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十五岁（十一）

    紧接着的便市4月17、18号的直升资格选拔考。学校真的是将“时间就是金钱”的理论实践得很彻底。考试定在双休日，一天考三门。
    澈不用参加，有种大赦后的轻松。家教那里请了整两天的假，躲在家里逍遥。借来PS狠狠地FIGHT了一下午，虽然不会打也不喜欢打，但不论是哪一边，只要是被砍得鲜血淋漓的场面就足以让她热血沸腾了。狠狠地看了通宵的电视，狠狠地睡了20个小时。然后便只有一种感觉——无聊。
    星期一的教室，还是和往常一样，乱哄哄的。废纸篓里满是“龟鳖丸”“脑轻松”“雀巢1+1”的包装盒，堆成山散落在周围。澈和SHERYL他们几个一起也和往常一样，抱怨前阵子花钱太凶现在口袋空空中午又只能靠吃压缩饼干过日子；感叹站在三比二旁边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快感；酝酿着最新的小说做着靠它发财致富的白日梦......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中考，没有提选拔考，没有提澈的直升，只是笑着闹着。但澈总觉得这里面少了点东西，也多了点东西。
    课还是要上，还是那么没意思。除了对卷子就是做卷子，历届各科中考试卷一张张做过来，然后一张张分析。华侨强调着现在完成时的用法，要大家翻译一些诸如“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我已经等了你八年了”之类的句子，说如今要跟上潮流，过去“社会主义好”那些革命进步红极一时的口号都土得掉渣了，应该学点将来追女孩子用的上的句子。
    “这老头真有意思。诶，这句怎么翻啊？”KT指着黑板上那句“你是我从没见过的漂亮女孩”，用手肘撞了撞澈。KT英语差点，和SHERYL换了位子说是要澈帮忙指点。
    “这个是定语从句，主句一般现在时，从句现在完成时。”澈认真地给他分析，“Youre the pretty girl I have never seen.”
    “哦！经典经典！要记下来！”KT那副色色的样子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是为了泡女孩子才学英文。澈笑着看他。
    “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WAYNE怎么办？”KT突然抬起头也看着她，语气中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对不起...”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明白她必须道歉，为了自己的自私、世故和不负责任。
    “我不是怪你啦。你又没做错什么。谁不想快点摆脱掉现在这种该死的生活？你有机会当然应该抓牢。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优等生是精品，我们是垃圾。这次选拔考我们三个都没戏，所以想到本来大家说好要一起奋斗到最后，现在你却最早退出，多多少少心理都有点不平衡吧。唉，算了，没办法，基础差。不过还有中考可以拼，尽力而为了。呵呵，WAYNE那小子，拼了命也要考市八的。”KT拍了拍澈的肩，“安啦，我们都比你高，天塌下来也有我们顶着呢。”
    “嗯！”澈用力地点点头，回头看WAYNE和SHERYL，他们也看到她，冲她笑。
    离中考还有67天，这对澈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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