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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母亲

放飞的记忆 [苦涩] 2010-08-20 13:03:58 星期五 晴天 查看:10313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曾听一安徽朋友说过这么一个让我百感交集的故事。

      在他们那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个让人发指的人间悲剧,

     也许在这让人觉得不同的世界里,有的人只顾着自己盲目的追求而忽视自己身边最亲的那么一个血肉连心的牵挂啊。有一个小女孩她叫小妹,她出生在安徽的安庆。小妹的母亲经过同村的介绍给了她的父亲,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在小妹刚满月的时候,母亲到外地打工去了。因为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人照顾,父亲只有在家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一勺一勺的拉扯着小妹,很多人都说父亲,‘出去打工是男人的事,男人应该找钱养家,何况外面的花花世界,你老婆不动心才怪。’其实当初说好的是小妹的父亲出去打工,只是母亲不愿意在家照顾年迈的婆婆还有襁褓中的小妹。因为家境不好能取上个媳妇就很不错了,所以父亲基本上什么事都依着小妹的母亲,他相信外面的世界不管怎么样的好,他都相信妻子会回来,更不会扔下小妹不管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开始的时候母亲还时不时的寄一两百块钱回来。后来没多久再也没有母亲的消息了。

     转眼小妹的五岁了,在她年幼的记忆里,她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妈妈这个词是什么含义。父亲很早就想带着小妹去找她妈妈,可是老母亲丢不下。村里的人只要一闲下来,都在讨论小妹家的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妹也懂得了不少,也知道自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每回走在村里,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很多时候懂事的小妹都是一个人偷偷的哭,在脑海里一片一片的想着妈妈是什么样子。她不想问父亲,因为多少次深小妹听见父亲叹息的呻吟,她知道父亲的心也很伤啊。奶奶不行了,她拉着小妹的手伤心的说;‘小妹啊,原谅奶奶啊,要不是我这把老骨头,你和你爸老早就可以去找你妈了,奶奶对不起你呀,你命苦呀,。。。。。。。小妹听奶奶说找着你妈到奶奶坟前看看奶奶,奶奶也安心呀。’奶奶走了,小妹不明白为什么去找妈妈了,就要失去奶奶呢。送走了奶奶,爸爸带着小妹来到福建,他听别人说小妹的母亲就在这儿。

     来到大城市,小妹感觉好新鲜。同时她也好高兴因为妈妈就在这儿,妈妈就是在繁荣的城市里。父亲不会什么手艺,只好跟着老乡在工地上做小工,一天可以挣三十五块。一边上班一边可以找小妹的母亲,小妹就这样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的,做在工棚里,好心的人给她送来不要的衣服,看到垃圾筒里别人扔掉的旧书本,小妹像看见宝一样捡回家,虽然不实字,她只会看着那些破破烂烂的书傻笑。有一天,一个工友急急忙忙的回来告诉小妹的父亲,说在菜市场看见小妹的母亲了,父亲赶紧抱着小妹就跑,小妹感到父亲从来都没有跑得这么快,她可以感觉到父亲是多么的高兴。来到菜市场,她明显的感觉父亲的脚步放慢了,他走到一个女人的面前。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些兴奋,他把小妹拉到母亲的面前说;‘小妹,叫妈妈。’母亲连忙把父亲拉到一个偏僻的胡同说;‘你在干嘛,那么多人。’父亲那痛苦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母亲怀里的小孩这时哭了,看的出是母亲的。小妹连忙去拉小孩的手哄着说;‘不哭不哭哦。’母亲一个巴掌打在小妹的手上说;‘把你的脏手拿开,看你那样,不知道你是怎么带孩子的。’小妹害怕的躲在父亲的身后,脏脏的手,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还有在工地上弄的泥土,父亲看了看小妹又看了看自己,小妹委屈的掉下了眼泪。母亲一边哄着小孩一边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弄得就像那些捡破烂的。现在看到我了,我很好,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父亲指着小妹说;‘五年了,你都不回家看看小妹,现在看到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嫌弃我们,小妹也是你掉下的肉,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你现在又成家了,知道顾自己的孩子了,那么,小妹算什么。她是谁的呀,大街上捡了的吗。’

     母亲变了,她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小妹一眼。小妹知道了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母亲,母亲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呀。父亲什么也没有说,没有人知道父亲怎么想的,父亲拉着小妹转身走了,可是小妹还是回头喊了一声‘妈妈’,人群里有那么多人回头,可是母亲没有,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海里。小妹喊出了五年来的第一声‘妈妈’。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父亲擦干女儿眼角的泪花也消失在人海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很多年过去了,村里迎来了第一个大学生。据说她的一篇文章感动了无数的人,叫做‘我的第一声妈妈’。她写到,她的第一声妈妈让他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很多,她说她很庆幸她和妈妈流着一样的血,却没有母亲那样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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