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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的青春岁月

淡紫煜 [沧桑] 2008-09-04 09:09:28 星期四 晴天 查看:394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放荡的青春岁月
     暴暴蓝  
    
    
  在她还没有想到要给自己写一部不算很长的小说的时候,她已经在网站里给自己申请了很多有意思的笔名。这些笔名犹如是在黑暗里闪着亮光的珍珠。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然后她打开电脑里的写字板,想写点什么可又发现无从着手。这时候思绪就会象一只在低空盘旋的鹰,随时想捕捉到些食物。别人对她的写作褒贬不一,她也从不多问一句。只是这回她希望在她还没有完成小说之前她的电脑不要出什么故障。因为这些故障毫无疑问的会给她的写作带来种种困境。关机时的蓝屏会让她想到天空的忧郁,无故的死机又会象是抽了大麻样的毫无精神和乐趣可言。至于重装系统的恐怖会令她想起父亲的神秘失踪和母亲的意外身亡。于是电脑里的某一部份已经和她身体里的某一器官深深相连,例如:子宫,例如:做爱。 她还是想不出该选哪一个有意思的名字,在反复思虑和推磨之中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颇具张扬和胆大的名字----暴暴蓝A。她写在纸上颇有些得意。一个充满挑战,血腥,暴力,色情的名字。在黑暗里或是在大白天做出一些惊人的事。在城市的夜报上刊登了一责有关强暴和谋杀的恐怖事件。这个城市的下水道在夜晚十分总是发出肮脏下流的声音。楼上的那对刚结婚的夫妇把床头弄得吱呀做响。就连地底下的老鼠也在昼夜狂欢。 这就是上海。一个伟大的城市。一个让我无比忧郁却又让我震奋的城市。在这放荡的青春岁月里,那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止不住的流血,大口的喘息,生活在那一刻是美好的。 她在电脑里做了一个文件夹。一时还想不起该给小说弄个怎样的名字,于是就叫它为无题。 A 酒吧 深夜十分。一个黄金时段。她坐在这家名叫“夜鹰”的酒吧内。神情冷漠,她看上去孤独又好象是在等人。涂着淡紫色的口红,颧骨处刷着咖啡色的腮红。在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支SPIER牌子的雪茄。红色的指夹油在昏暗的酒吧内闪着迷离的光圈。就这样一坐常要坐到半夜。其间也会有一些不怎么有钱的小混混前来和她套近乎,但都被她冷漠的微笑一一回决。酒吧里的服务生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漂亮女孩每晚都坐在这里到底是在等谁。她看起来是如此的迷人而又冷漠。在形形色色漂亮女人的对伍里她的美是异样且孤独的。象是一朵野菊,淡淡地清香,那骨子里透出的寂寞和孤独又象是在腐烂着什么,一样地另人捉摸不透。 她有一台电脑。通常就是为了上网聊天和写作。这台电脑不怎么贵,外壳是蓝色的。是她喜欢的颜色。就和她的笔名一样----暴暴蓝A。忧郁着她的忧郁,迷惘着她的迷惘。她写在纸上觉得有些好笑,这么俗的一句话她竟然有一天也用上了。以前在看到别人用这样一句双重肯定的句式的时候她总会暗暗发笑。而如今她也象这些人一样。就好比在她年幼时她曾说过她不会被任何男人打动,可到了最后她的快乐还是毁于那个叫小哥哥的杂种的手里。 深夜她做了个梦,在一个空旷的不长一根毛的破草坪上,一个女孩在学某种猫科动物的爬行,女孩的肌肤光滑而又细嫩,在月光的照射下就象是天饿般的羽绒一般,白晰得近似于透明。 这样的梦境是一种怎样的暗示她也不知道。她写在纸上只是觉得好玩。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就会用印泥当做口红,穿上妈妈大大的高跟鞋,尽管穿在她的脚上又大又不合适。然后暧昧地跟着邻家的男孩做玩家家的游戏。那时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小哥哥总喜欢抱着她。她也很喜欢这样的拥抱。 这样就一直持续着两三年。后来她长大了一点,大概十三四岁光景,那个男孩十六七岁。青春萌动的男孩女孩在这样的时段总会有一些生理上的秘密接连出现。象血液,象牛奶。 后来她父母之间就开始了有一阵无一阵的吵架。她的妈妈终于变的歇斯底里,整日在家里哭哭泣泣,她的爸爸就在房间里不停渡步,地板上满是烟头。她只是在一旁安慰她的妈妈,说着说着她就和她的妈妈一起哭了起来。再后来她的爸爸终于拿上几件行李离开了这条生活了几十年的弄堂。而她的妈妈也开始变得疯疯颠颠最终死于车祸。 远方的姑姑把她接到了北京生活。临走的那个晚上小哥哥紧紧地抱着她,不说话,只是拥抱。 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就这样离开了这片土地。 她边写边兴奋起来。这样的一个女孩和她究竟有怎样的关系她也说不清。她只是觉得空虚,所以写作是最好的解脱。在黑夜里写着一些似真似假的的故事。把自己的灵魂倾注到她的小说里。有一双手在黑暗里紧紧地抱住了她。一股女性特有的潮湿向她袭来。那双漂亮的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最终停到了一个被人喻为神秘花园的地方。她开始觉得有些疼,随后这样的疼痛被一阵阵快感窒息替代。 她剪掉了一头漂亮的长发。因为她的姑姑抱怨洗发水用得太快,床单上的头发象是夜猫的毛发,早晨没人会来给这个野丫头梳洗。姑姑后悔当初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并正打算着该怎么把她撵出去。她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很快她就领会到了这些事情。没说太多的话,她开始跟着学校里的一些不良少年学会了抽烟,打架。一个在这块地方被人称为老大的男人要了她。她的生活也就注定着流浪和孤独。 她还很年轻。在这年轻的岁月里。在这放荡的青春岁月。她终于找到了一个令她激动的词汇----放荡。于是在那个还被喻为“无题”的文件夹她将它命为----放荡的青春岁月。 被拥挤的上海的各条小道上
    一如既往的拥挤。她回到了这个她赖以生存的城市。在一家名为“夜鹰”的酒吧内打工。当她攒到了一定数目的钱之后她又购买了一台电脑。她的文字同时具有子夜灵媒的动感和粗糙的暴力。于是在小说的结尾她总是将血脉喷张的激情和血淋淋地暴力相结合。就如同她在那个离开上海的夜晚和小哥哥做的事。 她的朋友不多。知心的更是没有。也许人长大了就是这样的吧。她在一所大学里读书。追他的男孩也不少。可她却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她去过那条几年前的小弄堂,后来听说上海市政动迁都被拆了。她也和她的小哥哥就这样失去了联系。她在想他们会不会搬到有宽敞房间的屋子里,小区内有大块草坪。细细数来,他今年应该有二十二岁了。也许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孩。她想着,只是她除了等待也就无事可做。 深夜。她坐在电脑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电脑对面的男人在聊天。电脑台边放着两包饼干,她没有吃晚饭。只是觉得累。 她在这家小公司工作。因为她的学历不高。所以大家都把她当做小二样的差遣。为了工作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就好比现在。半夜十一点。但是她却还有一大堆帐目要处理。几封电子邮件要发。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开着一展乳白色的日光灯。忘着窗外行人稀少的马路上。她绻缩在一角,抱着头,然后哭了。 来上海好几个月了,可她连一张床也没混上。只能睡地板。她想到了她那可怜的妈妈,在刹那间身体被撞出了老远。还有年幼时的小哥哥,在一条漆黑的弄堂里,他把欲望推进她的喉咙。他把她带上了一条不归之路。那一刻除了快乐就是遗忘
    C死去 一个名叫SHOW的男人要了他,给她买了几件衣服,还帮她在市中心处借了一套两室居的大房子。一种不道德的交易又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每次男人和女人做完爱后,男人就回到另一间屋子里睡觉。在半夜的时候她常常能听到咳嗽声,这个男人没有结婚,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漂泊。有时候她听到他的咳嗽声总是会有一种很奇怪的害怕。后来她在他的皮包里看到了一张肺癌诊断书。原来这个男人得了绝症。 起初她只是感到害怕,后来她笑了。善良单纯的心早已不在,留下的都是被磨灭后的自私和胆小。就象她一样。孤独和放纵并肩,自私与病态再次相融。 在这肮脏的年代。 她一如既往地和男人在床上瞎折腾。有时候她甚至会有一种很可怕的想法。要是这个男人就这样死在了床上,她会拿走他身上所有的钱,还有银行存折和身份证。因为她有钱了。她只想找到那个年幼时的小哥哥,带着他一同离开这里。 三个月后。那个叫SHOW的男人还是死了。因为他孤身一人,因为没有固定的工作,因为周围的朋友都是一些饭桌上认识的下三滥。于是她拿走了这个男人所有的钱财包括从他那已断气的躯体上取下的项链和名牌手表。没人知道。一笔不菲的收入。
     D 混沌 现在她就整日混在这家酒吧内。心灵上的空虚和寂寞使她就象只累了倦了的鸟儿一般。只想找个宽厚的肩膀来抚慰她这颗受伤的心灵。午夜低回,梦境总是无声无息地将她带到另一个世界。时而快乐时而恐慌。她手里的那只雪茄是在香格里拉的贵宾店里购买的。一只雪茄两百余元。她同时过着体面与贫穷,健康与病态,快乐与痛苦的矛盾生活之中。只是觉得孤独和空虚。所以写作是最好的解脱和超越自我的一种表现方式。因为害怕两手空空地走象人生末端。 酒吧里的男人女人脸上都有一种暧昧的表情。一些身着暴露的漂亮女孩带着婊子般地神情乱抛媚眼。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孩是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感觉和思想依旧处于混沌迷离的颠覆状态之中。只是还能看见那一双漂亮的手,在黑暗里给了她无数次的安慰和自信。带着卓越的快感飞向世外桃园。 上海一如既往的拥挤。越来越多的打工妹来到这里。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快乐?迷茫?痛苦?失落?是在下着雨的黄霉天,带着工作帽在工地上干活?还是在老板的呵护下象只小鸟样地在他们的怀里撒娇? 在这肮脏混沌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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