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见字如面,那么纵是不能消释内里的人面了,
这个冬季,命轮辗转后,水依旧清,手脚依旧冰冷,
喝尽了杯子里的凉水,我既往地蜷缩身体蜗居在被窝下,
哼着一首仍未唱完的歌。
————淡言
极目弯月之下,星星余晖,寒气雾重的的夜晚,喝着凉水,倚着落地窗,看着对面的窗户透射出柔和的灯光,光照之处,许是一些寻常人的寻常事,只是,习惯于看着这一些些的寻常事而散落心神,尘世之中,不乏如此的平凡人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故事,或许琐碎,或许庸碌,或许细微,然,却仅仅喜欢这般的纯粹单一,看过了太多了虚浮,终于心绪清晰了,一场又一场的虚浮里,就如雾里看花,往返之间,仍旧只是一片的迷蒙,因此开始了一次次的逃奔,希冀,过多的虚假都归于微尘,不愿企及那些曾经的满布谎言的角落,躲藏于一隅,只愿就此安生,那些凌乱的,那些失衡,那些错落,被时间收回了,被心房掩盖了,如今,继续着自己的安念,继续着自己的淡漠。
一年又将一年了,时光带给了我,是苍白,而我留给时光的,是颓败,或许一切都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自己输给了自己,心败给了情,看着年初写下的一大片的文字,满是伤痛,忘记了何时,手指开始沾染上伤,心房开始填塞着痛楚,一路走来,日复日地努力着沉淀往事,消磨记忆里的人面,终于,走到了现在,我渐渐透彻执念难以覆灭,面对劝说,开始了微笑,开始沉默,不是不知晓,只是,说忘难忘,谈乐难乐,在满叠言语中,时而应答,时而冷对,心念的,透析了一个个心的缺口,那曾经自己挖掘的破口,如今依旧张开了裂缝,让痛感知,让冷沁入,那背负的伤口,偶然地淡了痕迹,却总会在空白泛滥时,一道道地裂开,时常无力疗治,时常痛彻骨髓,这一个年份,我开始懂得了骨髓可以深切无底,悲凄可以无穷无尽,如若青春带来的是如此的伤楚,那么可以一觉醒来就老去吗。
冬日寒来的南方以南,日光明媚,我习惯于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仍然喜欢看着阳光下的芒草熠熠生辉,万事万物依旧,只是平添了些许的冷意,因而,走在路上,过往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一个暮色临近的黄昏,天空澄澈的蓝,穿上了长长的风衣走出了房间,一个人在寂静的路上行走,看着走来的情侣,男孩骑着车载着女孩,微风中,扬起了女孩的一缕发丝,女孩双手插进了男孩外套的两个口袋里,脸颊靠在男孩的背上,自行车慢慢地与我擦身而过,看见了他们甜蜜的笑意,一个恍惚间,忆起了蒋与那个他的单车之恋,纯美而冲动的年华,如今,蒋仍旧在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只是,少年已远去,他们终是走失在繁花灿烂时,心房叹息,叹息那一场缺失,哀念那一场萌动的爱恋,她与他,终将是左右相悖。
日子平淡如水,似若伴随而至的便是冬眠了,大段的时间,沉浸在睡梦中,这个冬季,我开始了沉眠,窝在了被子下,清醒之时,看着一本本的书,钟爱上泛黄纸张下的一个个铅字,或者张晓风的《秋千上的女子》,或者周嘉宁的《流浪歌手的情人》,抑或张小娴的《思念里的流浪狗》,许许多多的文字折叠下,思绪开始被慢慢填塞,看着书架角落处的一本本安妮的书,只是会在夜间时常地抚摸着书页,寻觅着从前手指触摸曾遗下的痕迹,无人夜语的晚上,心里终于清澈,自己始终最钟爱安妮的文字,间或的阅览,便会心底沉静,无谁可比,如若灵魂可以安寂的,那么那一阵阵的文字推磨,便是一遍遍的寂念了。
⒉0⒈1浅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