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矫情叛逆的年纪,不再拒绝长大。一天一个样,我知道成长改变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有时“呼啦”一瞬间,思想“噼里啪啦”地被现实硬生生地拔高,然后血淋淋地忍着疼痛独自结疤,无辜又倔犟;有时候是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时,我们故地重游,蓦然回首,细腻绵长的怅然与思恋在心头密密匝匝地缠绕,才隐隐感觉自己已不再是那个白衣翩然,笑容纯澈的少年。
那时的院子里,有一Qun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嘟着嘴吹肥皂泡泡,于是整个童年都是流光溢彩的泡泡,仿若天堂。我们不知道金钱权势,不知道爱情邂逅,只知道上课要认真听,举手要高,写作业字迹要干净,只知道学校小卖部又进了新的小零食。就让我们这样老去,好不好?这样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地老去,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想念,不用痛苦?
那时花很长的时间用铅笔在白纸上写下“坚持”两个字,描得像模像样的,心里放了一个梦想,就不顾一切想去实现。那么谁去管结果,谁在乎梦想是否实现,只要曾经有过这样的坚持,那即使梦想碎了一地,依旧闪烁着美丽。就让我们这样老去,好不好?这样认定一个目标勇往直前地老去,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空虚不用无聊?
那时在昏暗的路灯下,你走在我的右手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没有话说,就这样静静地走过镇上的钢丝桥,没有牵手没有亲吻,这算不算恋爱?如果说天涯海角,至死不渝,那么就让我们这样老去,好不好?这样青涩地相爱老去,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看淡爱情看淡一切?
K厅包厢里灯光闪烁,迷离耀眼,我们把酒高歌,有种晕眩的美丽感觉,我想,兄弟们在一起的快乐,又会持续多久?就让我们这样老去,好不好?
可是,肥皂泡早就破了,童年的伙伴早已天涯海角,贴心的兄弟也各奔东西,到现在我还看不清天涯,到不了海角,所以,就这样,我开始变得世俗,变得颓废,变得淡漠。
终究没有像自己祈求地那样生活,可是却难以避免地越发成熟稳重。上帝没有给我们心想事成,那么就好好品味每次带血带痛的成长蜕变。
我拥抱着这些回忆,暖暖的,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一无所有,但我还拥有它们,那我同样满足快乐。
我曾和你们走过最璀璨的年华,就让我们这样老去,好不好?
——写于2011年3月,献给所有陪自己一起走过难忘岁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