看着看着就很伤感,一个大男人为这点屁事伤感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尽头啊﹖我站在学校空旷的草坪上看落日的时候恍惚地想起鲁迅叔叔的名言。我记得以前我念中学的时候老背他的文章,一大段一大段地背。可是考试又考不了多少,所以后来我就不背了。知道了不考我都还要背那我岂不是太傻。可是老师都是喜欢傻学生的,所以我的老师在毕业的时候对我的评价就俩字儿:乖戾。这是三年以来我觉得他用得最有文化的一个词。我记得我同桌的一个女生每次背鲁迅的时候都会白眼狂翻像要撒手人寰,可是每次她都特别悠闲地回过神来倒是弄得我在旁边很紧张怕她昏过去老师要我背她去医务室。
我叫顾小北,我的朋友们叫我FOX。
我蜗居在上海这个中国最繁华最光怪陆离的城市却生活得如同原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候连日出都不作,每天早上逃课逃得轻车熟路,睡醒后想好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顺便安慰老师,过得不要太悠闲。
我上高数的时候看外语,上外语的时候看计算机,上计算机的时候睡觉。因为我的计算机老师是个天才,尽管我的电脑知识POOR到极致,但他就是有办法把课上得更加POOR。而且他最恶劣的地方在于上课的时候点一次名下课时还要点一次名。但就像英文教材的第三课题目一样,It changes nothing。我就曾经看见过一个男生低着头在下面叫了七声“到”,其中有三声是尖着嗓子替女生叫的。我当时特别想昏过去。
一梦三四年(2)
点击数:1 投票数:0 票 发表日期:2005-01-29 14:18:08
我的大学仗着政府撑腰把学校修建得如同皇家园林,我一个F大的朋友来找我的时候在门口目瞪口呆,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你的学校真像流星花园里的英德学院,然后他勾着我的肩膀流着口水说,不知道有没有F4?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告诉他,有,很多个寝室都有,高数四个人全部fail,F4。
我的学校在郊区,所以校内高大而雄伟的白色建筑Qun同周围的灰色低矮的建筑比起来就显得特别鹤立鸡Qun。这个号称全上海最大的大学的确大得离谱,公交车的最后四站路分别就是我的学校的四个大门。东南西北。我很诗化地称之为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弄得好像西安古城一样。可是恶心的地方在于我并不是中文系或者历史系的,我是搞工科的影视工程。我要弄明白的是高等数学和光电物理,音频视频,摄像剪辑,动画特技和后期制作。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一个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苟且地在这个专业里呆着,有朝一日也许会成为新的王家卫,因为毕竟上海也只有我现在的大学才有我的这个专业,而且在我进入这个学院之前王家卫就来做了次据说很精彩很意识流的讲座。对于后面一个形容词我是老迷茫的。关于一个演讲如何可以表现得很意识流曾经是在大一困惑了我一年的问题。
一梦三四年(4)
点击数:4 投票数:0 票 发表日期:2005-01-29 14:19:39
北门那条街上卖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只觉得有家卖CD兼卖海报的店特别灵,我在里面花掉的钱足够让我过得很滋润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落魄。我在寝室里贴满了海报,把寝室弄得如同我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家。我家里我的房间墙上也是数也数不清的海报,同样,我花掉的钱足够让两个我过得相当滋润。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黑暗中的舞者》的英文版海报,那张海报后来被我在国庆节于上海外国语大学男生寝室发现,当时我看着上面的“dancer in the dark”特郁闷,觉得先哲说过的“生活就是一万个玩笑的堆积”真是闪光的真理。
可是阿K的兴趣要比我广泛得多。从最新款女装到路边的肉夹馍,从精装版CLAMP的《三叶草》到盖交饭,她总是表现出一副看见恐龙的样子大呼“啊,居然有这个”。我深为撅倒。
当我和阿K频繁地出没于那条被我们逛腻了逛烦了逛恶心死了的马路时,我总是想起《马路天使》,可是我又觉得两者根本没有什么联系。
(关于外表,学问,女性,美)
(男人,女人,女博,世上三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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