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是一个怀表,它很神奇,十二点之前比正常时间慢一个小时,过了十二点就比正常时间快一个小时,我在一次回家的旅途中捡到它,做工很是精细,通体透黑,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那个男子弯下腰把它放在草地上,然后转身离开,我喊他也喊不应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小眠是被人丢失的。后来我想,或许是小眠丑陋的外表遮盖了它精细的做工了吧。
我本来不觉得这块怀表有多丑,可是见过它的人都说它很丑,所以我就觉得它一定真的是很丑了,怪不得他的主人会丢了它。可是我不认为它丑,相反,我很喜欢它,天天把它带在身上。
后来慢慢地,我发现了它总是让我上课迟到,校对完时间,第二天还是无奈的发现它的不标准,在迟到几次惨遭批评后,我终于决定不再用它。经过很长一点时间,我渐渐发现了它的神奇。
十二点之前比正常时间慢一个小时,过了十二点比正常时间快一个小时。一天的开始就比别的表慢了半拍,结束一天的时间又要比别的表快半拍。这一天还没有开始,就已在这只表上结束了。怪不得,没人敢要你呢。转头想想,人又何尝不是呢?
于是,我给它起名,叫半睡眠状态。我叫它小眠,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
我是一只蜗牛,只有一点一点往上爬,才能看到我的那一片天空。只有努力往上爬,我才能相信,我也有属于我的那一片,广阔的天空!
高考了,毕业了,我要上大学了,挣脱了高中生活的桎梏了,可是我并不高兴,因为我失落了。
没有考上心中的理想的大学,差了八分,从此天人永隔了。
可是我还是乐观的,我还是愿意相信我是一切的决定因素的。所以,我非常坚决,非常悲壮的选择了彻彻底底地告别过去,完完全全开始我的新一段人生,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一切牵扯统统消失,其他围绕在身边的都将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那里,南方,衡阳,会是我的重生。
可是我发现我还是错了,我实在逃避,而非重生。因为,我的大学生活很枯燥,我过得很颓废,枉有一番想法,空有一腔热情,就是懒得行动。
其实我不笨的,我的很聪明的好不好,我写得一手好字,我画得一纸好画,我能忍耐能吃苦,我善解人意我乐于助人,我拿得起放的下。。。可是,小眠,我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方向呢,我为何总是感到迷茫?
哎,自怜自怨到天明。
上午有微积分的课,八点钟,早早的起床去了教室占位子,教室里一位同学坐在第一排靠左的位子上,我自然的坐在了第二排靠左的位子上看起了书,过了一会儿,进来的另一位同学挑了靠后的一排坐了下来。很奇怪,占位子的人惯性的不会坐有人坐着的那一排,这是一个潜规则,每个宿舍都会有一个早起的来站座位,那一个人就代表了一个宿舍六个人,那也就暗示着:这里有人了,没有你的位子。
看看,人类老早就懂得分类这个道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们都是一个个小团体,没有人去刻意这样做,但是这个就自然而然的存在着,似乎已经成为人生不可逆转的定律。
我没有办法,只能遵守定律,按规则办事。
教课的老师是典型的南方人,nl不分,总是把“微积分”念成“非积分”、“灰积分”,常常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可惜还不时的玩笑,总是喜欢故意把“微积分”念成“非积分”,然后觉得好笑,又笑上好一阵。
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小事,都能被无聊的聪明的我们成功的找到笑点。
我喜欢认真听课,只有这样专心致志,我才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存在,我才能感受那时常飘着的心片刻的落了地。所以,我习惯性的与她们保持距离。
可是我又不能与她们保持距离,我害怕这样会与她们脱轨,她们都在一个画好的圈圈里面,独独我在外面,这样,我想我会孤单的。
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找不到我自己,我的心在半空飘着,我的人也在半空浮着,我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只是一个盲目跟随大众的俘木偶。
一个被永远不过时潮流牵着线的木偶。
周末,一个阳光大好的晴天。
不想去图书馆不想听音乐不想看书不想画画,最好的选择是去逛街,在熙嚷嘈杂的街市上很容易的消耗着一天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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