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4月30日
晚上无话,一个人弄了弄叶子,看了看东西 ,忽然,觉得很累,很不值。在想,自己在机器前想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却说不定在现实中爱着别人,先前,还准备五一去她那玩玩,吓死她。找个网吧告诉她在她那个城市里,吓得她哭。象蹩脚的电影脚本。想着只觉得虚妄,可怜自己了。还是不见地好,我习惯忍受谎言,我习惯这四月天里把握不了的气候,这般地网络生活,真地是有点好笑了,我奇怪自己无法驾驭自己的思维。很多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这样,当鞋尖被忽然飘下的第一滴雨水点亮的时候,多少个一天,二天,三天,就这样过去了。。
从来,从来没有象今夜这样感到不支,感到虚弱,只象个穿好了避弹衣,装好了子弹,整了整衣装的特务,煞有介事的拉开门,冲进黑夜,却在门口的青石板上滑倒了,到处骨折,在床上数一数自己的肋骨,11根竟一根不少,要是少了一根,就是早就给上帝做了别人了。这太滑稽了。就让我孤独的睡着吧,这样对自己讲。。
梦见一群狼,围着我,眼里闪着绿光,我点起了火,以为这样可以驱赶它们,就象杰克.伦敦的小说。只觉得左肩膀很疼,象不是摔的,是被人饱揍过,我掏出枪想苟延残喘,我瞄准了在狼群中极富煽动性的母狼。。忽然,狼群散开,那母狼带走了它们,它回头望了我一眼,我惊异地发现,那不是狼,那是一头龙。恐龙。我醒了。再一次不愿睡去。
认真地想了想梦里的场景,却偏偏是个模糊了的背影,我没有见过她,尤如记忆里的一个中学同学。也是那样的头发,已经十几年了,我为什么会梦见她?现在想,可能是在心底里一直隐隐有一种感觉:她对我好,和对别人不一样。记忆中,她长得很美,是个团支部书记。
而今,堕落至此,整个魂魄游离于网际,还有谁象当初的她那么对我好呢?是那样真实而单纯的一种感觉,只有一次,我觉得那妞傻,我在试验室里,摔断了试管,管理员穷一生之力给了我一耳光,把我扇到地上,当时,我就觉得自己是象纸一样地飘到地上的。我拿起烧杯向那男人头上砸去。我清楚的记得,我走出试验室时,我回头看了看所有的同学,她竟流泪了。她真傻。我捂着自己的脸时,是这样没心没肺地想。
机器里的音乐在四周不安的流动,外面好黑,天快亮了吧,迪克牛仔还在哼着《我这个你不爱的人》,我关了播放器,我不太喜欢他,怎么竟从达明一派溜到他这来了?我不喜欢他强颜的沧桑,老大不小的人,装什么小男生。悠悠地吸了一口烟,闭着口,让烟气深深到达肺的深处,就这么闷着,闷得自己感到窒息,然后让烟从鼻中缓缓而出。舔一下唇,看着那烟慢慢的在空中聚散,就想,就想找个bar喝酒。。这聚散的烟真象网络。什么也没说只是事后淡淡地走了,留下无措的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另一个人远去。
看着自已做的叶子就来气,越做越乱,恨不得都给毁了。明明是用表格做的,实在是预览不出表格的味道来,想要是自己画的画早就用颜料给一塌糊涂了,可笑自己喜孜孜地装个另类新闻,却全都是黄色的,如同烂透了的柿子。我还偏要留着,如同自虐。我睁大双眼,想从中发现一个蓝色的世界及至让我的生命一如花篮,天依旧很蓝,蓝的象童年梦里的想象,而我的岁月,在澄碧的空气里慢慢消散。独自唏嘘。
还记得吗?我总是问自己,你还记得吗?太多太多要记忆的,布满了我整个思想,而当我收拾过去,终于发现夸张了我的善良。开玩笑说自己是猪,其实就是装着表现自己的善良,发现了自己这一点,就发现了自己其实挺不善良的,其实是恶毒。人有思想其实就是胡思乱想,挺他妈可怕的。那精神病院高墙里关着的,无一不是有思想的。。。
想起一句话来,无为则无所不为。所以,不要在意面对抑或不面对。也就是说,不要刻意的要求自己去面对,也不要有意逃避,顺其自然,一切皆可如水散。认识一个人只要几分钟,而忘记一个人,有时,却要一辈子,
生育越来越计划,死亡却是不随人意的无计划,矛盾!想起这些个种种,人又为何怎么也辩证不了自己,相对不了别人呢?已是春末了,为何非要秋水望穿,只见鸿雁南飞,黄叶凋零?难道难以找得见的真的依然是生存世界里那块春意盎然的田园吗? 我用手挥了挥空气,如同夏天里挥赶一只柔软落泪的蚊子。
我在想,有一天,有一天我寂寥地走过无人处,待爱也没落,红日西沉
我说成者是我,败者还是我。。。就此哭出一些无聊,让你感动,作出我那曾经高贵的样子。我说我是你,你又是我。我还会造出些你爱过我的传说。。。。
晨曦荡漾在天空,随着清新而湿润的风,缓缓波动.带着彻夜未眠的倦意,露出地平线的是那憔悴的有些浮肿的太阳!
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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