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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亲的第一封信

xinxinso [深情] 2011-05-21 07:04:12 星期六 晴天 查看:10858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3px; border-collapse: collapse; -webkit-border-horizontal-spacing: 2px; -webkit-border-vertical-spacing: 2px; ">这是我第二次梦见您,梦中我回了老家,奶奶说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你写给姐姐和我的信。我拿着信不知所措,不敢看,就去找了您,您坐不起来,我让您靠着我的肩膀。能清晰的感觉到您的心跳声,很快很急,但每一声都是那么有力而沉重。然后您的身体越来越重,心跳也越来越快,我就被惊醒了。隐约记得您告诉我,信封里有给我的零花钱,多少我记不住了 
     新年回家去给您烧纸的时候,奶奶问我:有没有梦见过您,我说,没有。我撒谎了。在过完您的葬礼回学校的第一晚,我梦见您复活了,就在那条您去世的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我想靠近您,您不要,只要姐姐去。我想,您是在怨我吧,怨我没有替您在入葬前擦洗,怨我没有靠近那条床,怨我即使跪在您的面前,也没有仔细看您。 
     在这之前,我是恨您的。母亲腿上的伤疤依稀可见,每次想到在我4岁的时候母亲拖家带口的把我带进另一个男人的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虽然那个男人对我很好,我也想着去报答他,可是,我就是不爱他。 
     在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和您有过肢体接触,虽然心里很想,但是同时又很抗拒。 
     醒来之后,想写些东西,可是居然没电,才醒悟到,这是我起床最早的一次:6:06 
     躺在床上,仔细想您的样子,却总是很模糊,毕竟见面的次数很少,只有那少的可怜的片段。 
     初三时,转回老家上学,因为学校的住宿、饮食不好,妈妈给我在校外租了房子,包了餐馆。然后就和那个妖孽的他一起上学,一起吃饭。每次您来学校的时候,都会狠狠的瞪他,他就会消停几天。现在每次放了假,他总会和我说起您来,说那时候很怕您。我回去的那天,是他开车送我回的奶奶家,我没有让他进去拜祭您,我不知道原因。 
     下来的记忆就是高中的了,每次过年的时候,我都会回老家呆几天,您见了我就会偷偷给我几百块钱,钱虽然少,但我很高兴,但是表现的又很不屑。还是在怨您吧,从小到大,姐妹们的生活费、学费都是妈妈给的。 
     上大学了,平安了一年,大二五一之前您就被查出得了食道癌,晚期。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很难治。五一,回家,妈妈和我一起去西安去看您,去吃饭,吃的汤包,你吃了几口就跑去了卫生间,我只能一口一口艰难的吃着。最后一天,一个人去肿瘤医院看您,您给我买了樱桃,我带您去吃饭,您只能选豆腐脑之类的东西吃。 
     印象中为数不多的电话中只有两通记得。一次您说治疗的效果不错,您可以吃比较细的面条了,不用整天喝粥,喝补充营养的Yao剂。另一次是在您去世之前,您告诉我,本来是不想告诉我的,可是估计我已经听出了声音不对劲,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我能做的,就是笑着对您说,怎么会?我元旦还要回家去看您呢。 
     结果,您就在元旦的前一天去世了,奶奶告诉我,您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还有没有尽到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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