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晚（上海梧桐续）

    ???2002.06.01晚上。我在上海。窗外梧桐摇曳。
    ???我在聊天室里。看文字相潮水一样不断涌动。不断淹没。
    ???身边的妻子已经熟睡。
    
    ???雨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出现在聊天室里。
    ???我：hi。
    ???雨：hi。
    ???我：好久不见了。已经忘了我了吧。
    ???雨：呵。还是忘了好。
    ???我：最近好吗？
    ???雨：一般。
    ???我：就是不好喽？
    ???雨：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
    ???我：怎么了？
    ???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一年。
    ???我：我还记得那个下雨的夜晚。2000年4月。
    ???雨：4.28
    ???我：是。你的记性很好。
    ???雨：记着这些日期不是为了纪念。
    ???????要不要我再报一些。。。
    ???????5.2 你给我打了第一次的电话。然后不敢走开一步。害怕错过一通电话。
    ???????6.16 你回法国的那个晚上。我等了你7个小时。但是当你来的时候。我是不告而别的。因为我知道我们都沮丧得无法入眠。
    ???????不过现在。你还是往右走。而我。也还是往左走了。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你那么在乎。
    ???雨：呵。我也不知道。
    ???我：回国前的晚上我是真的哭了，为了你那些美丽的语言。你相信吗？
    ???雨：我相信。相信到无可厚非。因为我已经相信过你一次了。
    ???我：小雨。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会随口说出这些日期。
    ???雨：我说过我没有纪念它们。
    ???我：小雨。你变了。
    ???雨：我没有。至少我还是没有学会妥协。
    ???我：当时的我。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你。
    ???????因为不是一个不相信网恋的人。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雨：我知道。
    ???我：我会一直记得你。也许会给她，我的妻子带来一定的伤害。但是我必须记得你。
    ???雨：必须？呵。必须。。。
    ???我：我会一直记得你那时对我的好。
    ???雨：我对你很好吗？
    ???我：也许你不记得了。
    ???雨：也许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但是我记得。
    ???????一直记得。
    ???雨：你不会一直记得我的。
    ???????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
    ???我：小雨。我知道你是一个不相信感情的人。
    ???雨：它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相信的？
    ???????况且我所有的感情也已经在那个晚上浪费了。
    ???????其实。感情本来就是用来浪费的。
    ???我：我很内疚，自责。
    ???雨：你到是还挺人道的。
    ???????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内疚、自责还有人道。
    ???我：我希望你能幸福。
    ???雨：我的幸福已经与你无关了。
    ???我：我知道。
    ???雨：我要下了。
    ???我：好好照顾自己。
    ???雨：早点睡吧。
    ???我：我还想多看一会儿这些文字。
    ???雨：你是留不住这些文字了。
    ???????关掉游览器，一切又回到了空白。像我们一样。
    ???我：空白。
    ???雨：是的。
    ???????一切都是空白。
    ???????因为一切都是曾经有过的。
    
    ???她突然关掉了游览器。我想她那里已经是空白的了。
    ???我的眼睛突然酸楚。那些苍白的文字已经被淹没。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是留得住的。
    ???这个夜晚我的心通彻心扉。
    ???窗外的梧桐在这个盛夏掉落了一片叶子。
    ???而我，只能再一次等待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