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挽着绑在身后,原来房屋的横梁还可以用来垂绳子,锁骨被刀子穿透,然后用铁链穿过,系在绳子上。
四爷手拉着绳子的另外一端,站在雪儿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啧啧,小美人,给爷笑个。”
雪儿看着他,眼神清澈得如同三月的湖水,然后眼角弯了弯。
四爷哈哈大笑,在她唇上亲了下。“我还真是爱上了你忍着痛的样子呢。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然后手下用力,绳子被拉起,火辣辣的痛从锁骨处传来,侵袭了她的所有感官。
只有脚尖能够稍稍挨着地,腰身被拉长,锁骨处留下的血蜿蜒着爬过她的胸前,顺着双腿流下,然后滴落在散落脚下的衣服中,晕染了那清淡的色彩。
发鬓已经被打散开来,长长的黑色的发纠缠着落下。
雪儿像是一条被打捞上岸后挂在鱼钩上的美人鱼。
疼痛哀伤,然而因此美丽。
雪儿仰起头,她又想起了那条青色的石板路,细腻的青石,满满地铺了她整整的记忆。
还有那个小小的誓言,那钩在一起的小小的手。
纵然誓言还不稳,纵然只是小小的人。
或许是不满于她的出神?
四爷握住了她的左手,然后轻轻的一个用力。
雪儿咬紧了牙齿,她听到了骨骼清脆的响声。
“呐,还真能忍啊。”
四爷咬着她的耳垂说。
而后又是紧接着的三声脆响。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四爷笑了。
门外接轿子的人打了下寒颤,然后瑟缩下了身子,紧了下身上的衣服,“真是造孽呢。”他说
雪儿回来了。
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九爷没来过。
雪儿天天就是躺在床上发呆。
她或许在想什么,她或许什么都没在想。
想什么?能想什么?
记忆中那个想和他过一生的人,已经模糊。
那个温柔体贴的九爷,将她拱手送人。
她轻轻地哼着~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灵嬷嬷走了进来,她摸了摸雪儿的头。
“丫头,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