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不知道迩有没有再想到过俄。
迩再想到俄时,会不会像迩当年所说的那样,天都暗了,看不到如洗的白云。
俄知道那年,俄就是一颗顽固的毒瘤一直坚韧地盘踞在迩的心脏处,不肯离去也不肯愈合。
可是迩却一直不知道,那个曾被迩视为毒瘤的姑娘,在迩转身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残缺成了一座荒城。
处处残根断壁,再也没有生机。
因为她永生再也等不到,像迩这样一个惊扰她灰暗时光如艳阳般的男生。
迩也一定不知道,她那样隐忍地喜欢着迩,隐忍到迩与她在时光里生生被碾成印记,她再也没有说过。
迩知道吗,那日俄站在学校的天台上等着迩出现在俄面前,并不是惊蛰那样灰蒙的天,五月的阳光,忽明忽灭地洒落在迩的头顶上。
迩就站在那微暖的艳阳里,友善地朝我伸出手,阳光底下是迩扬起的脸,就如同俄在跟迩玩一场游戏,最后迩乖乖举手投降。
俄还记得迩说的那一句话;‘乖,过来啊’。
声音沉静,俄突然失去了乖张的气焰,任被迩拉着走下教学楼。
在那一瞬间,俄所有的感官都闻到迩这一句微暖的轻唤,一直以为已经波澜不惊的心,竟如五月的潮水,瞬间潮涨潮升,欢喜满盈。
在那个突如其来的五月,在迩站在教学楼楼顶笑着伸出手将俄拉下楼的过程里。
俄突然就像一只被上了发条的钟,再也不敢惹事,日日对着生涩难懂的英,文,数,理,化。
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在原本打算舍弃的学业中迎头赶上。
那是怎么样一副画面,迩在楼顶唤俄名字,让俄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如今想起迩身上清香的皂粉味,眼泪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充斥在鼻腔里。
原谅俄当初看到迩在那个黑色日记本里迩写道的;‘我喜欢她,即使她那么坏,即使我一想到她天都暗了,暗到看不到一切,看不到星空,看不到如洗的白云’。
原谅俄是这样的女生,原谅俄始终没有说过喜欢迩。
原谅时光让俄们相遇得太迟,俄没有在最美好的时候被迩看见。
后记;其实俄们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光,像孩子一样站在大院下,听着他*的卡带转动着,里面有清亮的女声在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只是那些美好是曾经有过的,没有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