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

　说句实话，《挪威的森林》的确有点色情小说的味道，但那只是生活的一个侧面描写，正常的情欲，性不是爱情，爱情也不是爱情，可爱情有时是要靠性传递的，就像“本质是通过现象表现出来的”一样，这是一个道理。因此，渡边是爱直子的，一直深爱着，爱到已经不需要用性来传递的程度的；他不爱小林绿，一点也不，不仅仅因为他们没有做爱，其实　我也不怎么喜欢阿绿——虽然有时候我有跟她有一样的想法。我想我喜欢的是玲子，石田玲子，她是个可亲和蔼的人，她不象阿绿一切都只为了迫切的要求，也不象直子因为太爱木月而抑郁的死掉。也许是因为玲子年龄要大一些要成熟一些，说出的话比较中听，就好像渡边在二十年后回忆起直子和那口井是一样，他也说让人中听的话。村上春树的开头的确让人喜欢。
    我想如果我选择这样一个角度来写我和周钦的话，想必又是一部翻版的《挪威的森林》。年轻的时候是容易冲动的，我们那时也写信，天天见面都写；我们也常常偷偷跑到天台上，相拥一会或者亲吻或者做一些不合常规的事情。可我们谁也不是故意要违反游戏的规则，只是情不自禁，到最后的最后，周钦不再要我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放心吧，他爱你就像渡边爱直子一样，到那种程度了！”我确信，我就这么骗自己过日子。我确信，周钦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即使也没有我。不管我是了解他还是熟悉他。
    直子那种失语的状态在我身上也时有发生，说不出连贯的话，想不到恰当的词。也许别人没有察觉，而我则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说出几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