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发现两棵发财树中的一棵已经死掉了,我伤心得就像自己死了一样,我常恶毒的对待不喜欢了的花,可我如此精心照看的花还是不可阻挡的死了,掐掐树干的部分,竟流出很多水来,被你百般虐待还能活到现在,也不能不说是生命的奇迹了,等到再暖暖把另一棵移栽了,免得触目伤情。
早上你来我就叫你过来看那棵死掉的花,刚巧老程找了木工来修门,原来偶尔碰到的那个会碎碎念的长得有点像孔乙己裤子拉链不记得拉好的老头是单位的木工,不知道是老程那句话触动了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直讲到现在正在著书立说,在博客上写些生平往事,你问他要博客的地址,说开始看关于文革的书,那是我高中和大学时的兴趣所在,也是文科学生不容回避的内容,你居然可以天真着骄纵了这么多年,不去触碰疯狂和残忍还有血淋淋的东西。
结果老头话锋一转开始说自己得过非霍奇金淋巴瘤,我听着悲从中来,强忍着到他关门走了眼泪才掉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当着你的面哭,眼泪完全不受控制,你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开解我才好,说了个什么搬家的破例子,说完自己还说,这也没笑啊,我看着你那一个酒窝和那颗瓜子牙,简直要被你气的发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逗你笑好让你心情放松下来,我和你的关系在那一刻就固化,直到我最艰难的时候,刚哭完吊着一只胳膊也想要逗你笑,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想要逗我笑。
把熊顿姑娘的书送给你,上午你投桃报李的拿了几米的森林畅游来,几米的早期作品我翻得烂熟,那时候还只有台版,叫做几米画书,只是年头久了,依稀记得那篇奇遇是在这本书里,找出来给你看了,我遇见了所有的不平凡,却没有遇见平凡的你,那几乎是我的心声。上午你说叫我看熊出没,中午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中午一桌人吃饭时常常在说的熊大熊二光头强,两三岁的小朋友都迷这个,你是能有多天真的拒绝沾染红尘的孩子啊,这个都可以笑得开怀,你这一路走来受的都是怎样的教育,可以这样纤尘不染。我到底是能有多爱你,能叫我对这个平凡的你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