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间也没有多大的缘由,只是想着有些东西也该到了整合的时候。
这些文字在写的时候没有太多犹豫,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没有太多意义,只是通过它来释放某些东西。这曾经不过是一个忠告,后来却被我应运的得心应手。
本来这个稿子是在2013年冬天写完的,但我深信那并不完美。太多东西写之初源于自己的心,写完后就交由他人。喜欢或者喜欢都与自己无关了。
这些文字像我一样,对前方无从探知,并且注定一生流浪。没有束缚与缠绕,我们本生就是自由,走过无数的驿站,看不同的风景,遇不同的人,然后继续行走。
2014年七月我站在走廊里,开始怀念过去。怀念与不怀念,忘记与不忘记,也许都与那个人无关了。
但曾经却听人说文字是记忆的符号,不去记录,一切也便无痕无迹。可我是个念旧的人,不断用文字来描绘幻想着我逝去的青春。
我从来不曾怀疑,那在回忆里沉沦了的,是我念旧的心。《初心》是最难的,《最锦年》、《烟花易冷》一直到最后的《谢谢你离开我》。我的文字不断积累,不断发酵,成为我无尽的黑暗与挣脱不开的枷锁 。
曾多次触及爱情,终于发现那是虚无的东西。用来填补我们空洞的心。
那终究不过是一场梦。到头来你只会觉得你爱着的自始至终都是那段时光。有没有那个人,真的不重要了。
2015年我来到宝鸡,失去了北方明净的天空。湿漉漉的空气里,全都是陌生的气味。
这里的九月,天空是杏色的……
我是蓝,二十一岁,我独身。
十七岁前,独自生活在北方的城市。天空常常明净,有大朵的云。而十七岁以后,辗转至南方,喜欢它潮湿的空气以及司空见惯的狂风。
遇见安,是在一个黑人开的酒吧里。
我窝在沙发里不停的喝酒。威士忌加冰。我不懂我为什么会爱上这种味道,它就像伤口上的疤,轻轻一碰,火辣辣的疼。
我注视着每个人在灯光下沉溺的表情。像鱼一样,游离于人群中。奢靡的气息不断喷涌,享受着绝望的快感,虚假的没有一丝真实。
利益与利益的相互碰撞,迷乱的场景与疲惫的心,在这味道里不断发酵。
安就是这时闯进了我的视线。天蓝色的及膝长裙,细高跟鞋,散不掉的婴儿肥以及及腰的长发。
我承认我注意到的是那头海藻般的长发。裙子的颜色也极美,那种蓝,像海上浩渺的烟波。
她要了一杯冰水,也是全冰。这样的天气,全冰的水。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回过头走过来问我。
“你在观察我?”
“喜欢冰的人,心总是孤独的。”
“那我们该是一类人。”
“不错,一类人。”
她肆无忌惮的嚼着冰块,笑容甜美。
整个晚上她只沉醉于狂躁的音乐,像嘶吼一样的声音。
她同样也给我听,说听着它们才会感觉到生命的流转。的确,嘈杂会带来安全感,像置身于人潮汹涌的城市中心。
临走时,SOUTH几乎没有人了
她问我:“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是SOUTH。”
“明天还会来吗?”
“我天天来。”
我看着她在路口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杯廉价的咖啡,然后蹦跳着穿过马路,像个少女。
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一样的笑容甜美。那时候就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住,可是希望这种东西,注定会迎接失望。
命运总是这样的不确定,生活也总是随性的乱七八糟,我们都是被宿命玩弄于鼓掌中的提线木偶。
回家的路上,台风呼啸而过。我抬起头,看大朵大朵的云掠过城市上空,我开始感到寂寞。
又一次,我在空荡的地铁站里遇见她。她独自坐在长椅上,紧紧地蜷缩在身体,像潮湿的苔藓。
“好久不见,安。”
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耳机里依旧是欧美乐队暴躁的音乐。
“蓝,我是迷茫的,我不懂,为什么太多的事总是如此不尽人意?”
“宿命本就如此,它可能让你一直幸福下去,也可以随时让你溃不成军。”
“爱情究竟怎样才能永久,我总是守不住。”
“爱情只是幻觉,转瞬即逝,以它来的方式匆匆离去。”
我一直坚信,没有永久的爱情,结婚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彼此适用罢了。所以我从不相信爱情,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
“那你爱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