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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于对我最初的感动

褪色的々刺青╬ [甜蜜] 2010-08-11 00:00:05 星期三 晴天 查看:408 回复:1 发消息给作者

《故事很长,看不到结尾的最好别浪费时间》

那年我十六岁,在我的世界里还从未有过感情出现,而她的世界里却是笑语多于枯燥,一次偶然的相遇两个世界的人步入同一个门口,就像放飞在天际的风筝在高空缠绵在一起,或许这种相遇便注定了结局是承重的。

 尤记得那时我刚从外校转入这所重点学校,正试着接受另一种生活方式,原以为在这里我会很孤独,但我却遇见了她,她叫丁宁,一个温文而雅的女孩,我们的相识很平凡,从相识开始,命运就把我和她紧紧连在一起,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无奈让人喜,或许,我应该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了她。

   第一次走进教室的门口,有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在很遥远那一天我曾来过这里,仿佛又是在梦中,那种感觉久久不能散去,就像我做完介绍还留在讲台等待别人取笑一样,我扫过每张取笑的面容,却发现那张紧绷的脸孔,我向她走去,可能,这是一种自尊的保留,毕竟整个教室只有她没有取笑我紧张的心理。

  “你好,我可以坐下吗?”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然后点点头,于是我便成了她的近邻,一颗紧绷的心找回了片刻安静,后来我才知道她叫丁宁,是语文科代表,她的长相不能说完美,但她却有一颗热诚的心,坐在她身边我感到很轻松,不再怕满目取笑的心理,她会给我最大的帮助,有一次我的散文迟迟不能上交,或许应该说是我不善于写作,这时,她对我的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碳。

  对于她的好我只能铭记在心,跟她在一起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没有以前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秋天已悄无声息来临,站在学校体育场,沐浴带来秋收喜悦的风意,春风,夏署,秋收,还有冬思,四季不停变换着,没有丝毫滞留余地,我也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变得成熟了。

  记得去年那场大雪把我们留在学校,早晨,我还在被褥里便被急促的叩门声惊醒,宁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雪,我走出门口,看到漫过脚裸的雪突生感慨,儿时的欢笑一幕幕历现眼前,漫天雪花一片片飘落,一层层叠起,像一首曲子的乐谱包含着韵律。那一片片雪花落下重回久违的大地,这天我们在堆雪人,当雪人堆出后我们笑了,胖胖的,圆圆的,像刚摘下的苹果一样圆润,在这场雪中我们找到童年的乐趣,仿佛这场雪是为我们而下,让我们找回儿时的纯真,摩擦着感情冰冷的大门。

  最终那扇门开了,可我却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小孩,怎样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开学后,我在她笔夹子里看到两个字“杜缘”我对感情还停留在似懂非懂的阶段,我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因为整个教室只有我姓杜,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我难以承受,心中,还是会有一丝甜蜜,我害怕负责任,害怕伤害她,所以我视若无睹,虽不懂感情也知道那种缭的心结,一旦缠住就不轻易解开,那两个字一直在我面前晃动着,我可以逃避,但我却不能致她于不顾。

  星期六早晨,我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宁,宁说,顺路一起走吧!我低头不语,我想我已经开始逃避她了,她那种近乎询问的眼神让我感到压抑。“那里刚开张一个咖啡厅,进去喝杯吧!算我请客,谢谢你这些天以来对我的帮助”,宁拂尔一笑随我走入这个并不算奢侈的咖啡厅。“小姐来杯咖啡,不加糖”,宁感到很惊讶,于是就问我,“不加糖你喝得下吗”?我说,“不加糖的咖啡才是原汁原味的咖啡,你要不要尝尝”,宁说,“算了吧!我可不想自讨苦吃,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我要加糖的”。我带她来这里,主要是缓解压抑的气氛,此时的她也恢复了以前嘻笑的面容在互相开完笑,但宁始终都不曾忘记她想说的话。

  宁说,“你说爱是一种幸福的追求,还是一种追求的付出”。听到这句话我感到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开始冻结,我不敢去正视她期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说,“有人说爱是一种幸福的追求,可我认为爱就是一种追求的付出,追一个人,必须要包容他的缺点,还要时刻帮助他,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站在他面前。有一个女孩爱上一个男孩,所以拼命在男孩面前展现自己,甚至连每年一次的长假都不回家,为的只是留下陪男孩,可她得到的总是男孩的逃避,女孩也有尊严,她不想自己的尊严被别人践踏,但她放不下男孩,因为爱,所以她必须要承受别人歧视的眼神,你知道女孩的心有多痛吗?

  我听到宁的哽咽,感觉出一滴滴泪水滑过她脸颊时的冰冷,风吹起她的发丝,我看见她脸颊上在光芒下点点闪烁的泪珠,我的心好痛,其实我并不是我不想接受她,我们是两条路上的人,谁都无法拉对方踏上自己所走的路,更无法迈步走上对方那条路,当这条路延伸到某一阶段时或许会合并,我们也会相遇,但路始终都只是路,如果路再次岔开又合并,谁会记得曾于对方在某一段擦肩而过,我喜欢自由,不喜欢那种被动的束缚,我不敢去接受她,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这种结局太残酷了,让人难以承受,她的泪水还在滑落,油然而生的麻木感让我心痛,如果是命运的注定,谁都无法逆转这种残酷的结局。

  我撩起她的发丝,用近乎无奈的语气说“对不起,爱的束缚让人无奈,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一样,有些人每次喝咖啡都会加糖在他们心中咖啡永远都是甜的,他们爱的不是咖啡,而是那种加糖的甜味,如果有一天糖没了,当他们再次端起咖啡时,或许他们会慷慨的说,原来咖啡是苦的。我坚持不去寻找这种虚伪的甜蜜,从而选择苦涩的咖啡,苦苦涩涩的味道,正如人生的苦闷,糖只是咖啡的附属品,既是附属品又何必去追求,做朋友吧,以最纯洁的友谊来弥补感情的不足”。

  宁擦掉眼角堆积的泪水看着我说,“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世上有纯属喜欢的友情吗”?

  她提出的问题让我难以回答,总是觉得太深奥,就像宇宙中点点闪烁的星星,任谁都无法说出星星有几颗,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天下有没有纯属喜欢的友情”,或许,现实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龌龊。
  带着一颗仗惘的心走出咖啡厅,春风,夏暑,秋收,冬思,还在不停变换着,此时觉得时间很渺小,傻傻去躲避,可我一直没能躲开,或许我错了,我应该面对现实,就算只是敷衍,也不想她伤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宁的话打断我的思绪“迟些回答你好吗?我脑子里现在很乱”。她向我点点头,然后向校园走去。

  星期天起床后,带着一颗活跃的心来到学校附近的商场,买了几本书就提着向回走,还好今天的公车并不挤,我坐在窗口朝向外面的世界,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忙碌各自的工作。“小伙子,你是几中的”,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我观望的兴趣,我回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个男子,大概五十岁左右正看着我。
  
:我是二中的
:你认得丁宁吗?
:认得,我门都同桌两年了。
:哦,我是她爸爸,宁宁贪玩,学习总跟不上。
: 叔叔,你就不要怪她了,现在的学生都一个样,况且,丁宁在班上还是好学生那!
: 哎:都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好好管教孩子,宁宁小时候,我和她妈妈只想着多挣点钱,把家整好,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是我们把她宠坏了。

  他说完这句话陷入沉思,仿佛在回忆过去那段经历,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他们所有的希望就是能够看到子女出人头地,看到他苍老的面容我感到无助,车子在缓缓前进,已经走到学校附近的闹市,此时的他还在沉思着,眼角一道道重叠的皱纹让他瞬间苍老许多。

  好久之后,他直起头,仿佛又把过去那一切都抛在脑后,他看着我说“你今天买了这么多书,是不是碰见什么难解的问题了,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否帮得上忙”。我用手抓了抓头发,抓完后我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幼稚,又觉得不像,毕竟我在他面前是个孩子,我说“天下有纯属喜欢的友情吗”?哦!他笑了笑说“天下有十全十美的人吗?具体来说,你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就看你们怎样去看待”。我尴尬的笑了笑,这是被人看穿心事的尴尬。“车子到站了,我要下车了”他说“你是叫杜XX吗”?“是啊”我感到很惊讶,但我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或许我不应该知道。他又说,回去吧!好好学习。“恩”我爽快的答应了。转身走下车梯,车子开走了,他把手伸出窗外来回摆动着,我也向他挥挥手。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还没有问他要去那里,为什么不顺便来看看宁。

  对于他,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一直缠绕在我心头,或许,正是这种感觉促使他看穿我的心事,在他面前我显得那么天真,就像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需要大人的关心与帮助,那种关心是小孩最需要的,它会改变幼小的心灵,伴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是好是坏,在于这种思想是否能正确指引出宽广的道路,在这一点他做到了,他给宁指出了明确的道路,宁也没有让他失望

  对于宁的问题我也找到了答案,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一个人无论看起来多么完美,在某一点他[她]还是会有缺陷,友情也是一样,看起来很纯洁,可谁又敢保证自己没有遐想过对方,我曾想过牵宁的手,虽不能算是友情的污点,却足以证明友谊不再纯洁。这一切都相通了,心里只剩下那个难解的死结,如果去面对宁,我怕自己做不到无微不至,怕伤害她,如果接着逃避,她憔悴的身影让我愧疚。

  不知不觉走进了校园,已经进入冬天了,冬天是思念的季节,原离它乡的人们会在这时想念家乡,相思之情不言而语。此时的我们正在准备迎接一年一度的终结考试。各自忙着复习,想考个好成绩,我知道自己考不好,所以没去复习,从而想着该怎样面对宁,我决定不再逃避,茫茫人海两个人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既然命运注定我、和她相遇,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应该去争取。

  临放假那天我找到了宁,她很惊讶,我一贯的作风是逃避,而这次我却主动来找她,我没有说话,拉着她就走,这双手曾在梦中牵过多少次,可在现实、中我却每每让步,宁的手微微在颤抖,或许是因为所有付出终于换回这个牵手的承诺,象征幸福的承诺。

  我拉着她跑到一家KTV,我说“我要送你一首歌”,KTV小小的包厢是我们幸福的守望,那首《真的好爱你》哽哽咽咽的声音从我口中唱出,或许,那不叫唱,应该叫呼,我把整个灵魂倾注在她身上,无法准确唱出这首歌,她的眼泪告诉我她听的懂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唱完这首歌,我放下话筒转过了身,宁扑进我的怀里,她的哭声震撼着我滴血的心灵。宁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知道我有多痛吗?你为什么不早说...”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冲击我血红的心灵,手背一下下捶在我胸膛上,一股暖流涌动在心田,这股暖流让我想到了家,就像一个背井离乡的人多年之后又回到了家,家人那种关心和体贴让他深感幸福。她的手还在一下下敲打我的胸膛,我知道她在怪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此时的我像了傻子,只会不停说“对不起”。看到她哭泣的面容我好心痛,压抑许久的泪水混合着心血一股脑发泄出来,连带着会让人崩溃的苦闷和忧伤流过脸颊。我知道压抑是怎样一种滋味,所以没有阻拦她,让她尽情去发泄,我们终于迈出决定性的一步,无法想象这一步有多难,这一步跨越了梦境和现实,让我们得以走出黑暗的虚幻,看到头顶那一抹阳光

她的叮咛声渐渐落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那双捶动胸膛的手也停了下来,我为她拭去眼角串串重叠的泪痕,宁说,这都是真的吗?我坚决的点了一下头,她又把头埋在我的前胸,那里的衣服已经被泪水打湿变得一片浪迹。

  我也要送首歌给你。好啊,我说。她用手推我一下说,我唱的不好,你不能取笑我。当心吧,高兴都来不及那怎么会取笑你哪!说完我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很有唱歌的天分,其实我想听的并不是她的歌声,而是她充满喜悦的欢笑声,一年了,在这一年中我只寥寥几次见过她笑,她笑起来很美,曾经这种美离我很远,想伸手抓它它由消失了,现在总算拥有了这种美!这是一个漫长的过渡,要用一年的感情忍受才能换回这种美。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我们错过了回校的时间,只好包下这小小的包厢避寒,我选择看电视,让她依在我肩膀上沉沉睡去,她的睡意如此自然与安详,唇边微微上扬,展出甜蜜的笑意,我拿起手轻放在她的脸颊上。她轻恬了一下又笑了,仿佛这个笑容是为我绽放的。

  对于她充满甜蜜的笑容,我感到如此陌生,印象中的她没有一天过的舒服自在,仿佛她永远都只是在为别人活着,替别人分忧解难忘却自己的伤痛,小小的包厢包含了世上人人追求的幸福与宁静。

  第二天黎明宁从熟睡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说,几点了。不经意的动作激起我无限怜悯的忧伤,竟傻傻入迷在她的微动下。

  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

  现在几点了。

  天刚亮,你在睡会吧!我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规劝她,或许这一年来她从未像今天睡的这么平静。

  不用了,你看电视看了一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从她的话里我听出她对我的关怀,这句话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我欠了她太多,不知道该怎样还她,虽然我知道她不图回报。

  回校之后我们坐在了天台,雄鹰在天空纠缠着追逐彼此,而地上的我们却刚刚迈出决顶性的一步。我问宁,今天就放假了你回家吗?宁说,你不让我回我就不回,留下来陪你。好甜的一句话让我无地自容,她为我付出了太多,连长假都会留下来陪我,我赶自己好自私,自己不喜欢爱的束缚却要去束缚别人,我不忍于是我扶着宁的肩膀说,回去吧,不要让你的父母担心,宁或许是不愿回家,嘟起小嘴说,我不想离开你。我说,你都有好久没有回家了,我想你父母也想你了,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是两只鹰也不会永远都飞在一起,况且我们是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要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我人生中最激昂那一声号角就足够了。宁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空,这时,天空中那两只长鸣的雄鹰也只剩下一只。宁说,你也回家吧!我会提前回来等你。说完起身向宿舍楼走去。

  那只孤鹰还在盘旋,正像地上这对即将分离的情人一样黯然,鹰是自由的,可以互相追逐,而我和宁却只能默默的守候,为的只是这段情有个完美有结局,或许,我们都不应该奢望什么,但我们还是奢望了。感情冰冷的大门开启后我们走了进来,然后门又关上,把我关在了她的心灵中,同时,也把她关在了我的心灵中,两颗心相互感应着对方,默默为对方坚持着,或许这是一份无言的守候,彼此都在对方身后承受着那份离别的心酸和悲鸣,希望对方能感觉到幸福就在眼前,只要争取就会看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可这片天永远都只是悬在头顶,想伸手抓它,它又会升高,当我们缩回手来它又出现在眼前,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让我们接住,让我们触摸的幸福的边缘,但我们一直都伸手朝向天空,时刻等待着迎接幸福到来。
  宁背着小包站在我面前。走吧,先去吃饭,我拉着她走出校门。宁说,我不饿,去喝咖啡吧!她又拉着我走到这家咖啡厅,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坐位,不同的是甜咖啡变成了苦咖啡,宁说,我从未想过苦咖啡是什么滋味,但今天我却选择了苦咖啡,爱一个人就要为他放弃一生的甜,愿陪他吃上一生的苦。我说,咖啡再苦,只要心是甜的喝起来也一样甜,如果心是苦的,就算是甜咖啡喝起来也一样苦。宁说,那你喝的咖啡是甜的还是苦的。我没有说话,只是和她相视一笑,起步向车站走去。我把她送上车,车子临开动时,宁对我说,今天是她第一次喝苦咖啡,咖啡并不是她想像中苦涩的味道,虽然没有加糖也一样是甜的。

  宁走后,我选择留下守候这份生长在校园的情愫,站在冬季干沧的大地上遥望她的故乡幻想那个已去的冬天,心中那份完美的回忆在召唤着我,离别的天空下竟是如此黑暗。当再一次雪花飘落时我早早起床站在我和宁堆雪人的地方,那个雪人,刑苹果圆润的雪人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付出,只想堆出一个像她一样美丽的雪人,那个雪人是我们心结的所在地,当我们看到辛苦堆下的雪人一天天融化时是怎样一种感触,整天带着失落的心逛悠着,没有任何目的,不知不觉中走出了校门,就在转身的刹那间我看到一个晃动的身影在玩雪,好奇的我向她走去,一个小女孩在玩弄雪花,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像是女孩的妈妈,那一铲铲雪花被她重叠在一起,看到她的样子我又想起那个伫立在冬季雪花飘落里的雪人,仿若盛开在冬季里的梅花一样耀眼。

  雪花,一铲铲被女孩堆起,直到女孩身边不再有雪,可女孩依旧将小铲落下又抬起,把满铲泥土倒在雪堆上,我走到那个女孩身边说,你身边都没有雪了,为什么不换了地方那!这时女孩的妈妈走了过来,拿出一个弹珠放在了雪堆里,然后对女孩说,妈妈已经放进去了,你找吧!于是女孩开始找寻那个弹珠,可惜的是她妈妈并没有把弹珠放进雪堆里,女孩的妈妈走到我身边说,你是学生吧!我点了一下头,她又说,或许你认为我是在骗盈盈,其实我骗她只是想给她信心,让她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找出弹珠,我听到这句话望向女孩,她倩瘦的身影在寒冷的冬季里摇摆,再次激起心中那份怜悯的忧伤,好久之后女孩说,妈妈我找不到,女孩的妈妈拿出一个弹珠放在女孩手上说,你自己去玩吧!

  夜幕已经降临,我对她说,天已经黑了你们不回去吗?她沉默了一会说,对于一个看不见的人来说,天黑只是一种模糊的印象,夜晚和白昼都是一样。我没有听懂这句话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去看女孩忙碌的身影,女孩把弹珠埋在雪堆里,然后围着雪堆转了几圈才蹲下开始寻找,看到女孩无知的动作恍惚间我明白了什么转眼望向女孩的妈妈,她说,绚丽的世界在盈盈心中只是一个梦想,因为她看不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暗这种单纯的色彩,白天我们可以看见绚丽的世界,可在夜晚我们和她是一样的,可能我们还不如她,盈盈虽看不见却比常人多了一份灵敏的知觉和意志。

  我转眼再次望向女孩,她把手伸进雪堆中摸索着,其实 她完全可以把弹珠放入雪堆中再拿起用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她没有,她围绕着雪堆转了几圈才开始寻找,女孩这重求真的意志让我钦佩。

  天,已经黑了,我怕误了回校的时间迈步向学校走去,刚走几步就听到女孩的欢笑声,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女孩说她找到了,女孩的妈妈抚摸着女孩的头笑了笑向来路走去,当我再次转过身的刹那间泪水流了下来,滚热滚热的泪水滑过脸颊,这是欣喜的泪水,为女孩的求真而欣喜。

  茫然不知所挫的走回校园,我接到宁打来的电话,隐隐在电话里听到那边的爆竹声和欢笑声,宁问我怎么不回家,我没有回到她,只是简单安抚了一下她就挂断了电话,一个人的世界里,在想宁的同时喜欢上了雪花,喜欢上了偶然出现的星华,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手中融化,去观赏星星的光华,在流星划过的一瞬间首先想到她,无可否认宁已是我精神的支柱,我的一切勇气只是为了她。

  挣扎在缠绵的夜晚,宁的微笑让我看到晴空里点点含蓄的彩画,转眼间新年已过,这是一个平淡的新年,在新年开始那一天遥望北方,给她真挚的承诺,虽然她没有听到,但我这颗相思的心时刻牵挂着她,希望普通平淡的伊始带去我的祝福给她,就让孤独的哀怨伴我走过这个冬画。

  但伊始并没有把我的祝福给她,孤独的哀怨也没有伴我走过冬画,新年的第二天宁回来了,突然之间她站在我面前我有种未知的冲动感,快步走上紧紧拥着她,我哭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宁说,我们的泪曾交融在一起,我们的血曾为彼此而流,就让它们再次融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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