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如果一个人可以活到八十岁,那么十七年就是他(她)一生的四分之一。这该是怎样的分量?以前,粗枝大叶的双双还不知道;如今当她想起W这些年,那温和的目光一直在远处看着她,她才知道这蕴含在岁月里的关爱,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那年,他们都风华正茂,三十出头;他还大着他四岁。爱无地域,无疆界,有的是心灵的砰然。
那后来的四年,他甚至被逼宫,然后抑郁转移工作地点;翌年,双双也离开了那有些偏隅之地。他们咫尺天涯,天涯咫尺。其实只隔着那么一句话,那句话也就成为天然的屏障?
给W的伤害很深。他甚至一直保存着那份信函,待那岁月和纸张一样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他每每对着那有些气恼的信函,对双双的任性发出笑意,也感受其中的隐痛。且无需表白!而双双十一贯的浑然不觉。
W的难能可贵,是即使位高权重,也从不有悔当初。对双双的那份执着关爱,总在不经意处给她一份呵护而不求她的回报。双双心安理得。几年后,她其实才知道,什么青春梦想,却都不及这殷实而厚重的爱来的可靠和安全。当一个男人疲于奔命,自身尚且难保的情势下,即使他再有才华,而这才华也无法消弭那些生存的压力带来的心浮气躁,女人的情感势必会受到伤害。
迷恋,更是无知的表现。
双双的蹉跎和迷乱,犹如一场热病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她从不相信男人是药的说法,但是纯粹的爱则可以消弭她的疼痛!
她想象不到的是,他依然还在爱着她。而他这个时候,无需其他外在的物质条件做陪衬,就已经像山一样的厚重!
时隔十七年,面对W,双双泪流满面!她哭的时候,W说,你真让我揪心哦;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遇到忙碌他会说在做三陪呢而不是关闭手机或者置之不理让她着急。
男人的极致,是志向高远,事业有成并且有担当,W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女人的极致是,无需青春美貌---因为那毕竟是暂时的,就有着一份韵致哪怕她到了更年期。而这份韵致是,二十岁的男孩子说,如果双双是年轻人,我会娶了她;这份韵致还是,四、五十岁的男人,也会将目光伫足在她的面前,让他总是想把自己的一份怜爱给她,使她更饱满更丰沛更具风骚!
而风骚委实是一个美词。一个女人,如果没相貌,那么还应该有一种温润的气质;如果没有一种温润的气质那么还应该具有一颗柔软的心地---如果连这个也没有了,那充其量也只能叫做一个人罢了,离骚的距离就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