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片中见过恬静的雪,白茫茫一片,地上的影子是天蓝的。也于影视中见过漫天飘飞的雪花,轻盈而自由。喜欢雪,在想象中。如少时喜欢海。
海在山那边,在向往中。上中学时刚毕业的班主任组织同学骑自行车观日出,到六十多公里外的海边。心充满将去“历险”的兴奋(那时的路远没现在这么平坦)。可是严谨的父亲不同意,因为得在山区里留宿。同学们捡回来的贝壳,如十二岁少年的梦,斑斓、损缺。
第一次看的海,在阳江闸坡。抵达时天已黑。那夜,赤着脚,拿着照明灯,满沙滩找螃蟹,累了便在哨台或干沙上,任海风吹着,听着海啸,望着漆黑的天际等待黎明。阳光下的沙滩开始热闹时,我们跑到偏远的山岩上观浪。拍击起的浪并不高,谈不上旅游特辑摄的惊心动魄。攀爬在岩石上,体验到实现心愿的舒畅。
寒署假,常拉着弟弟外出。弟有他喜欢去的地方,但并不象我如此贪玩,于能力范围内非去不可,也不象我看到喜欢的玩意美的景物便欢呼雀跃,忘乎所以。有次弟问:“你去过令你失望的地方吗?”“NO。”每个地方我都能找到喜欢它的理由。但是,我没想到过:如果旧地重游,一直钟爱着的地方却变得令人联想到小食馆里那些张着被酒精涨红了的脸猜着拳的人群及杯盘狼藉的餐桌,又会有何感想?象此时此地。
对于某些际遇感到无奈时,偶尔会有淡淡的哀愁,倒不大介怀。去的地方多了,愈觉人之渺小。
某电器城,电视正播天气预告,有个小女孩的声音:“爸爸,我要去多伦多,多伦多在下雪。”
生命是不断织梦实现梦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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