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六月,天气便渐渐炎热起来。
校园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临近期末,各种考试扑面而来,压得你连呼吸都要计算时间。这似乎是大学生们一个永远不变的习惯,而且像遗传病一样代代相传。平时忙着吃喝玩乐,上课是能逃则逃,一到考试临近才手忙脚乱,补落下的笔记,晚上挑灯夜战到深夜,气急败坏的痛呼时间飞逝,指天对地的发誓丛此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再沉迷堕落,只要考试一过,又把这一切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样的日子我也曾有过,可现在都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可以把所有的书本拿去当废纸卖掉,可以在学校后面的小饭馆和几个哥们喝的烂醉,然后集体翻过学校的围墙,在夜间寂静而空旷的校园内放声高歌,借着酒劲和闻声而来的学校保安对峙,因为----我毕业了,我毕业啦!!你们能拿我怎样?
再过两个周我们就即将离开生活了四年的校园,离开这帮一起生活了四年的情投意合的兄弟,学校里那些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将不再是我们追逐的目标,一想起这些个事我们就伤心伤肺恨不得报头痛哭。何以解忧?唯有杜糠啊!后来我努力想回忆起毕业前的情景,可总是模模糊糊,唯一能清晰忆起的就是林鹃,可我又极力想把她从记忆之中抹去,因为只要一想起她,紧跟着而来的就是刻骨铭心的痛。
晚上,我们几个兄弟照例到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喝酒,喝着喝着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状态,也就是说开始兴奋起来。不是吹,我喝酒绝对是越喝越清醒,但这种清醒是仅限于大脑,身体却已经不大受大脑控制。所以每次喝了酒闹事被班主任训我都觉得很冤,似乎那并不是我本人干的,这样班主任又会觉得我态度恶劣,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喝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猴子突然冒了出来。猴子是福建人,又黑又瘦,因此而得名猴子。“呔!”我一拍桌子,先给这小子来个下马威。“你小子,死那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没听说吃饭不积极,必定有问题?说,干吗去了!”“罚酒罚酒!”一帮哥们开始跟着起哄。“别别,各位英雄饶命啊!我认罚,我认罚还不行?”猴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依然还是油腔滑调,“我是临时有点事儿,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林鹃,我的老乡,药学院的,跟咱们一样今年毕业,我刚才就是去她那儿了。”这时我才注意到猴子后面跟着一个女孩,比猴子高出一截,奇怪,没理由刚才没看见啊?喝多了?我用力摇了摇头。“各位英雄,我是不是也得罚一杯啊?”林鹃笑着坐下来,声音清脆甜润。“你就算了,算了算了,呵呵``”我开始傻笑。不好,我顿生警觉,看样子我是有点喝多了。我斜着眼看了看她,清清爽爽,想仔细看看她的脸,可总觉得在摇晃的灯光下怎么也看不清。林鹃这名字我听说过,药学院学生会的,据说端的是花容月貌,是学校各院系许多自认为是帅哥的追逐对象。因为不是本院的,平时我也很少看见她,而且像这样的焦点人物我是能避则避的,我在学校已经是够出名了,重点监护对象,我可不想把自己弄得比校长还出名。
酒喝得差不多了,不知是谁提议大家去唱卡拉OK,我当然是赞成,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唱歌唱得好可以去表现一下,而是我觉得在卡拉OK随便你怎么闹也没人理你,在学校操场上可不行,我们已经收到了班主任的最后警告,我可不想在临走时把那小老头气得住院,虽然他住院免费。怎么说这几年这老头对我们还算是不错了,人嘛,还是得讲讲良心。
爱让我离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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