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奶奶死了。我最亲的人中的一个。我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的血液中还流淌着她的温馨。
送葬那天是在奶奶屋外的一条小路上,浩浩荡荡的葬礼。纸人,长队,和,歌一样的哭泣……尽管太阳高照,四季仍在,但那即将去往的墓穴透射出的凄冷,洞穿了所有的时空。
对于生者,那时是一种怎样的不堪。
而我们呢,云,逝者如此,而我们为何还要将那无限的伤痛刻意创造。这将是一种怎样的无可挽救的哀伤啊。
云,你听到了吗?你在哪儿?
那入葬前锣鼓的一声长鸣渐渐使我开始想到自己。
我不知该以一种这样的仪式走向永远。
——我们的。
傍晚时我被无止境的噩梦惊醒。我感到口渴。冰凉彻骨的水下肚后我终于触到了一些久违的清醒。桌边是方贻留的那张message。
“找方贻。”
“是我。”
我变的有些无所适从了,我不知为何要拨这个phone-call。
“聊会儿天可以吗?”我茫然而无所适从着。
“是你吗?”
“是我。”
“你在哪儿呢?”
“家里。”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到!”声音甜甜的。
放下电话,我常常的出了一口气。像个孙子般。
不一会儿,方贻便到了。
“这么快?”
“再慢点,还真怕你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久违了的的笑,但这种笑容属于方贻。
“还真说不定。”我无奈道。
“屋子又成了我第一次来的样子了?!收拾收拾吧。”
“别,这个样子我还坦然点。”
方贻的眼中流露出一种迷离的失望。“那就聊聊天吧?你不是说要聊天吗。”
“其实,有个人坐在我旁边,我就满足了。”
方贻开始随手翻弄着我那些DVD,不一会儿,一张碟便放在机子中。是《魔鬼花园》。但不久后,屏幕上打出一个赫然的“stop”。
“害怕就别放了。”我冲你笑笑。
方贻不说话了。但屏幕上的“stop”已便成了“play”。但方贻的胸脯开始伴随着剧情的发展而有规律的起伏着。
我开始笑方贻的倔强。缓缓的走到身后坐下,我用双臂将方贻抱住。一阵轻微的颤抖后,是你的叹息。
“我不是那种你认为的人,真的。”接着是一行泪珠。
放开手臂后,是我们出奇的寂静。
“对不起。”
不再忧伤(五)----上

心情分类
推荐日记
分享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