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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塔尔山

祁乐 [沧桑] 2013-03-20 09:30:31 星期三 晴天 查看:251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静静的塔儿山

 

    塔儿山位于襄汾县东郊13公里,距我家40公里左右。直到我返校之前我还曾几次路过那座布满疮痍的矿山,平静的有些丑陋。从小长在山西,我对于各种矿山的怪异形态已经习以为常,对于塔儿山的形态我并不以之为意。只是我从来不会想到这个并不扎眼的矿山在半月之后被贴上“灾难”的标签,走进全国人民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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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8日8时,人们开始忙碌,这本该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早上,但这些生命却被一场突如其来泥石流画上休止符。事情的残酷总是超出我们的想象,我无法平静地描述在家乡矿区发生的一切。人们也只是从作为媒体口中零落地得到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却是不断地自我颠覆。从死亡人数的剧变到受灾原因的各种版本,真相对于我们来说过于遥远,当然了,我们是不能也不需要知道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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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洪洞黑砖窑事情到洪洞矿难,再到如今的襄汾泥石流事件,作为一个临汾人,我不断地受到朋友的责难,也许仅仅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庸人自扰而已。

    我不敢妄自猜测其中的原因,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提的。山西的经济实力与其资源大省的身份是如此地不相符,人们过于贫穷了,他们摆脱贫困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不愿意放弃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一个个敢于冒险的矿产斗士在“工业革命”的轰鸣声下冒着生命危险试图改变自己生活。他们像堂吉诃德一样,遇到问题便要挑战,生产粗放,不计后果。记得以前看过报道,有的县刚拆了100立方米的小高炉,马上又上200立方米的,前期工作人财物力投入不少,但从来不去预计自己会面临被淘汰的局面。当然了,山西人是思考过自己的,山西在调整结构方面倾注的心血确实足够大,花费的精力也确实足够多,但结构畸重仍然是产业调整的主题。山西太大了,山西的各种产业负担的责任过于沉重,它不能一天停止生产,否则便生产会造成各种社会问题。

    “如果我们的思维习惯不能改变,产业结构的调整就难有大的成效,落实科学发展观的步伐也就难以快起来。把我们山西的‘重’,做成‘重要’,而不能变成‘沉重’,把调整产业结构作为永恒的主题,而不能变成永恒的难题。我们应该有这样的决心和恒心。”孟学农在初任山西省代省长时曾这样说道,联想到孟学农如今的再次请辞,不禁令人唏嘘感慨。而如今孟口中的这个“沉重”如今又一次重击了山西人民脆弱的心灵。对于山西的矿难频发,有媒体戏谑道山西的一些官员始终坐在顽疾矿难的“火山口”上。山西的问题也许只有局外人才能看得更清楚,而山西的问题也只有山西人自己能解决。改变一个长期形成的顽疾需要阵痛后的清醒和壮士扼腕的决心。对于频频发生的事故,我们习惯把自己的问题放置于“产业结构不合理”以及“灾难难以预计”之上,把人的责任放到最低。但是,“据调查,山西省70%的矿难是责任事故。这些矿难中,驻矿的监察员对于各种潜在的危险多数熟视无睹。孟在其《感知山西》一文中曾尖锐地指出:“干部的作风关乎效率、关乎发展、关乎形象……,这都没错。但我们想过没有,干部的作风直接关乎人的生命,关乎一个家庭的前景,关乎一个孩子的幸福。想到这些,何以入眠、何以心安?”这样看来,孟学农的引咎辞职多少有点悲情色彩。“官员责问"当然是需要的。但防大于治,如何把监管制度完善并落实,才是更大更艰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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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又看到一些关于襄汾“9.8”泥石流事件的报道,心里面涌起一阵难受。如今的塔儿山,晚便是一片荒原,我不禁在想:那些失去姓名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正名;而那些被永久埋葬的尸体,会不会在某个清晨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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