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我的高考最后一科在铃声中结束了,我飞步冲了出去,啊!外面的空气真好。我拉开嗓子吼了几声,也有人附和着,于是整栋楼都仿佛被我们吼摇了。
走出楼外,真是六月飞霜,不!今天是七月十号,而且飞的不是霜,是纸。的确,现在已经很难分辨了,这究竟是世纪末还是新世纪大家都已经模糊了,不过真的需要庆祝一下。
从纸屑纷飞的的校道中,隐出一件旧的蓝衬衫。
“屎党,你尚在?”
“未上清华北大,岂敢亡?”
屎党就是屎党,说话口气都大的,我这小的,就只敢望,就不敢想。说起屎党,他可真闻名。吃屎党者,我校复读生也,他的成绩能让他蔑视分数,为何复读?只因想跨过长江黄河,直取清华北大。但是,古来优生皆寂寞,惟有扫者留其名。屎党皆因一扫成名。说起屎党,大家都记得一个情景:一个细雨纷飞的傍晚,一个穿着一件旧蓝衬衫的人,开胸趔膊,拖着两个满满的大袋子,走在冷清的校道上,皮肤黝黑的他牵起很久没有剃胡子的脸微微地笑着,是他满载而归的喜悦吧。从他匆匆的脚步,大家已经感觉到期末的气息。就这样,屎党竟然在学期末把全级教室的费纸扫荡过,挣了几百快,与是就全校闻名了,被称为传奇人物。
“屎党,没去扫荡吗?”
“不了,我收山了。”
真好,屎党不扫,我不是少了很多竞争吗?与是我冲到校门口,每年这时候总有人来收书,用我们南方口音来说就是“收尸”。“收尸”虽然说起来难听,但比喻也挺恰当的,就像战争后的清理战场。
“老板,给我两个袋!”我走过去吼一声,老板就拿了个袋子来,“不用两个,这是特大的!”的确!这是我见过最大的袋子,我那着袋子就往里走,“屎党,同去!”与是就同去了。
我们一路唱着“谁伴我闯荡”,谁知一时兴起,竟唱成了“谁伴我扫荡”。我俩的歌声在学校里飘荡着,我高亢的声音和屎党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合着,简直胜过PaulSimon&Carfunkle的二重唱。原来高昂的歌声也可以悲伧,校园里忽然显得几分凄凉。
经过一番扫荡,终于把袋子装满了,屎党也走了。
“hey! stone,goodbye,good luck for you !"
"the same to you !bye!"
屎党的身影从校园中消失了,而我却死拖着那个特大的袋子往外走。
“站住!”校警匆匆走来,“我怀疑你偷东西!把袋子给我检查。”
他娘的!老子拖得这么累他不体谅下,还来碍着我。他检查了一番就掉头走,还不忘说句:“这是我的责任。”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袋子拖出了校门口,幸好我有强壮的身体,和厚实的脸皮,潜过众多学校领导和校警的眼光,视死如归,不然准走不出这里。
八十多斤,换来二十多快,我也算是满载而归了吧!
走过老师的宿舍,不知谁在上面写大大的几个字“ZOO”,透过密密麻麻的铁丝网,里面的生物都走了,学生宿舍也是冷冷清清的,不时传来几声叫号,我再回头看了看这间我生活了三年的学校,学校领导这几天总对我们说的:“爱护公物”也明了地表达了大家对学校的深厚感情。我在前的转角处找了一支红色的粉笔,用我对学校的全部感情在墙上大大地写上了几个字:“THE END。”
高中绝唱:谁伴我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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