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在银川待了一天一夜,去看了西夏王陵,见了一位四年未见的大学同学,喝了半夜酒,还未来得及聊起过去的多多少少,却又匆匆的离开。酒作言。
小贺。那是我大学时候隔壁宿舍的宁夏小孩。从2002年起,我的印象一直定格在那个面颊少少显宽的宁夏孩子——我情愿这样叫他,正如我情愿我们都不长大。小贺长着西夏人的样子,至少我是这样的觉得。小贺明显的是成熟了,我在银川见到他时,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深蓝的西裤打着领带,不似许久没有见过的朋友,四年之后的见面如此的自然,就好像早起在卫生间的招呼,“贱人”“shi bing”,我们相视一笑。
我和小贺在毕业以后通过几次电话,可能是因为我们刚刚开始的时候对第一份都不满意,所以我们还是很有共同语言。四年之后的我们还是很有共同语言,因为我们都总结出来,大多数事情大多数时候其实都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心态,虽然这样的概括多少有些搪塞生活和自己的感情,但这种大而化之的态度应当是我们历久弥新的友谊的基石所在。
下午贺开着一辆摇摆的佳美带我绕着银川兜了一圈,对这座城市的印象真的不赖。可能是因为北京经常堵车,人口拥挤的原因吧,银川的道路很宽阔,居民少,车辆也少。天空晴朗,夏天的气温在30度以下,在东南动辄高出人体体温的季节,这样的城市无疑是很让人感到留恋的。因为时间短暂,我们只是去了西夏王陵,元昊和他子孙们的坟冢静静的躺在贺兰山脚下,任凭着千年的风沙吹打。其实看到西夏王陵还是小学的时候,在画报上——窝窝头式的坟堆,那时候心底里真的很震撼,因为和在农村的坟堆相比,那样的大的坟冢是很可观的。亲眼见到的时候,却是满心的悲凉,多少源感于时间的流淌。
小贺在银川买了一套房子,——偌大的三居室的房屋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小贺又划起了兰州时候的大拳,这样的方式记得在大学的时候,每次上兰山劳动,大家总会提上几瓶啤酒,植树挖坑完毕的时候,便挽起袖子在兰山之巅划拳喝酒,声音如雷,响彻整个山谷。本以为我们会聊起工作三四年的种种,却是酒多于言。
总是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