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说民主是啥
(本文是由汪晖老师“平等的五个走向——关于跨体系社会与民主问题的再思考”的讲座引发的联想,仅供娱乐。政治学、历史学专业的同学请自觉跳过。小生未曾读过霍布斯鲍姆、罗尔斯或福山,偏狭之处敬请慷慨指正,谢谢。)去年,南都刊载的一篇《爱国家不等于爱朝廷》甫一发表就起到振聋发聩之效,这太有力道的标题令人叨念至今。正如大众所料,责编被“统战”,文章被“和谐”等一系列流程都极力地做着息事宁人的工作,然而我们这些“小民”却默默地转载着禁文,并暗暗、尚且存有怀疑地感叹民主自觉的时代到了。57年前,我们“创造性”地建立了共和国专属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并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建立了民主的制度。然而,大会上齐刷刷举起的右手作为一种“中国特色”蔚为奇观,申纪兰老妈妈55年未曾投出的一纸反对票让外人,也让我们自己瞠目结舌。我们拥有以“三三制”为代表的成功的民主经验,并在建国前就赋予妇女平等的投票权。我们以建设人民的共和国为理想,并把理想写入宪法、党章。只是,过去的一个甲子,我们会使用“民主”了吗?申纪兰老妈妈作为“资深”人大代表,事迹被写入高中政治课本。一张和“群众”促膝谈心的照片企图树立代表的榜样,18岁的花样少女转眼变成一张皱纹密布的脸,55年坚守在支持国家支持党的大后方,人大代表的身份让其始终保持着革命时代的忠诚。作为高中生的我们惊诧于申奶奶半个多世纪的忠诚,也惊诧于人大代表“没有退休年龄”这一不成文的规定。只是,我们并未从中学习到何为民主,难道,它,只是一种不假思索的愚忠。一年一度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循环往复”地开着,除了通过一些牵涉“活着”这个命题的提案给我们制造一些精神紧张外,还以大量“雷人”的言论为我们源源不断地制造着欢乐的空气。“两会”,让生活更“美好”。直到微博占领了我们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有一些人以西方国家竞选总统的热情,为自己打造宣传海报,在网络平台上发布宣言吸引粉丝的关注,其中包括李承鹏(他那和马云一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十分具有感召力),还包括下月才年满十八周岁的高二男生,他的竞选宣言是:“人民代表为人民。为民众表达诉求、争取利益。民主政治,需要每个人的参与。”如果他们竞选成功,我们是不是要重新理解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我们是否会重新审视我们身边的人大代表(尽管在过去他们并不经常出没)?这时,我们是否又要重新思索60年前激烈讨论过的问题——“民主”为何?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解释:“指人民有参与国事或对国事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汪晖老师说,民主的重要标志是,民众的意愿能够迅速上升到社会公共领域。汪老师说,印度还够不上民主。因为他们不能真正地反腐败,当法律与资本勾结的时候,当国大党必须争取其他小党的支持才能坐稳江山的时候,一名来自“小党”的腐败官员可以下台,但是不会退出政治舞台,他还可以做议员,政治寿命可以无限延长。其实,这个现象在我们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一些干部可以五次调职,暂时委屈做副职,等待风水的轮回。反正,风水早晚可以流回来,只要耐心等待,等待风波已定,等待丑闻被淡忘,等待人民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的同类的身上。很多人说,新加坡不民主,他们搞威权,他们是“一党独大”,他们的人民不听话会被打屁股。这时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些多党议会制的国家,你们的多党民主和寡头性财产分配更可怕,因为你们用新的等级制度代替了旧的等级制度,并将它合法化,这都是你们搞民主搞出来的乱子,穿着民主的外衣,公然剥削工人阶级。你们的政党国家化、国家公司化、媒体政党化、政客媒体化,你们的媒体反映的是民意吗?只是政客与媒体的沆瀣一气——政客统治不了全国人民的思想,却可以与媒体“私通”,令“媒体假借大众民意自我转化”,所以你们媒体报道的不是民意是被政客加工的“伪民意”。这时,我听地一阵脸红,心里默默地祈祷,但愿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要知道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媒体有“封口费”这项“外快”可赚,但愿他们不要知道我们的喉舌媒体在“金正日大将”来我国考察的喜悦中可以把鄱阳湖变成大草原的沧海桑田的“奇观”暂时搁置,而我们三峡中下游的老百姓却宁愿将后者置于头版。霍布斯鲍姆认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体制的对立只是意识形态的分歧,在其他方面还是有很多相似处的。对这一观点,我深表同意。再补充一点笔记,福山说中国政府的行政能力强。事实上,我们对政府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从不质疑,我们的领导人换届绝不需要像美国佬似的四处演讲四处筹款四处与群众套近乎,这种劳民伤财复杂低效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做。不过有些难题两届政府都没能成功解决,比如贫富分化、比如通货膨胀,可悲的是它们正表现出愈演愈烈、“如火如荼”地发展的趋势。有些事情我们政府拖几年等事情闹大了就办了,西方国家的人民包围警察局一天也办了,你说谁更有“民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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