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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自由--人生与长途车

张慧聪 Bukn [柔情] 2013-03-11 09:59:02 星期一 晴天 查看:197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突然发现很久没在这里自己写过东西了,我一直奉信有感才得发,其实不是没感,只是它们太杂,表达的时候要花很大功夫来梳理。

 

人,我想天生应当是向往自由的,谁愿意一直被关在笼子里呢?然而即使身体没有被关在笼子里,那又得到了几成自由呢?

 

看Brave Heart的时候,华莱士最后的那一声“Freedom---!”没给我任何感觉,而后来有时想起那个镜头,就会有落泪的冲动。

 

一直想画一幅画,一个人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所牵绊着,无法伸开手脚。事实上谁又不是如此呢?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去逼迫你做事,有些是你愿意的,有些是你不愿意的。作为80年代出生的独生子女,和其他与我境遇类似的人们一样,在理想中成长,在现实中麻木,最后就是在迷茫中死亡。回首儿时的“志向”,有谁能够不微微叹气,说着“太幼稚了”?我佩服你!

 

IT工程师习惯把各种事情类比于工程项目,生命也是一样,想当年青春年少时,一句“我要当科学家”就为生命这个“大项目”定下了基本的方向,这话或者类似的话说过的人不少吧?不知有多少人在成长、成熟的过程中去回顾过自己的志向?有谁思考过如何去兑现?又有谁为无法兑现而伤心难过,或至少叹息?

 

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当类似“我要当科学家”这种话从一个孩童嘴巴说出时,他是认真的,然而他不知道前面有着怎样的路,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

 

有时觉得,人生就如坐在长途车上,不断的有人上来,有人下去,其实不是他上来,而是他的路线在那一刻与你有了交集,也许后来他往别的方向去了,所以你就觉得他下车了。人在车里,大部分时间在处理和同车人的关系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总是会有车里哪个地方着火了,或者有人说车里太冷了,或者别人说车里不够漂亮……更糟糕的是,总有一些人让你做这做那,否则你就得下车,他们有的在车上,有的没在车上。更恐怖的,你看不见这些人在哪,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从不对你明说什么,但你知道如果你不这么坐就得下车,而你不能下车……你看到那些被他们无声地赶下车的人他们乘别的车走了其他的路,和大多数人一样你不愿意走那些路,你希望获得尊严,希望能给对你重要的人幸福,而呆在这车上是最保险的做法。

 

所有的车都有共同的终点站,但每个人都希望车能够走风景更优美的路线。但实事上,你却并不知道这车走向哪里,你只是听别人说,这车会走哪里哪里,那里怎么样……开始,你只有选择相信,后来,你开始思考他们的话,你开始渐渐想当自己的司机,但你却没有车,也不会驾驶。你知道一些人,他们生下来就有人给他们准备好了车,并且手把手的教他们开,但你不是他们。有些大胆的人主动下车去做自己的司机了,他们有些真就做成了自己的司机,并且载了一车追随者,他把握着车的方向,并且有着决定追随者是否可以继续留在车上的权力。但更多的主动下车的人,他们经过痛苦的挣扎,最后还是上了别的车,而有些,却发现没哪个车允许他上去了,其中有个别甚至提前到达了终点……

 

于是你还是选择留在车上,并希望能够拥有更多的,关于车的方向的发言权。为了这一点,你忙碌着,甚至忽略了对你重要的人,忘却了你努力留下来的重要目标是给他们幸福,或者你一直以为自己在为此而努力着,而某一天,其中的某人突然离你而去了,你却发现,你没有给他最想要的,那就是关怀……这时你才在悲痛中开始质疑自己所做的事,而这时你发现,这一路,你为了能留在车上,却错过了那一路的风景--即使不美丽,却也是千变万化,多姿多彩的风景,你突然想起,留在这车上一直是想着这车会开到美丽的风景区,但却把一路的景色错过去了……结果车开到哪里,却连司机也没法把握,因为你发现司机不只一个人,而是有一群人,每个人都想把车开向自己想去的地方,他们争吵了半天,结果却可能开错了,更重要的是,关于该去哪个方向,你基本插不上话,而你一直努力地希望能够多说上几句,因为你就在这个车上……

 

呃,不知不觉,写出了个人生与长途车的类比,对我而言,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是一件重要的事,因为兑现灵魂中的承诺是件重要的事。又想起高中时在房间墙壁上留下的小诗(如果能够称做诗的话),那是我写的第一首自己觉得叫做诗的东西:

 

茧之咏

正叹此生无闲日,

忽见窗前虫自织。

莫道茧而缚身苦,

化蛹为蝶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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