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就这么静静地淋了两天。密布的阴云迟迟不肯散去,飘零的雨打在身上,泛起点点凉意,如雾般的水汽悄悄漫起,世界在这茫茫的白中渐渐模糊,隐去。只剩下白白的冷。
坐在窗边,侧脸看着窗外,伸手抚摸雨水延展下来的纹路,想象着它们怎么地穿越时空,怎样地流逝。呆呆的,不带感情。
不悲,不喜。
看了一篇文,题为“存在”,写得真好。文中谈及了汪峰,他的名为“存在”的歌,他的名为“存在”的演唱会。作者将“存在”这个玄妙的哲学话题尽情地剖析,却又适时收笔,于是,这篇文便有了存在的价值。
“谁知道我们将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为何物,我该如何存在。”这是汪峰的《存在》 中的一句歌词,可是没有听过,所以真的很难想象当时的他是有多么地迷茫与沧桑。但透过这句写得美美的歌词,我似乎看到了迷雾中奔跑的少年,挥动着双臂,似是呐喊,又似绝望。
但比起我,汪峰有是幸福的。至少他还拥有音乐,在多少个举目无亲的黑夜,它可以在音乐中得到发泄和安慰,他可以在某个不知所措的时候,在音乐中找到自己,然后向着认定的方向,勇敢地走下去。因为这时,他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而存在的意义又究竟何在呢?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但若我们的思想延伸的如同宇宙般无垠,我们小小的存在感就虚无起来。可当我们理性地思考时,它们有被轻易找回。我想,人生不过是一个不断丢失自我又找回自我的过程,所以我们便是为了存在而存在。只是太多的时候,我们弄丢了自己却终未找回,于是太多的人活得太过困惑,太过浑浑噩噩。
就像我。但唯一不同的是,我刻意想要迷失,我只想平凡地长大,结婚,生子,死在某个季节,留下李汉文的名字供人吊唁,这不会是我的生活,但这恰恰是我的生活。
上周回家给你写了篇文,你看过后留下一个让我费解的表情和 一串毫无头绪的话,竟让我有些伤感。我不禁开始回想,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如同陌生人般小心翼翼了呢?那天见到你,让你帮忙送东西,你却又带着一脸灿烂的笑与我欢谈,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感竟让我手足无措,以至于分两次才把事情交代清楚。让我想起曾经我说过的:我们在彼此心中的存在,都不过是一尊雕像。
易碎的雕像。
很多时候,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翻看着那些旧的回忆,就像现在,看着它们慢慢泛黄,潮湿,发霉,看着曾经熟悉的人,熟悉的你,渐渐远去,消失在尘土飞扬里。但它们并未彻底消失。它们存在过,与我很近地交流过,它们在我的生命中撒下一整片的花朵,繁盛出一个跌宕的夏天,它们又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便隔绝了世界。
无声的是我的不舍,还有我苍白的侧脸。
时间的确是最好的治愈师,它为我把伤口结成小小的疤痕,它在我脸上刺上隶属于那个年代的印记,便以为那是一辈子的史实。可是,有些东西在此时卷土重来并且挥之不去,它们随着血液在全身流淌,撕扯着那些疤痕,隐隐作痛。
在那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到底还是遗失了那份执着的勇敢。
我在黑暗中或哭或笑,或起或坐,或清晰,或盲目。
在思绪杂乱无章的时候,不去想太多,似乎一支烟便能助长颓废和消沉。被阴云遮蔽的月再也明不起照亮黑暗需要的光。谁能借我一双锐利的眼,看清前方的路?
你又带着一身的明媚出现在我的世界。
我想,我还是喜欢你。
想到你的笑我就能安然入睡,无论苏醒的漫长,以及俯拾即是的悲伤。
消亡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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